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笑皺起眉頭,望着近在咫尺的石門。從剛剛石子襲來的角度和力度可以判斷,那絕對是高手所爲。但匪夷所思的是,眼前卻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聽見黑五雷提到了鬼魅,他心裡禁不住一顫,難不成是自己以前殺死的那些傢伙來索命了?
夏三藍此時也知道出手的不會是韋一笑,因爲他沒必要在這樣的狹窄空間裡對兩人施殺手,畢竟那對於他自己來說也放不開手腳,況且韋一笑的暗器走的是陰柔一路,這種霸氣的手法顯然不是他風格。
黑五雷嚥了口唾沫,壯着膽喝道:“你黑爺可不是被人嚇大的,再不現出原形,我們可要出手了。”說着,卻往後退了一步。
謝遜此時倚在石門上,努力屏住呼吸,心說你們現在只是懷疑有人而已,若我凝氣不動,未必就能暴露行跡。
此時就見韋一笑緩緩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鄭重其事道:“看來你是打定主意不肯和我們交流了,也罷,不如叫我這毒蝠烈火來請你吧。”說着便要把小瓶投擲過去。
謝遜知道那東西的厲害,因爲在昔日的一場明教和神槍會的激烈交戰中,韋一笑就曾用那玩意兒燒死過對方的一個副會主,兩個長老,三個壇主外帶四個資深弟子。
眼見躲避不過,謝遜正打算現身與之一戰時,外面卻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救命啊,有鬼扎我屁股!”
三人俱是一怔,心說不好,該不會是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吧?想是剛纔那人藉着發暗器之際偷溜了出去。
於是三人立刻扭頭離開,向帳內衝去。
謝遜禁不住抹了一頭冷汗,暗道好險,換做以前的話,自己倒還可力敵一番,現在畢竟年紀大了,一人挑仨高手,確實有點懸。
話說顏峰站在洞口給下面幾人放風,嘴裡唸叨道:“真是越來越熱鬧了,看來聞蒼松和周顛都打算趟這道渾水,嘿嘿,這樣也好,自己本就是個喜歡渾水摸魚的人,只不知他們中哪一個當教主的希望大些呢……”
這小子正在爲自己的前途命運而唏噓不已時,就覺得屁股上一陣劇痛,轉頭一瞧,卻什麼都沒看見,於是他所有的思緒全化作了對“鬼上身”的恐懼,也才猛的喊出了那慘絕人寰的一嗓子。
動手的當然是殷素素,她見韋一笑三人下了秘道,心知不妙,本想跟下去做做手腳,好將幾人引出來,但怎奈有顏峰把守洞口,不好進入。情急之下,她便把轉移注意力的目標鎖定在了顏峰身上。
活該這小子倒黴,殷素素一時找不到順手之物,竟從髮髻上拔下一根足有兩指多長的銀簪子,更要命的是這簪子還不規則,不但彎曲,且鑲了許多米粒大小的珠花。於是,這根充當兇器的簪子扎進顏峰屁股裡的效果可以說相當的明顯,顏峰幾乎就疼暈了過去。幸虧殷素素又拔了出來,同時還扯下數道鮮血淋漓的肉絲,差點昏過去的顏峰這才又給疼得清醒了過來。
周芷若見了差點笑噴出來,心說無忌他媽也太惡搞了吧,簪子紮了屁股還好意思用嗎?
這時殷素素悄悄道:“回頭這簪子送你了。”周芷若聞言直接無語。
此時韋一笑三人已自秘道里躍了出來,夏三藍率先問道:“嗷嗷啥呢,你讓兔子咬屁股了還是咋着?”
顏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你老還真猜對了。”說着轉過身,撅起屁股來讓他們看。
“我靠,這傷口可夠厲害的,估計你睡覺只能趴着了。”黑五雷揶揄道。
“你們先別開玩笑,說不準那偷襲我的傢伙還在這裡呢,只是咱看不見罷了。”顏峰顫抖着道。
殷素素此時和周芷若則貓在帳內的一角,靜靜看着這幾人會有什麼反應。
韋一笑環顧四周,眼睛凌厲的直如一隻禿鷲。但任是他看來看去,也看不出一絲端倪,畢竟這種隱身術太過高科技,肉眼怎能辨認得出。
一貫陰險狡猾的夏三藍此時也有點束手無策了,嘆口氣道:“這位仁兄就不要涮我們了吧,即便哪裡有得罪你老的地方,也該現身一見嘛,至少讓我們輸個心服口服。”
周芷若心說我們傻啊,這樣玩你們玩得跟孫子似的,誰有功夫現身和你們進行肉搏戰。
見帳內靜悄悄的,黑五雷比較理想化的道:“興許那是個狐仙閒來無聊在搞惡作劇吧。我小時候就碰見過一次,因爲本人從小就長得帥,難免會吸引好多花癡競相追求,但萬萬沒想到連狐仙都看上了我,要不是當時年紀還小,我就被她帶走了……”
“聽你的意思,是遺憾狐仙沒有帶你走?”夏三藍此時都聽不下去同伴的信口開河,有點生氣道。
“俺覺得狐仙沒有那麼狠的,傳言中她可喜歡男人了,哪會用如此惡毒手段對付我呢?”顏峰質疑道。
周芷若看着幾人把話題都扯到了狐仙上,很是啼笑皆非。這可真是怪事日日有,今天特別多啊,能將幾大高手弄得團團轉,卻又全無脾氣,忒爽了。
夏三藍這時突然有點納悶道:“不對啊,我們帶來的那幾名屬下呢,按說有如此響動,他們早該跑來援助的。”
顏峰卻愣了下,然後道:“剛纔我疼得太厲害了,沒怎麼太關注外面。但好像……似乎……可能……是有人嚷嚷來着。”
夏三藍聞言忙跑出帳外,眼前景象令他大吃一驚,原來自己和黑五雷帶來的幾名屬下全躺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但衣衫全無,還赤身**的。
“這狐仙簡直就是他媽的女流氓啊,有本事也來欺負我一下。”隨後出來的黑五雷喊道。
這時韋一笑挨個摸了摸地上衆人的脖頸,若有所思道:“他們只是被打昏了,並無性命之虞。從目前分析來看,剛剛在秘道里對我們發暗器的,在帳內扎小顏屁股的,還有把幾位兄弟放挺扒光衣服的都是一人所爲。現在他應該是已經走了,只不知這樣做所爲何事。”
夏三藍這時道:“那此人可太深不可測了,我們得去稟告一個人,讓他來給咱做主。”
“誰?”韋一笑納悶道。
“仇九柳。”夏三藍說出一個名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