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息怒。”
夏明川解釋道:“姜氏取藥材是我安排的,夫人知道我在修習武功,所以我就命姜氏每日爲我煮藥膳,這個事情已經存在很久了,只是還來的及告知夫人,今天的事情都是誤會。”隨即對着下方的人說道:“你們都散了吧。”
姜白茵煮藥膳的事情夏明川知道,但不是煮給夏明川食用,而是煮給魚幼薇的食用,下人曾經向夏明川稟報過這件事情,夏明川並沒有阻止意思,姜白茵能找事情做夏明川喜聞樂見,而且魚幼薇確實需要吃點東西補補身體,她的訓練強度太高了。
華蟬和娜仁託亞今日本就是被強拉來的,夏明川出言可以離開自然當機立斷,姜白茵在離開艙門的時候不禁的回頭,她剛好看見了夏明川正對着燕漓說着什麼,燕漓就一個人走進艙房的裡間,似乎察覺到了被人注視,夏明川回頭對姜白茵做了一個壞笑的表情,嚇得姜白茵頭也不敢回的快步離開。
“你們誰是雲嬤嬤?”夏明川看着餘下的一衆人問道。
就在夏明川的身旁,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走了出來,來到夏明川的面前,低首行禮:“老身就是雲嬤嬤,不知姑爺有什麼訓誡?”
“啪--”
夏明川在雲嬤嬤擡頭的瞬間,他的手掌就狠狠的打在了雲嬤嬤的臉上,雲嬤嬤被當場打趴在地,紅紅的掌印清晰的浮現在雲嬤嬤的臉上。
夏明川冷冷的看着一臉不可置信的雲嬤嬤,寒着面孔對雲嬤嬤說道:“後宅有人犯錯當光明正大的處置,但是若有人敢以此勾心鬥角,不管是出身平凡庶民,還是出身王族貴胄,老子都會活颳了她,你明白嗎?”
明明剛纔還是溫和夏明川,變臉只在一瞬間,雲嬤嬤的心底寒氣直冒,能在王宮中存活的人最明白審時度勢,她顧不得嘴角剛剛冒出的血跡,連忙會回答道:“明白,明白,老媽子明白。”
夏明川掃了一眼雲嬤嬤,掀開布簾走進內間,看見正在來回走動的燕漓,燕漓看見走進來的夏明川,連忙上前問道:“夫君打了雲嬤嬤?”
夏明川點頭:“她不該給你唆使你,作爲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本分。”
船上的奴僕的人都孫進安排,這些人自然聽命於夏明川,在來的一路上,夏明川早就將事情的經過知道的一清二楚,原本是一件及其簡單的事情,姜白茵也曾對燕漓言明經過,只要找夏明川卻定一下就能無事,只是因爲雲嬤嬤的唆使,纔有了今日的陣仗。
“那你也不應該個該當着衆人的面打她!”燕漓瞪着這夏明川說道:“雲嬤嬤是燕漓唯一可以說知心話的人了。”
“明川謝漓兒剛剛沒有出面。”
夏明川將燕漓攬在懷裡,輕聲的說道:“漓兒最珍貴的是純淨的心性,漓兒的赤子之心不應被勾心鬥角消磨,自從漓兒下嫁明川,就再沒看見曾令明川沉醉的眼眸,這是明川的過失。”
“明川據有的基業不小,許多的事情不能盡心,漓兒將來需要打理的家業不小,侯府後宅的女眷衆多,漓兒不能事事躬親,需要他人輔助的地方甚多,身爲我的大婦當有大婦的風範,勾心鬥角終究上不了檯面。”
燕漓掙脫夏明川,她直勾勾的看着夏明川:“可是,夫君有太多亂七八糟的女人,那個姜氏就是夫君最亂來的女人,夫君不會真看上了這個女人吧。”
燕漓的目光再次得見清澈,但是夏明川首先受不了了,夏明川沒法回答這個問題,便只好硬着頭皮回答道:“這個我給漓兒說過了,那個姜氏我是爲了魚幼薇才留下的。”
“是嗎?”
燕漓似笑非笑的看着夏明川:“難道不是夫君喜歡良家嗎,夫君只要說出來,漓兒就會如待華蟬姐姐一樣待她。”
這話的殺傷力太大,夏明川根本回答不了,好在男人在面對女人的時候總會有些優勢,夏明川吻住燕漓的嘴,不讓她繼續說話。
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之後,夏明川抖了抖自己的衣服走出裡間,他來到甲板之上準備再次練劍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華蟬的聲音。
“夏國明川公子嗜好良家婦女,看來世間的傳言不全都是謬論,今天算是見識到明川公子對良家的癡迷了。”
夏明川轉身看着華蟬,有些無語的說道:“長公主一身武功世間少有,可是爲什麼用來偷聽呢?”
