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所有的碟子都放到了桌子上,夏明川和李茹以及李酒脫下身上的罩衣,來到剩下的三個位置坐下,琴棋書畫詩雅和司萩看見她們以爲是丫環的李茹和李酒坐下,心裡在驚詫的同時也想了夏明川的兩個側室,琴棋書畫詩雅頓時都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她們兩個。
夏明川先對琴棋書畫詩雅介紹李茹和李酒,他示意自己的左邊說道:“這是李茹。”示意自己的右邊,“這是李酒。”看向其餘人,“她們和你們一樣都是戎族人,她們和我一起做了這頓飯食,用以慶祝大家成爲一家人,以後大家要好好相處。”
琴棋書畫詩雅聞言頓時起身,齊齊行禮說道:“謝謝兩位姐姐。”
李酒和李茹也起身行禮,微微行禮,李茹說道:“諸位妹妹不用如此,這是我和妹妹應該做的,歡迎諸位妹妹本是做姐姐的應有之義,何必說謝,若是飯食不合胃口還請諸位妹妹多多包涵。”
夏明川有些驚詫,他沒有想到李茹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有些官方的味道,但是絕對算的上是得體,至於裡面的機鋒,他沒有興趣深究,接下來他爲李茹和李酒挨個的介紹許弄琴、夏妧棋、墨書書、柳知畫、詩綺韻、蘇小雅。
由於大家都不熟悉,一頓飯吃的即漫長又短暫,待到天色完全黑暗的是時候,夏明川讓丫環前來撤離碗碟,他自己則帶着一干人等來到書房裡講天龍八部,一直講到二更天的時候纔算罷休。
穿行在油燈的光亮之下,雖然今天夏明川回來了,也給李茹好人李酒應有的待遇,但是她們兩個的心情並不特別高興,她們倆和琴棋書畫詩雅的差距太大,不管是樣貌還是胸中的才氣,她們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武功,但是在公子的林五、白石開、侯子賢、穆春、朱孝傑的武功都在她們之上,看着別人的姿態婀娜和無意間的氣質流露,自卑的心理再一次升起。
“妹妹,明天見。”
雖然心緒有些低落,但李茹一如往常,她的性子相比李酒更加溫和與理性,在李酒的心裡也對李茹有着信賴,若李茹出現異樣,李酒便會很安定。
李酒做出一個勉強的微笑,迴應道:“姐姐,明天見。”在夏明川的故事會結束的時候,並沒有跟着她們一起,想來可能是去其他人那邊了。
“呼”
燈芯上的火焰在快速流動的其氣流裡熄滅,聽着遠處巡邏的家丁的腳步聲,李茹閉上眼睛想要快速的入睡,但是大腦裡的念頭紛雜,經過了許久才緩緩歸於平靜,就在她快要入眠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咚咚咚”
點燃油燈,李茹開門時看見夏明川,在夏明川的手裡還抱着一卷被子,在被子的一頭只露眼睛的李酒,李酒在和李茹對視後把自己最後暴露的軀體縮回。
“別擋着啊,房間外面冷。”
李茹側身讓出空間,看着夏明川將李酒放在牀上,她有些踟躕的問道:“你這是做什麼,現在都這麼晚了。”在說話的時候她的臉頰在快速的變紅,在趕路的時候她請教了很多的事情,其中包括房事。
“我也知道有些晚。”夏明川將李茹的銅燈取到手裡,放到房間裡的桌子上,李茹抱起來,一邊走向牀榻,一邊說道:“你總要給我留個時間清潔身體吧,連日來的奔波,可有許多的汗漬。。”看着牀上的人還要掙扎,他將身上的衣服兩三下褪去,吻着李茹的脣就進了被子。
翌日的上午,夏明川將李茹和李酒抱到李酒的閨房,輕輕的將她們放好,說道:“這幾天你們儘量待在牀上,等會兒我讓司萩來給你們看一下,很快就不會疼了。”在她們的有些蒼白的臉上吻了一下,他說:“只疼一次,以後就沒事了。”
李茹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聽夏明川這說,她和李酒直接將頭縮進被子裡。
夏明川看着害羞的兩人,嘴角上揚,回到李茹的房間,將昨晚的牀布收拾起來,看着兩塊大大的落紅,咧嘴一笑。
公子府的運轉不會因爲夏明川起牀的時間晚而有任何的差錯,夏明川在穿好衣服後來到書房一邊食用早膳一邊看着漆管家遞上的竹簡,裝竹簡的竹筒上書絕密字樣,在夏明川將竹簡裝回竹筒的時候,跪座在一旁的漆管家上前說道:“公子,陳百川和風潛訴他們已經在外面等候了。”
夏明川將竹筒放到一邊,回答道:“讓他們進來吧。”
