“你你你……你不要胡來啊!……不然我會報警的!……”吳義可知道李俊昊拳頭的厲害,有些緊張。
但是,也正是看到吳義緊張,不敢對他怎麼樣,纔想起對於剛纔的黑衣人,可以問問吳義這傢伙,看是不是能問出點東西來。
畢竟房‘春’曉一個家庭‘婦’‘女’,怎麼可能和這樣神秘的人物有瓜葛?恐怕多半還是和吳義這傢伙有關係!
說不定那黑衣人就是過來找這個小個子男人的!
“還敢欺負他們母子嗎?”李俊昊瞪着兩隻眼睛,怒氣衝衝地道。
“戚!遇見你我*真是倒了祖宗十八代的老黴了!”吳義自嘲地罵了一句,想轉身離開。
“站住!”李俊昊喝道。
“幹什麼?”儘管吳義有些緊張,但是,多少還是不怕的,畢竟這裡是他的家。
“我有事想問問你,如果你不老實回答,我一樣會……嗯?……”李俊昊再次舉起拳頭。
這次,就連房‘春’曉也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房遺愛撲在房‘春’曉懷裡,兩隻淚汪汪的小眼睛盯着李俊昊,閃耀着感‘激’和希望的光芒。
“你有什麼要問我的?”吳義皺着眉頭,撇着嘴巴,“我告訴你,我要是不想說,就算你打死我,我都不會說的!”
“是嗎?”李俊昊冷笑道,“那要是告訴警察同志,你總是家庭暴力,打老婆孩子,怎麼樣?要不要警察把你抓進去,教育幾天?”
“切!就怕你沒這個本事呢!‘毛’頭小子!”吳義通紅的小眼睛撲閃撲閃,根本看不起李俊昊,“你除了拳頭硬,還能怎麼樣?”
“是嗎?要不要我現在就給你叫個警察過來?”李俊昊說着,掏出手機來,裝作要打的樣子,“剛好我有個警察朋友,昨天他還拜託我,幫他調查那些賭徒的事情呢!”
小個子吳義聽到這話,又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跟真的一樣,馬上又緊張起來,急忙擺擺手,苦着臉道:“算了!算了!我可跟你這種小白臉閒人耗不起!誰想和你這難纏的傢伙說那麼多,你說吧,想問什麼?”
“今天我在這‘門’口見到了一個黑衣人,他正敲你們家的‘門’兒,我想知道,那黑衣人是誰?”李俊昊直截了當地說。
其實,李俊昊很清楚,不管這黑衣人和這吳義有關係還是和房‘春’曉有關係,都無非兩種關係。
一、好的關係。是吳義或者房‘春’曉認識的人,那就無所謂了。就算他的問話讓他們知道有這麼個人來找他們,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找他們,有什麼不同呢?
二、壞的關係。是吳義或者房‘春’曉不認識或者可以猜測到的人,而且這傢伙可能對他們中的一個,或者他們兩個造成危害,那這就很重要了。
如果黑衣人是吳義的仇人,不管吳義這傢伙多麼死有餘辜,不管吳義這傢伙死不死跟他李俊昊都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是,客觀上引起吳義的警覺,多半也是好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再壞的人不也是一條命?
如果黑衣人是想對房‘春’曉造成不利,那他帶來這個消息,更能引起她的警覺,爲她的安全考慮,豈不是更好?
考慮到這些,不管怎麼說,都不會有什麼壞的影響,所以,李俊昊可以直截了當地問出關於這個黑衣人的事情來。
但至關重要的是,這個黑衣人對於李俊昊自己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人!
畢竟,這傢伙很有可能是前世撞死他的兇手!
“什麼?黑衣人?”吳義不禁皺眉,立即有些慌‘亂’,“你……你你你……你是說有黑衣人敲我們家的房‘門’?……”
“沒錯!”李俊昊肯定地點頭,但是,兩隻眼睛直勾勾盯着吳義這傢伙的反應,想看透他的回答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這……這怎麼可能?……”吳義雙手有些抖動,身子來回轉圈,雙腳來回走動着,顯然,十分緊張,很快擡起頭來,極度認真地問,“你確定是黑衣人?……呃,我是說,那是個什麼樣兒的人?是穿着……”
吳義一邊問,一邊伸出雙手比劃。
他在自己的大‘腿’以下部位橫向比一下,兩隻眼睛和李俊昊的眼睛對視着:“穿的是不是黑‘色’的風衣?到這裡這麼長的?……”
“嗯,沒錯!”李俊昊深深點頭,十分肯定。
“這……這不可能!……這……”吳義兩隻小眼睛狐狸一般骨碌碌轉動着,很快,慌‘亂’地道,“不行!我……我我我……我得走了!……我需要出去……”
“哎!你別走啊!”李俊昊急忙喊道,“我還沒問完呢!”
可是,吳義似乎生怕李俊昊一把拉住他似的,慌忙轉身下樓,一溜煙兒的跑出去,眨眼消失不見了。
此時至少已經是凌晨一點鐘左右了,李俊昊實在想不明白,這小個子男人聽到他說起黑衣人來,爲什麼會如此緊張?
竟然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周全了,彷彿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李俊昊甚至懷疑,吳義這一去,定然會找個極度隱秘的地方躲藏起來。
“你說的是剛纔敲‘門’的人嗎?”房‘春’曉也有些奇怪,皺着眉頭問。
“嗯。”李俊昊點點頭,一樣仔細觀察着房‘春’曉的反應,想看看這‘女’人是不是認識。
但是,房‘春’曉聽到之後,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竟然一時陷入了沉思。
“怎麼?你想起了什麼嗎?”李俊昊試探‘性’地問。
“啊?呃……沒!沒!……”房‘春’曉急忙掩飾,“今天非常感謝你!不然,不知道吳義這傢伙有要怎麼對付我們母子呢!”
“吳義今天來是做什麼的?”李俊昊關心地問,同時在房‘春’曉身上上下打量,是想看看是不是房‘春’曉又捱了那邪惡男人的毒打。
還好,看上去房‘春’曉並沒有受傷的跡象。
“還能做什麼?”房‘春’曉嘆息一聲,滿面憂傷地說,“還不是來要錢的!沒心沒肺的東西,要了錢半夜還去賭!……哎,我多麼希望快點收收房租,將你的錢還給你一些,可是我實在……我……”
“‘春’曉……呃,房姐,你不用那麼急着還錢給我!……你還是先照顧好遺愛吧!……”李俊昊實在不忍心看着這個苦命的‘女’人爲了還錢的事兒,雪上加霜,在原本苦難的日子上,再加上更重的負擔!
“你真是個好人!”房‘春’曉擡起霧‘蒙’‘蒙’的眼睛來,“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