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城 陳宅
流淌着汗水的夏明川在不停的拍打着雙手的肌肉,在抱着田樂後的前一刻時間裡他得到的是享受,但是豐滿的背後是體重,在一刻後的時間裡他全的感受就是手快斷了,一直咬牙堅持到回到宅子的時候雙手已經沒有知覺了。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夏明川看着坐在一旁的田樂。
田樂沒有回答夏明川的話,只是眼睛毫無焦距的盯着天空。在夏明川的懷裡她只睡了一會兒,在奔跑的上下起伏裡誰都沒法完全睡着,當知道了夏明川幹了什麼時就想到戎城裡自己沒法見人了。在回來的陳宅的路上,她看見了被連卓包圍的家和被人強行拖走的女兒,沒有了回去的地方和最重要的人,田樂感覺世界一片灰暗。
夏明川上前晃了晃手掌,再一次問:“你家在哪?”。
田樂無神的看了一眼夏明川,嘴呢喃喃的說:“沒有親人了,也沒有家了。”。
夏明川有些同情,綁在牀上都快被糟蹋了,發生這樣的事情擱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受不了,聽這話的意思,她家裡也遭殃了。沒有過安慰女人的經驗,夏明川有些手足無措,在走了幾步後想到沒親人可以給她找一個,沒有宅子送一個,這不就可以了嗎。反正明天一早他們就要離開,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
正在發呆田樂被疼痛拉回心神,她的左手被夏明川割破,流出的血液被摸在夏明川的臉頰和額頭,自己的臉頰上也是黏糊糊的,看着被割破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田樂知道夏明川要幹什麼,眼睛裡有了希望。田樂在夏明川將要跪下的時候拉住了他:“我和你做締結儀式。你救我女兒。”。
夏明川被田樂的反應弄的一愣隨即回答:“哎喲,終於回神了。沒問題,不但救你女兒,這個宅子也留給你。”。
跪下的夏明川和田樂開始儀式。
“陳錦繡”
“田樂”
“今生今世,願我們二人,共歷經世間的喧囂和困頓,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拍拍褲腿,夏明川對着田樂說:“以後你就是姐姐,不能再說你沒有親人,這種喪氣話了。”,看着又有些發呆的田樂:“田姐,要救你女兒,你得要告訴我她們在哪啊。”。
田樂睜大眼睛看着夏明川說:“錢樂坊,連宅。”
夏明川聽見連宅的時候都楞了一下,最經的事都和這個姓連的有關係,自言自語:“這個姓連的怎麼銀魂不散呢?”,自語後對着田樂說:“田姐,晚上我們一起去救你女兒,不過現在我們需要做一些準備。”,夏明川提頓了一下:“在做準備前呢,先大家認識一下。出來吧姑娘們,來見見田姐。”。
田樂被夏明川的話弄得莫名其妙,但馬上就明白了,十二個禍水級姑娘的出現讓她猝不及防,也不由得懷疑夏明川的身份,但緊接着疑問便被打消。
虞三娘這個代言人向田樂言明,她們是被搶來販賣,而夏明川無意間救了她們十二人,還說他們已經結拜爲姐弟,就像剛剛那樣。
看見衆人交流的差不多了,夏明川打斷她們的談話:“今天我在烏勒智的宅子看見大量紅葉的人手,戎城我們不能待了。明天一早離開戎城,我們向西而去。”
“又要逃了嗎。”羅東毓低聲說。
羅東毓是十二個人裡最美的一位,每一次夏明川看着她時都會不由自主的沉迷,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她戴上了面紗。
夏明川看着羅東毓時眼裡出現某種情緒,但一閃便沒,他晃了晃腦袋:“這是沒法子的事,我的人還沒有到,現在的我們沒有抵抗他們的力量。”。
在陳宅雖小但勝在安穩,但這樣的日子衆人就享受了三天,一切就隨着紅葉的歸來而破滅。