漆管家聞言,走向門口處,說道:“大家進來吧。”
在漆管家的示意下,九個人進入夏明川的書房,有兩個是頭髮花白的老人,有五個是中年人、還有一個壯碩的中年婦人,最後一個是個弱冠之齡的年輕人,看模樣是個書生,看着坐在主案上的夏明川,九個人齊齊行禮,其中的八個人恭敬的道:“拜見公子。”剩餘的一個人恭敬的說:“學生見過先生。”
這九個人是公子府名下的八個獨立的部門的負責人,他們分別是造紙園負責人陳百川、紡織局負責人陳芳孺、鐵器局負責人陳烈、木器局負責人陳朔、司農部負責人陳平農、懸壺院負責人陳濟世、工坊負責人陳公舫、書院負責人錢平和風潛訴。
看着一行九人,夏明川看最左邊的人說道:“百川叔就由你開始吧。”
“是”陳百川在自己的袖子裡取出一個木匣子,他將木匣子放到書案上,退回到原來的位子待夏明川的勘驗。
夏明川將木匣子打開,裡面是一張紙,雖然沒有印象裡那麼白,但是仍讓夏明川驚喜不已,書寫總使用布帛和竹簡,不方便不說,更重要的是浪費與知識傳播的限制,夏明川將木匣子裡的紙拿在手裡,第一個感覺是有點厚,在微微用力的扯了幾下後紙便被撕開成兩半,見此場景,夏明川不眠有些失望,他對陳百川鼓勵的說道:“百川叔,已經很接近了,但是韌性還需要加強,厚度也要變得更薄。”
“百川明白。”陳百川的手捏的很緊,他本是夏丘世家的奴隸,因爲會造些引火用的草紙,被夏明川買了回來,不但將他的戶籍升爲民籍,還給了管事的職位,他的使命只有一個造一種新紙,但是四年多的時間下來,他花費了銀錢超過三萬兩,但是卻沒能完成公子的目標,讓他深感自己的無能。
壯碩的婦人陳芳孺上前說道:“稟公子,兩年前公子說的織布機,妾身和朔已經做出來了,經過驗證,織布機每二十日能有織成一匹布。”
“此話當真?”夏明川登時站立起來,失去了鹽利,這又將是他的底牌,在這個世界,布比錢要好用。
陳芳孺面露微笑:“稟公子,老婦人已經用織布機織了一匹布,這匹布手感比外面一般的布要好上很多。”陳芳孺的言語裡有藏着不住的自豪。
夏明川走到陳芳孺的面前,說道:“想來要改良出新的織布機,應該費了很多心血吧,辛苦陳姨了。”
陳芳孺的眼睛有些泛紅,說道:“老婦人不辛苦,能爲公子辦事,就是死了也值。”
“不可輕言死亡。”夏明川勸誡,他說道:“這裡面有你的辛苦,我不會讓你的汗水白流,以後會有人記得你的辛勞。只是事關重大,現在還不是織布機現世的時候。”
陳芳孺張了張嘴,想要問問什麼,畢竟這花費了她無數個日夜,但她最終沒有問,低頭退到一邊說道:“願聽從公子安排。”
夏明川聞言將視線轉向漆管家,說道:“漆叔,封存織布的一切消息和資料,除非我親自下令不允許任何人向外透露。”
漆管家回道:“是。”
等到事情安排完,夏明川轉向下一個,說道:“烈叔,該你的鐵器局了。”
“公子請看。”陳烈拿出一塊銀色的金屬,沒有銀子那般細膩,但是夏明川的笑容佈滿臉龐,比拿着銀子還要興奮,他高興的對陳烈說道:“烈叔,辛苦了。”
陳烈不好意思的撓頭:“哪有什麼辛苦,公子將每一步要做什麼都寫的清清楚楚,要煉這出這個鐵塊很簡單,我可比陳芳孺輕鬆多了。”
夏明川笑着說道:“說和做還是有很大區別,能做出來還是要飛很多心思,也辛苦。”說完,夏明川將視線轉向陳朔,陳朔躬身說道:“木器局沒有做出新的東西,只有五個出師的學徒。”
夏明川說道:“那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五個出師的學徒,這代表着夏明川多了五個能夠獨擋一面的木匠。
看見夏明川的注意力轉移,三十幾歲的陳平農上前:“稟公子,已經尋到公子所說的稻穀,但是產量並不高,而且對田地的要求太高。”
夏明川眼睛一亮,說道:“稻穀將會是最好的莊稼之一,至於現在遇見的難題我們會解決的。”
接到夏明川的目光,蓄着鬍鬚的陳濟世上前:“稟公子,懸壺院現在已經步入正軌,辛谷主和諸國的名醫現在在整理已出現過的病例。”
夏明川點了點頭。
陳公舫上前:“稟公子,工坊按照公子吩咐,已經停工。”
在陳公舫說完後,風潛訴上前說道:“公子,書院的人手不夠請再派遣些人到書院聽用。”看見夏明川詢問的目光,他補充道:“撰寫字典需要撰刻的竹簡太多。”
錢平也上前說道:“先生,明年的書院招收多學生,還請先生定奪。”
PS: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