華蟬在甲板上微微用力一踏,如同凌風仙子飄至,她的面孔距離夏明川的面孔僅有半寸,飽滿挺拔的胸脯更是直接頂在夏明川的胸膛,她吐氣如蘭:“誰說華蟬有武功,世人皆知華蟬是個弱女子,華蟬是明川公子的小妾不是什麼長公主,還請明川公子以後不要再稱華蟬爲公主,還有,明川公子這樣揣着燕漓姐姐的肚兜到處跑,合適嗎?”
“長公主居然偷窺?!”夏明川一時間不能接受,華族雖然沒落了許久,但是身爲帝族就應該有着帝族的驕傲。
“妾身可沒有那麼不要臉面。”
華蟬被夏明川說的神色變換,她用手指了指夏明川的腹部,沒好氣的說道:“明…夫…夫君,下次最好不要將肚兜揣一半留一半。”
本想看看具體情況,不想低頭看見了華蟬的豐碩和挺拔,夏明川后退一步,這纔看見了搖曳在空中的兩根綢帶,想着一路走過來遇見不少人,他連忙將遺留的綢帶塞進衣服裡。
“夫…夫君,都將漓姐姐的肚兜都取了過來,爲什麼與漓姐姐真正的圓房呢?”華蟬來到一旁的木箱子上面坐着,做出一個妖嬈的姿勢看着夏明川。
華蟬能被當做對付姬無緒和夏明川的籌碼,她的身姿儀態自然非一般人可比,目光所至夏明川頓時口感舌燥,深呼吸一次整了整心神,夏明川感覺華蟬有些不對勁,還記得第一次見華蟬的時候,她雖然將姿態放的非常低,但是她心裡依舊有着自己的堅持。
夏明川回答華蟬:“漓兒的年紀太小,身體還沒有完全長成,若是不小心懷孕,生孩子對漓兒就是一道鬼門關。”
華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世間所有的人都將眼光放在女人的肚皮上,關心的都是女人是否能懷上孩子,又有誰能將關心的目光放到女人身上,就連女子自身都沒有關注過自己的安慰。
感覺到夏明川帶着侵蝕性的目光,原本無所謂的華蟬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收起有些放浪的姿態,端起原來那帶着端莊的架子,對夏明川說道:“既然夫君如此關愛漓姐姐,有又爲什麼要留姜氏在身邊,夫君既然喜歡良家,又爲什麼不去姜氏的艙房,夫君有些自相矛盾。”
如林五和華蟬這樣的高手,一定範圍之內的動靜根本不可能瞞過他們,一艘船隻有那麼大,夏明川有沒有與別人發生關係,不可能躲過林五和華蟬的耳朵。
現在可以確定華蟬真的有心事,應該就是不久前在燕國發生的事情,華族的冷漠和出賣將她長久以來的精神支柱折斷,沉重的心事無人交流,這讓華蟬幾乎自暴自棄,還好沒有到不可挽回的餘地,只是談話中又一次出現喜歡良家讓夏明川一腦門子的黑線。
“生命是時間最偉大的奇蹟,人更是鍾天地靈毓造化,若是隻單純的享受身體慾念,不免自甘墮落與禽獸無異,明川所鐘意者,身體與心靈共有,二者缺一不可,故而明川欲先取心再取身。”
夏明川帶着一絲的邪笑對華蟬說道:“只要將良家的心攥在手裡,縱使受到外力的強迫,欲迎還拒的掙扎就是調情的最上品。”
華蟬雖經歷過婚嫁,但到底沒有經歷過人事,她被夏明川的說得臉頰發燙,她張嘴就想反駁,不想腦袋裡浮現不久前姜氏的神情,同爲女人的她感覺到,若這時候夏明川去找姜氏,十有八九就是夏明川說的場景。
“不是所有的良家都如夫君說的這樣不堪,潔身自好的良家不會被你偷腥,你休要再給我說這些歪理邪說。”華蟬有些生氣,她感覺夏明川說的有些過分,最重要的是夏明川居然在她的面前談論這些,未免對她太不尊重。
夏明川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對華蟬說道:“蟬兒說的不錯,潔身自好的良家最有味道,但着實讓人難以下手,所以對小蟬這樣的良家,爲夫只能禽獸不如了。”
“嘭--”
夏明川在巨大的掌力之下飛起,而後嘭咚的一聲掉進海里,在夏明川浮出海面的時候,林五正趴在欄杆上,他萬分不解的問道:“公子,就爲了這麼一個女人,你至於這麼不要臉面嗎?”
看來剛纔的談話被林五偷聽了,夏明川惱羞成怒的對林五吼道:“等老子收了華蟬的心,就讓華蟬、李茹、蘇小婉三個人把你吊起來打!”
就在夏明川和林五在打鬧的時候,貪狼中的黑狼經歷千里跋涉來到西樑大禹城,黑狼按照手裡布帛上寫的地址按圖索驥,來到一處叫蘇園的宅門外,對着兩個看門的門房說道:“煩請兩位通報,就說陳錦繡遣黑狼前來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