“我跟你們一起走!”就在衆女情緒低落的時候田樂說道。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吃驚,放着安穩的日子不過跟着顛沛流離,傻子才這樣選。
看衆人的眼神,田樂解釋:“其實我待在戎城並不安全。”
夏明川對田樂說:“放心吧,我會料理好連家的事。”
虞三娘也勸到:“居無定所的日子並不好過,田姐姐你再考慮一下。”,前幾天的野營她幾乎沒睡着,也沒吃好。
田樂搖頭:“沒有連家也會有其他人的。”,想了想對着夏明川說了一句:“主要的是我想跟你走。”,然後直勾勾的看着他。
夏明川對突然轉變的田樂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尷尬不已,怎麼感覺像是勾搭了良家寡婦,而也是衆人一副你都幹了什麼的表情,讓他極不自然,就要解釋衆人卻又都離開,只留下依舊看着他的田樂和尬笑的他。
明天早晨要離開,衆人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今夜沒有月亮,夜幕很黑,戎城也很安靜,只有偶爾巡邏的戎王衛的腳踏聲迴盪在四周,連宅位於錢樂坊的東面,距離主街道有一盞茶的距離和陳宅一樣是個幽靜的場所,連宅的院丁稀稀落落的巡視着,他們並不認真只是敷衍式的巡邏,連宅在西戎上層人物眼中看不上,下層人物眼中又因爲背景關係不敢惹,所以近十年以來沒有外人闖入連宅的事情發生,這也爲夏明川提供了某些方便。
一個個帶煙霧的草團進入連宅,院丁在發現後不久便被迷暈,這個可是當初在麥城迷暈夏明川的同款。
夏明川翻牆進後宅,這裡衆多房間也不知道哪一個纔是關押田樂女兒的房間,進入最近的房間,裡面到是睡着一個女人,裡但面也沒有光亮根本就認不出來是誰,他又不敢點燭火,不遠處的房間裡還有光亮,引來沒有睡的院丁後果絕對嚴重。
來回走了幾步,夏明川和着被子直接抱起牀上的人就走,剛剛走到門口發現被子裡的人正亮堂堂的看着自己,蒙着臉的夏明川一邊防備着可能發生的事情,一邊儘可能溫柔的說:“別怕,我是來帶你走的。”。
被子裡的人的反應讓夏明川驚奇,她就“嗯”的一聲然後就自己縮進被子裡了。
匆匆的把人抱到連宅後門外的馬車前,夏明川對着田樂說:“你看一下,是不是你的女兒。”
田樂焦急的把被子打開,發現裡面是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女人,看了夏明川一眼說:“不是。”。
安荃感覺停下以爲到地方了,張開眼發現一個女人正看着自己,看四周發現不是房間而是夜空,正要驚叫就被一隻手堵住,嘴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夏明川看着正驚駭的安荃,正在思考處理辦法,不能送回去,殺掉又下不了手,就對着馬車上的衆人說:“堵住嘴,捆起來。”。將被子和人都交給虞三娘,夏明川再次潛了回去,不過這次走的是連宅 的後門。
夏明川找到一個沒有進過的房間,再次扛起人走,杯子裡的人同樣在“別怕,我是來帶你走的。”的話語下自己縮回被子,然後在“堵住嘴,捆起來。”的宣判下被扔進車廂裡。
如此三次,在夏明川宣判了第四個人的時候田樂忍不住說:“你倒是看清楚了再帶回來啊。”。
夏明川忍不住吐槽:“田姐,你的女兒我沒見過,你說她們十六歲,今晚連月亮都沒有,身體大小都差不多,這麼黑我怎麼認得出啊。”。
田樂忍不住說:“我跟你一起去。”。
夏明川急忙拒絕:“別,到時候找到了我是帶她還是帶你?”。
幾個時辰前無事做的田樂幫忙整理東西,因爲心神不定最後把腳崴了,情況很嚴重幾乎走不了路。
田樂也有些不好意思,又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對着夏明川說:“小靈和小敏是雙生,她們兩個幾乎一模一樣,你找找看。”。
夏明川無語的說:“你倒是早說啊。”,他剛剛看見有個房間有兩個人,而他一次就能帶一個便沒有去動她們。
再一次潛入後宅左邊的第二間房,看不見人具體的模樣,用雙手捂住她們的嘴弄醒她們:“別叫,我帶你們離開,同意你們就點頭。”
