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和李酒的新婚之夜並不完整,因爲夏明川一直昏迷到第二天早上,當然她們並不特別失望,因爲搶來的男人太順利了並不是什麼特別好的事情。
蕃柯寨寨主家的院子裡一陣陣的風聲傳播開來,這是夏明川手捏木棍在練劍法,由於兩個年輕的女強盜隨隨便便就收拾了他,他現在對個人武藝的需求強烈到極致。
“你這樣練劍是不對的,全是花架子沒有一點力度,就是再練三十年都打不過我和姐姐。”坐在一旁的李酒說。
夏明川不高興的說:“你又不會劍法,亂說什麼!”。
“妹妹別亂說,他的劍法還是有些精妙,再練二十年應該可以打贏我們,不需要三十年。”這個時候端着陶碗的李茹出現。
夏明川悲憤莫名:“你...”。
李茹看見夏明川的表情,想了一下:“真的不需要三十年。”。
夏明川:“...”.
夏明川沒法說什麼,他有了一般人沒有的內力,也有常人絕對無法得到的秘籍,他能讀書時過目不忘,但是他的劍術只會《太清十八式》,所以他的武力值一直很差。
嚥下碗裡的野菜和一點點肉絲,夏明川對着李酒和李茹說:“有本事你們也展示一下你們的武藝啊。”。
李茹和李酒對視一眼然後齊答:“可以啊。”。
碗裡幾乎只有野菜根本吃不了幾口,李酒放下碗在屋子裡拖出一把長達一米五的大刀,這柄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大刀在她的手裡被舞的虎虎生風,看的夏明川雙目滾圓。
武器在變得大而重的時候力道是最重要的攻擊力,因爲它的速度不可避免變得相對緩慢,但是李酒舞大刀的速度比夏明川舞劍的速度還快,就在他懷疑這刀是假的的時候她一刀斬在一塊石頭上,石頭登時裂爲兩半。
“你這個刀是很厲害,但是敵人近身了你怎麼辦呢?”夏明川臉色有些並不自然的說。
李酒瞄着夏明川問:“那該怎麼辦呢?”。
夏明川看見李酒的眼神,立馬回答:“這個哈,簡單!你再配備兩柄短劍就是了,那時你就是刀劍雙絕!”。
李酒聽了夏明川的話像是想起了什麼,在院子裡拿起兩截短棍開始揮舞,不同於與剛剛舞刀的勢大力沉,現在的劍法迅猛凌厲,看的李茹眼裡目光閃爍,看的夏明川瞠目結舌,這就頓悟了?太誇張了吧。
李酒收招後臉不紅氣不喘的的向夏明川行禮:“謝謝。”。
夏明川僵硬的回答:“哪有,哪有。”。
“到我了。”李茹持劍入場。李茹的劍法精妙異常,她時而像鳥一樣輕盈,時而又像熊一樣震天撼地,足足演繹了半個多時辰才停下來,來到夏明川面前:“請郎...提點。”。
夏明川是有些眼光,但是並不是劍道大師,他完全看不出李茹的破綻,但是男人的面子絕對不可丟,想來了好一會兒他說:“你可以去多多練習一下基礎劍法。”。
李茹本是抱着試一試的看法纔來問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她有些不解:“爲什麼?”。
夏明川組織了一下語言,老神神在在的說:“你的劍法已經非常精妙,但是你學會了這些劍法,卻沒有掌控這些劍法,讓你去學基礎劍法是要你學會“百川匯海,萬劍歸宗”的意境,當你能夠真正明白天下間的無數劍法都是從刺、劈、砍、撩等等基礎動作變化而出的時候你就是天下劍道第一人了。”。
李茹震驚的張嘴,當初她的師父就說,她會的多但是真正懂的少。
正打算等她們崇拜的眼神的時候,夏明川的肚子叫了:“茅廁!”
