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恆皺眉問道:“怎麼剛進草原就遇到了狼?你能查看出它們數量有多少嗎?若是數量龐大的話,得先想辦法擺脫才行。”
紀小寒回答道:“剛纔奴婢粗略檢查一下,大約在三五匹樣子,是一個很小的狼羣,估計也是看我們人多,不敢冒然發動攻擊,不過接下來我們得提高警惕,它們會呼朋喚友,一旦它們數量突破二十,我們就危險了。”
“二十隻?草原的外圍都有那麼多狼的話,那麼大草原深處的人如何生活?”蘇子恆顯得很震驚。
紀小寒道:“公子您莫忘了,此刻是冬季。這些狼羣很多都是從草原深處跑出來的。因爲在大草原內部可供找到吃的東西太少,這些狼沒有辦法,爲了生存只得往外遷移。”
石猛在旁邊插嘴道:“老爺,這和這條驛道也有點關係,因爲走的人多,狼羣也更容易弄到吃的東西。”
石猛在西涼的邊境生活過,那裡靠近漠西草原,對狼也算有所瞭解。
“嘿嘿,老爺您莫擔心,只要不是五十頭以上的大狼羣,其它的小狼羣不過是給我們送菜。若真有不怕死的,正好殺了扒皮,給老爺您做一件大皮襖子。”
紀小寒沒有見識過石猛等人火槍的威力,聽聞五十隻以下的狼羣只是送菜,不由微微長大了嘴巴,之前她還說超過二十隻就能造成威脅,誰知道這些人根本不把狼羣放眼裡。
“好了,狼羣的事情不討論了。抓緊時間用過早餐趕緊上路,後面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蘇子恆一聲令下,頓時有人開始燒水做飯,有人去給馬兒喂糧食,還有人準備套車輛。
蘇子恆也沒有閒着,叫住紀小寒打聽接下來要走的路,想看看能不能選一條近一點的路,驛道雖然好走,可是繞的距離有點遠,而且不太安全。
蘇子恆雖然有通關文書,但是這玩意蒙元人其實並不太看重,萬一遇到馬賊,就會耽誤很多事。
……
……
鄧芝龍看着蘇子恆的車隊緩緩啓程後,他們二十人撥轉馬頭,朝另一處位置跑了下去,抄着一條小路直奔最近的一個蒙元部落羣而去。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禁止靠近我們部落,否則放箭了。”
還沒等鄧芝龍靠近,就聽到部落門口一個巡邏的壯漢高聲喊道。
雖然那蒙元壯漢說的是蒙元話,鄧芝龍卻是沒有絲毫的障礙,張口用蒙元話回答道:“這位勇士,請通知你家族長馬哈木大人,就說鄧芝龍求見。”
“鄧芝龍?”那蒙元巡邏守衛一愣,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大夏人?你怎麼會認識我家族長?”
鄧芝龍連忙回話道:“我和你家馬哈木族長大人乃是多年相交的好友,現在有緊急事情求見,你趕緊速速去通報,別耽誤了時間,否則你家族長責怪下來你擔當不起責任。”
那名守衛見鄧芝龍能準確喊出族長的名字料想兩人就算不是好友,也是認識的人,否則他也不會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
當下他不敢再耽誤,急匆匆跑進部落最大的帳篷裡面,像族長馬哈木做出稟告。
馬哈木一聽鄧芝龍來了,連忙起身出來迎接他進入帳篷,分賓主落座後,他又吩咐自己的妻妾給鄧芝龍端上一碗馬奶酒和幾塊奶酪、肉乾。
在這個寒冷的冬天,沒什麼比喝上一口讓人熱血滾燙的酒來的更過癮。
“哈哈,鄧兄弟,好久不見,你不在津州府享福,早那麼跑我大草原來了。”
馬哈木見他沒有帶車隊過來,而是僅僅帶了二十個手下,頓時感到很奇怪。
鄧芝龍端起酒碗,將那碗馬奶酒一飲而盡,頓時覺得渾身舒暢。昨天晚上爲了不追丟蘇子恆等人,他們二十人是抱着戰馬一起睡的,差點沒將他們凍死,此刻有酒喝,自然不會輕易錯過。
“馬哈木族長,我這趟入草原,並不是販賣商品過來的,自然也就沒什麼可供出售的東西。”
馬哈木好奇問道:“鄧兄弟,既然不是爲了經商而來,那你那麼冷的天氣跑出來受罪嗎?”
鄧芝龍又用手捏了一塊奶酪放進嘴裡咀嚼,待身體恢復點熱量,哈了一口暖氣在手掌心,然後在臉上搓揉片刻,精神振作少許,才說道:
“馬哈木族長,我這趟是給你送功勞來的。”
馬哈木濃眉大眼一瞪,瞅着鄧芝龍道:“鄧兄弟此言何解?”
鄧芝龍笑呵呵道:“馬哈木族長,兩個月前你們大汗蒙克是不是給下面各個部落下了一封通緝令?”
馬哈木皺眉思索片刻,回答道:“是有那麼一回事,聽說在通緝幾個叛逃的女探子,怎麼鄧兄弟你對這份通緝令也有興趣?”
鄧芝龍忽然從懷中掏出了一面令牌,遞給馬哈木,笑吟吟道:“不知馬哈木族長大人可曾見過這個?”
馬哈木接過那面令牌一看,頓時動容道:“原來你是血滴子的人。不知鄧大人來此有何吩咐?”
鄧芝龍收回自己的令牌,緩緩道:“我正是爲了追蹤那個叛逃的女探子而來,希望馬哈木族長大人能出手相助,到時候鄧某一定會在大汗面前給族長大人美言幾句。”
馬哈木驚喜道:“鄧大人居然發現了那女探子的蹤跡,真是太好了。不知要要我等如何相助?”
鄧芝龍道:“那名女探子此刻正跟隨一個車隊,想混進大都。我們要在他們進入大都之前,將他們攔截下來。到時候事成之後,我會將那人的整整一個車隊都留給你。”
“車隊上可是裝滿了好幾千斤的走私鹽,另外還有各種珍貴的貨物,保證不會讓族長大人吃虧。”
馬哈木一愣,疑惑問道:“鄧大人,您怎麼知道他們帶了什麼貨物過來?”
鄧芝龍道:“他們的車隊都是我安排入的關,這個我自然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