兩個女孩一起點頭。
夏明川感覺應該是她們是田樂的女兒,便說道:“你們抱在一起,我用被子把你們捲走。”。
兩個女孩很聽話的疊在一起,夏明川抱起被子像風一般離開。
“田姐,你的女兒來了。”夏明川一邊跑起來,一邊小聲喊。
六隻眼睛對視,田樂的眼睛裡是失望,夏明川看着被子裡身穿肚兜的安安靜靜的毫無發聲意圖的兩個長得三分相似的姐妹宣判道:“堵住嘴,捆起來。”。
夏明川又一次奔走在連宅的後宅子,進入一個沒有進過的房間,他對自己說“一定要弄清楚,不能再錯了,都快成專業綁架婦女了。”,這個房間和前面的房間一樣都有香味,不同的是他在桌子上看見一堆竹簡,感覺這個房間的女人不一樣。
如法炮製,先按住嘴弄醒,然後夏明川對着他說:“不要叫,我問你幾句話。同意你就點點頭。”
牀上的人點頭。
夏明川沒有鬆手,而是猛然間將一團布捂在了牀上人的口鼻間,在掙扎後牀上人昏亂過去,見狀他鬆了一口氣。剛剛牀上人點頭的時候,夏明川發現他居然有鬍子是個男人。
還沒待夏明川鬆完氣,發現牀的裡面坐着一個人,雖然看不清,但是確實是一個人,正要打過去,發現那人很時相的說了一句:“我什麼都沒看見。”,是個女人的聲音。
下夏明川想了一下還是說:“得罪了。”,在他就要掌到拍到脖子的時候,女人說:“你想做什麼,我可幫你。”。
夏明川收回手:“我要找兩個長得幾乎一摸一樣的女孩。”。
女人說:“是那個寡婦的女兒嗎?我知道在哪裡,我這就帶你去。”。
說話間就要邁步下牀,這時剛剛昏過去的男人轉動着腦袋,像是馬上就要醒過來,夏明川還沒還得及動手就被女人用枕頭狠狠擊中頭部,男人再次昏了過去。
本來還懷疑那人的用心,現在一點都不疑心,她就當着夏明川的面穿上衣服,然後對着他說:“跟我來。”。
夏明川有些凌亂,之前就很奇怪而現在直接打上了,怎麼連宅的女眷都長了反骨?
跟着她的步伐,夏明川順利的找到了兩個抱在一起不敢入睡的女孩,在說出:“是田樂來叫我救兩個叫小靈和小敏的女孩,你們是就和我走。”。
兩個小女孩帶着哭腔說:“我們是。”。
夏明川帶着三個人來到馬車旁,兩個小女孩抱着田樂叫:“阿孃”。
喜極而泣的田樂,不停的安慰兩個女孩。
夏明川對着剛剛帶路的女人說:“先委屈你一下。”。
不等她的回答,夏明川對着虞三娘說:“堵住嘴,綁了。”。
夏明川就要叫宋師師驅動馬車離開,這時候一道人影衝上來抱着夏明川說:“求求你,救救我姐姐。”。
藉着火把的火光,夏明川看清楚了是昨天的荊玉兒,他指了指天空:“天就要亮了,對不起。”。
聽見拒絕的話,荊玉兒不顧一切的說:“我看見了,你在連宅綁人。不幫我,我把衛兵招來!”。
夏明川雙眉一豎,低喝:“堵住嘴,捆起來。”。
荊玉兒猛然跪下,以頭觸地,帶着哭腔:“求求你,幫幫我。”。
觀天色還有一會兒天下會亮,夏明川又一次走進連宅,沒過多久便抱出一個人,可惜不是荊玉兒要找的人。
虞三娘看了一眼荊玉兒,對着夏明川說:“讓她和你一起去吧。”。
夏明川說:“不用。連宅後院都快被我搬空了,就剩最後一間房。”。
田樂看着離開的夏明川,再看着捆起來的七個人,不由得想到今天是來救人的還是來綁人的。
這一次夏明川去的格外的久,就在衆人擔心不已的時候連宅裡出現了火光和喊殺聲。擔心不已的虞三娘就要進去看看,就見夏明川扛着一個捆起來的女人,提着一個大包裹來到馬車前。
夏明川將人往車上一扔,對着荊玉兒說:“你姐姐。”,放下包裹對着虞三娘說:“走了。”。
“她們怎麼辦?”虞三娘指着綁在車裡的說。
車裡的人也睜着眼睛看向夏明川。
夏明川立即說:“先離開再說,連家人都被驚醒了,再不走來不及了。”。
隨着一陣馬蹄聲,沉重的馬車駛離連宅後門。
連宅的院丁們並沒有及時的追趕夏明川,因爲他們發現了被綁在樹上的連解,赤身裸體不着一縷,脖子上掛着長幅,上書‘汝之妻女吾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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