李酒指向左邊。
李酒看着躬着背離開的夏明川,對着李茹說:“姐姐,乾孃到底抓了個什麼人回來?”。
李茹咬了咬脣說:“別管了,盯緊他,不要讓他離開蕃柯寨,也不要讓他把消息傳出去,要是他離開了後回來報復我們蕃柯寨會有大難。”,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臉有些發燙的說:“等過幾年我們把孩子生下來了就好了,就像我們的師父。”。
李酒吐了吐舌頭,紅着臉點頭:“嗯”。
夏明川蹲在一個土坑邊用旁邊的小木棍做身體的清潔工作,硬木頭刮在肉上那是份外的不舒服,這也讓他回家的心情更加強烈,但是他在李茹和李酒的手裡連一招都走不過。這是個大問題。
今天是夏明川拜堂後的第二天,昨天就知道了抓他的強壯女人是兩姐妹的乾媽,兩姐妹是她在路上撿的孤兒,因爲全蕃柯寨上至五十歲老人下到十三歲的男性沒有一個是未婚的,所以她們一直單身到十九歲,這個是她一直被戳脊梁骨的地方,在幾天前看見健碩年輕的夏明川自然搶走了。現在的夏明川看起來十八九歲的樣子,最是符合不過了。
同時夏明川也瞭解一些蕃柯寨的情況,因爲是兩姐妹主動介紹的。蕃柯寨原是蕃柯部落,這裡一共有一百三十三人,男性四十二人,女性九十一人,同時這裡比較靠近夏國遠離戎城。蕃柯寨一般的時候就是普通的居民,但在比較窮困無賴的時候,蕃柯部落會化身強盜蕃柯寨劫掠物資以滿足生存所需,因爲兩姐妹的武力值特別高所以在做強盜的時候她們就是寨主。
“你們給我吃的什麼?”夏明川靠着牆問道。
李茹上前扶起夏明川:“是野菜。沒想到你居然吃壞了肚子。你可真是嬌貴,只是可惜那一碗野菜。”。
夏明川無語,他哪裡嬌貴了:“不說這個,有其他東西嗎?我現在有點餓。”。
李茹聲音小了一點:“沒有了,等會出去挖一點野菜晚上纔有的吃。”。
“姐姐走了。”李酒在屋子裡拿出兩個筐,在不遠處大聲說。
李茹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看着夏明川。
夏明川對着李茹笑了笑:“走吧,我們一家三口去挖野菜。”。
李茹聽見這話,身體緊了一下。
李酒俏臉小紅。
剛剛拉完肚子的夏明川並不好受,因爲挖野菜的地方太遠了,因爲蕃柯寨的人把周圍的東西能吃的東西都吃光了。
“不走了,我就在周圍找找把。”夏明川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酒有些不高興:“我們都沒說累,你怎麼可以說累?你是男人!”。
夏明川無賴的攤在地上:“都走了十里地了,應該有些野菜了吧。我真的走不動了。”。
李酒有些生氣:“早上的時候菜都給你吃了,我和姐姐喝湯,我們都沒說累,你怎麼可以先說累?”。
夏明川睜開眼看一下李酒,然後對着一直看着江水的李茹問:“真的嗎?”。
李茹低頭平靜的回答夏明川:“這裡是十天前挖過的。我們只需要向前再走一柱香的時間,再堅持一下。”。
夏明川默默地看眼前靜靜流淌的江水,拍拍屁股站起來,對着兩姐妹說:“不用往前走了,就這裡吧。今晚我給大家找食物。”。
李酒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她看見李茹搖了搖頭。
夏明川踩着被江水沖刷後的鵝卵石,回頭笑着說:“以前你們靠山吃飯,今天我教你們靠水吃飯。”,說完後就開始在江邊的石頭上翻找起來。
李茹和李酒不明白夏明川在做什麼,但是沒有阻攔,而是挎着筐跟了上去。
李酒問夏明川:“你在找什麼?”
“它”夏明川指着一隻有陶碗那麼大的螃蟹說。
李酒看着螃蟹猙獰的模樣,心裡一緊就要說什麼的時候李茹抓住了李酒的手。
李茹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好!我們就找它。”,說完她便拉着李酒面色躊躇的在石頭間巡視。
四個時辰後院子的邊緣放着一堆螃蟹的殼、貝殼的殼和螺絲的殼,屋裡躺着的三個人在聊天。
李酒說:“我們明天不能再吃這個了。”。
李茹說:“嗯,明天我們去挖葉菜。”。
夏明川說:“明天我們吃魚吧。”。
李酒、李茹說:“魚?”。
夏明川說:“明天我教你們怎麼抓魚。”。
今天所有的螃蟹、貝殼和螺絲都是夏明川找的,吃的時候他也是吃的最多的,但是第一口是李茹吃的,吃的時候面色緊張但是咽的毫不猶豫,因爲是夏明川遞給她的。
在他們集體消滅食物的時候,鄰居壯女人來到時被嚇了一跳,連忙告訴他們這些東西不能吃,有沒有毒不知道,被別人看見了可能會被吊起來燒掉,因爲在別人看起來這是中邪了纔會吃這些長相猙獰的的東西。
