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陳錦繡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頭,看着飛馳而過的車輛和豎立於街道兩旁的高樓大廈,心裡沒有任何的欣喜,有的只是深深的迷茫,看着手裡的幾道深深的傷痕,他明白這裡纔是自己的夢境,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自己的姐姐。
在靜立校門口三分鐘以後,陳錦繡扭頭走向五個車站外的一個菜市場,買了一根豬後腿,一斤雪豆以及一些香料,然後回到家裡開始燉豬腿。
陳錦繡生於一個貧困的家庭,父親是一個精通編制竹篾的農民,母親在他四歲那年就因無錢看病而去世。陳錦繡七歲那年,父親帶回來了一個帶着女孩的女人,父親讓他叫那個女人媽媽,還說這個媽媽帶來的姐姐以後會嫁給他做媳婦。
經過新媽媽日夜不停的說叨,一年後他們離開了鄉下的房子,來到了大都市,家人父母在外掙錢,兩個小孩在學校裡讀書,兩個小孩都展現了堅韌不拔的學習天賦,在班級裡每每名列前茅,讓辛辛苦苦的一家人倒也其樂融融。
老天有時候並不公平,在陳錦繡讀到初三的時候,工地出現事故,父母雙雙去世,留下兩個不知該何去何從的孩子,工地的包工頭出於想要掩蓋事情,賠了少許的錢便打發了兩姐弟。
懷揣着僅有的五千塊錢,兩姐弟在中考完之後便再無分文,拿着兩張一模一樣的錄取通知書,最後姐姐決定輟學供弟弟讀書,弟弟答應等自己考上大學之後,照顧姐姐一輩子,養姐姐一輩子。
可惜天意弄人,等到陳錦繡讀到大二能夠自己養活自己,打算接姐姐來自己的學校看看時,他收到了病危通知書,在二十日後他捧着姐姐的骨灰回到學校。
陳錦繡到現在都還牢牢的記得姐姐在彌留時對他說:“弟弟好想再吃頓你做的雪豆燉豬腿。”不是因爲陳錦繡做的飯菜有多好吃,他並沒有什麼廚師的天賦,而是由於兩人理念的差異,他在姐姐換了工作之後便再沒有給姐姐做過飯了,在此之前他們吃過最好的一頓就是陳錦繡做的雪豆燉豬腿。
“你在做什麼?好香啊!”
姐姐在晚上下班回到出租房內聞見肉香,便不由自主的說道。
抹掉雙鬢的汗水,將廠服扔到鐵架牀的上牀,側着身體走進房間,坐在牀上打開放在自制的活動板上的鋁皮鍋的蓋子,看見鍋裡小露出湯麪的肉,並沒有覺得很開心,她反而很生氣的說道:“肉!你買的肉?你那裡來的錢?你知道不知道掙錢有多難?我知道你很久都沒吃過肉,你讀書是要花錢的,我們現在真的沒錢買肉,你再忍幾年就好了。”陳敏的話在最開始的時候聲音很大,但是語氣越來越弱,最後變成了安慰。
聞着誘人的肉香,陳敏嚥下嘴裡不停的冒出的口水,才記起來,上一次吃到肉味是在大年三十的時候,已經超過十個月了,她看着穿着睡陳錦繡說道:“既然煮了我們就好好開開的吃,我現在要去洗澡,不許偷吃哦。”說完就拿着香皂和換洗的衣服離開。
“好飽啊,吃的真舒服。”陳敏拍着自己小腹,帶着享受的表情說。
一個小時後,兩個人將一大鍋的肉和雪豆吃的乾乾淨淨,連湯都只剩下一點點。
陳敏側立身體,看着閉着眼睛假寐的陳錦繡,過來良久之後,她用手在夏明川的臉上一邊磨砂一邊說道:“今天你的一個女同學來找我,我看了,人長得到挺漂亮的,你的眼光不錯哦。你的那個女同學說你今天沒去上學,這可不對啊。”看見陳錦繡的眼睛沒有睜開,像是睡着一般,她語氣有些複雜的的說:“今天有人向姐姐介紹新的工作,不用每天在這麼辛苦,還能掙到許多錢,姐姐心動了,姐姐不想你沒有新衣服,吃不嗚...”。
陳錦繡的手捂住了姐姐的嘴,他將姐姐推翻在牀上,翻身坐在上面,面色認真的說:“姐姐不要去,我不想讀書了,我從明天開始養你!”。
陳敏看着突然爆發的陳錦繡,先是一愣,然後吃吃的笑到:“不讀書,不高考,你的那個女同學怎麼辦?”。
陳錦繡聞言腦海裡面浮現一道倩影。
陳敏將陳錦繡的神情看在眼裡酸在心裡,她翻身將陳錦繡壓在了下面,俯視着說:“不管怎麼樣,以後不要嫌棄姐姐。與其日後便宜了別人,還是今晚給你。”說完就俯身吻在了陳錦繡的嘴上,手也伸向他的衣服下的身體。
“住手!”