壯女人說的沒錯,在諸國和西戎對食物的認識是種植的農作物、家禽、山裡的飛禽走獸、少量的水果、水裡的魚,想到李茹吃蟹肉的樣子,夏明川心裡暖暖的。
打地鋪的夏明川到了半夜沒有睡着,嘴裡小聲的這樣說了一句:“我會教你們怎麼不再捱餓。”。
第二天清晨,三個人頂着黑眼圈出門,來到昨天的地方。
“咚”
一個釣魚的繩子就這樣被夏明川放進江裡,魚餌是螺絲肉,魚鉤是家裡縫衣服的銅針,魚線是幾股便在一起的縫衣服的線。
夏明川對旁邊的李酒說:“你來看着,等水上面的幹木棍動了的時候你就拉上來。”。
李酒說:“好。”。
夏明川帶着李茹來到旁邊的淺灘處,對着她說:“你幫我找些螺絲,要找多一點。”。
李茹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在江邊尋找起來。
夏明川在淺水灘開始自己的工作,他在這裡用石頭和泥沙攔有五平方米的一個水塘,然後在靠江邊的地方開了一個口子,完成這些後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一身泥的夏明川來到李茹面前說:“把螺絲給我。”,然後他把螺絲砸碎扔進水塘。
當夏明川和李茹來到李酒身旁的時候,發現筐裡有魚有螃蟹甚至有黃鱔,因爲夏明川說了釣到什麼都要放進框裡。
“你們在做什麼?”李酒看着夏明川弄着一些藤條。
李茹接話:“他說要做一個可以用來背的筐。”。
李酒不解:“筐不都是提着的嗎?怎麼要用背的?”。
夏明川說:“這是我的一個嘗試,如果成功了,蕃柯就不用出來劫掠的,畢竟太危險。”
李酒仔細看了一下說:“這個能做啊...”。
“嘭咚”李酒掉進水裡。
這裡距離水面並不高,但是這裡的水很深。
“救命,救...”。
李酒不會游泳,剛剛撲騰幾下就開始下沉。
“嘭咚”。
李茹看見妹妹掉進江里正要相救就看見一道人影先行躍進水裡。
夏明川的水性很好,一下子就找到了李酒,抱住她時發現她纏在手上的繩子有一股巨力在拉扯就解開了繩子,在水裡的他根本就沒有力氣去拉扯繩子,因爲他被李酒死死的抱住,再不上岸他也會淹死在水裡。溺水的人都會死死抓住感覺可能救自己的東西,這個時候他們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可能導致兩個人都死去。
“譁”
夏明川帶着李酒來到石頭上,將她平躺着放下,因爲繩子和李酒的原因到底上來的有點晚,李酒昏迷不醒。
“嘔...”
江水不急但是暗流衆多且力量強大,夏明川也喝了一肚子水。
“酒兒,你怎麼了?酒兒,你醒醒!快醒醒!”
李茹看見妹妹緊閉的雙眼,登時如遭雷擊,趴在地上不停的呼喊着,臉上和眼睛裡全是驚慌。
“嘔...”
看見李酒沒醒,夏明川用力一拳打在自己的腹部,吐出了一大灘水,然後來到李酒身邊開始給她做驅水和人工呼吸。
“你幹什麼!”
“啪”
“嘭咚”
這個時候看見妹妹被夏明川動手動腳,李茹沒有了前幾日的心思,一揮右手扇在夏明川的臉上,將他打回江裡。
“我救人!”
夏明川沒時間解釋和計較,再次上岸後直接大會上能說了一句。
這一次李茹沒有再阻止,夏明川在這幾天對兩姐妹沒有任何揩油的舉動,那麼這個時候也就不是佔便宜,她不是笨人。
“咳...咳...”
經過夏明川的急救,李酒咳出喝進肚子裡和吸進鼻孔裡的水,虛弱的她對着李茹交流一聲:“姐姐。”。
李茹一把抱住渾身溼漉漉的李酒:“妹妹!”。
夏明川看見抱在一起的姐妹,很自覺的離開,帶着籃子踩在失敗的實驗品上離開,他需要去看看今天陷阱的收穫。
還不錯,估計沒有人在江裡捕魚所以夏明川抓住了兩條有一斤的大魚和其他小魚若干。
李茹和李酒出現的時候,半邊臉腫的看不見人的夏明川剛剛好抓完魚,李茹對他說:“對不起。”
夏明川表示理解,儘量做出微笑的表情:“沒關係的,人在那個時候都比較暴躁,就是你的手重,以後記得輕點。”。
李茹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在回家的路上,夏明川指着一個地方說:“我能讓蕃柯寨吃飽的地方了。”。
李茹和李酒看過去,那裡青蔥翠綠搖曳着片片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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