夏明川在疼痛中醒來,然後就是一聲低喝,剛剛有兩隻手牢牢的抓住小明川,這兩隻手在短暫的交流之後發生了分歧,便想帶着自己的那部分離開,不小心用力過大喚醒了大明川。
兩隻手在察覺主人醒來之後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顧不得許多,夏明川當即掀開自己的被子,離開牀榻,四處張望之後,來到火盆旁吹起最後一點小火苗查看小明川的情況,沒有發現明顯的問題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感覺到空氣的寒冷,夏明川想要再次上牀,去發現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裡完全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經過兩次額頭的疼痛之後他找到自己的被子,隨後便快速的鑽了進去,卻發現自己的被子里居然有人,雖然不知道是蘇小雅還是詩綺韻,但是能確定的是,這個人一定是兩人之一。
被人肆意玩弄就算了,畢竟遲早是要相見的,但是弄疼小明川就太過分, 用嘴堵住她任何發聲的可能性,夏明川伸出雙手探尋可能存在的起伏,直到身下的人如泥攤在牀上微微顫抖着。
自從進入西戎軍營開始夏明川就沒有好好的睡過,只要一有動靜他總會在第一時間醒來,進入玉雪以來更是不曾睡過,這次解決了內部幾乎所有的問題,自然是要好好的睡一覺,待到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看上方強烈的光線,應該是中午時分了。
剛剛一動,夏明川發現自己的懷裡有一個人,伸手一摸,她的全身不着片縷,自己的身體也沒有半點衣服,握住兩團柔軟,不由自主的的開始搓捏捻磨,小明川開始昂然前行,穿過一道關卡之後將被子微微頂起。
張目四望,牀榻之上就剩下他和他懷裡的人,隔着石牆能聽見外面的人說話的聲音,夏明川將被子掀開一角,他看見是墨書書心裡詫異萬分,昨晚睡前他的身旁是蘇小雅和詩綺韻,定是昨晚上錯了位置,低頭再看,墨書書秀髮凌亂,雙臉緋紅,媚眼如絲,微張的嘴裡發出幾乎不可聞的低吟,最是誘人萬分。
一個時辰之後,夏明川扶着疼痛到幾乎不能走路的墨書書出現在飯桌前,一點也不顧及其他人異樣 的眼光,給墨書書的黍米上夾了滿滿一層的肉,然後開始狼吞虎嚥的開始填自己的胃。
“小雅、綺韻,你們吃完了飯,來找一下,我有事情交給你們。”夏明川在放下碗的時候對這兩人說,留下胡思亂想說的衆人,便向山洞之外走去。
今日的天空萬里無雲,陽光曬在身傷暖意十足,夏明川站在昨日和格龍飲茶的高臺之上,看着平原上的局勢,此時的夏軍大營已經完全修建完畢,雖然因爲距離有些遠以致看起來沒有西戎的軍營大,但是夏明川不懷疑其中所蘊含的力量,經過再三的尋找也看見了“八”字礙口處的小軍營,雖然看起來只有雞蛋大小,但是它就像一根毒牙一樣牢牢的插在格龍軍隊的咽喉處。
格龍昨天在交流的時候特許夏明川可以登臨此處,說是要讓夏明川看着他如何大敗夏國軍隊,如何贏下兩人的賭約。
“孟首領你說,戎王會以什麼樣的方式破此危局呢?”夏明川看着平原上兩支正在試探性進攻的軍隊說道。
孟江河也爲眼下的局勢小小的皺了皺眉頭,他知道一些戎王的後手,但是覺得有些太冒險了,他微微笑着說:“公子慢慢看着便是。”。
孟江河的表情夏明川看在眼裡,但是孟江河後面說的話底氣十足,能猜到格龍一定有後手,但是查看完所有的地方,夏明川都沒能找到格龍的後手,於是邊看着下方兩支軍隊的小隊之間的交鋒,那是兩個武將在叫陣之後的單獨對決。
“噹--”
夏軍一員小將戰鬥二十幾個回個戰鬥,西戎的一個小部落首領被斬於馬下,引來袍澤的歡呼,他提着西戎部落首領的頭顱,驅馬回到自己的軍隊之中。
“敵將休走,可敢與我孛兒休峙一戰!”
在夏軍小將就要帶着自己的軍隊離開的時候,西戎出現一個長鬚大漢對着小將一聲大喝。
“有何不敢!帶我來討教一番!”
軍隊的氣勢很重要,所以孛兒休峙出陣討教,夏軍小將先要軍功提升爵位自然不會客氣,孛兒休峙用的是一根加長的狼牙棒般的武器,夏軍小將用的是馬槊,孛兒休峙有着西戎固有的氣力和多年的經驗,而夏軍小將則將自家的武藝學到了精髓,兩人在軍陣之間抖的是虎虎生風,當人在夏明川和格龍的眼裡只能是兩個小小的人在兩軍列之間的空地裡來回的跑着,看不清具體的動作和具體是誰。
“噹--”
再一次交錯之後,兩人都開始在細細的喘着粗氣,也都意識到對方不好對付,一個小小的差錯都有可能讓自己命喪敵手,當體力恢復部分之後,孛兒休峙瞅見了夏國小將的一個破綻便立即策馬上前。
“噹--”
能上的戰陣的人都有着不凡的反映力,豎起馬槊擋住了橫揮過來的一棍,夏國小將在馬槊恢復筆直後雙手錯位,馬槊鋒利的尖端直刺孛兒休峙,可惜被他仰身躲過。
轉眼間兩人又鬥了上百回合,最後夏國小將拼着被孛兒休峙打了一棒一馬槊將他的脖子貫穿,殺完孛兒休峙後夏國小將便抽身就走,連人頭都不取,剛剛的戰鬥太過兇險,剛剛若不是自己的坐騎站立便宜死的就是他,若現在西戎有人出陣,只須一個小隊長就能取他性命。
夏國軍隊回到夏軍軍營,帶回去了小勝的消息,還有全軍統帥向將軍下達的軍務,打聽西戎相關消息。
看不清楚下方的具體打鬥的具體如何精彩,但是夏明川和孟江河能夠看清夏軍小將連續陣斬西戎兩員頭人,同樣看見在陣前兩支小軍隊交鋒的時候,西戎和夏軍有兩支對方都看不見的軍卒跑到對方控制的地域內打探兩軍的詳情,其中夏軍的軍卒被西戎的斥候發現了,發生了小規模的交接,在西戎援兵來援前撞破西戎的攔截揚長而去,而西戎的軍卒在撤退的時候也遇見“八”字礙口出來的軍卒,雙方經過短促的戰鬥之後,便迅速離開。
夏明川看了足足兩個時辰之後纔看完,中途還給來找他的蘇小雅和詩綺韻交代了些事情,等到西戎士兵回到軍營時,天上的日頭已經傾斜的厲害,再有不久就是天黑,看來兩軍今天是不在可能發生大規模的戰鬥,他對着監看他的孟江河功勞拱了拱手便離開了高臺。
就今天的清形來看兩軍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的高下之分,但是在內行眼中西戎已經處於劣勢,而且形式嚴峻,現在的西戎能控制的區域就只剩麥城和西戎大營周圍的區域,有一點想打探夏軍軍情的動靜都會被察覺,否者“八”字礙口處的軍卒不會找到那隊西戎斥候,而夏軍則控制着這些區域以外的所有地方,能出下在任何想出現的位置。
夏明川回到山洞裡,在銅鍋裡放入處理好的野豬肉,便走向石牆背後的牀榻,一株香的時間後帶着兩臉紅紅的蘇小雅和詩綺韻抱着兩個大大的包裹走向通往裡面石穴的通道。
“弄琴、妧棋、知畫、書書,你跟我來,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在蘇小雅和詩綺韻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幾分鐘後,夏明川對着正比劃着練劍的琴棋書畫四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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