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蘇子恆的海船順利抵達津州府。
在東元嫵的引導下,停靠在了一處秘密港口,這是鄧芝龍暗地裡修建出來,供自己運送黑貨使用的港口,位置非常隱秘,一般人根本找不到,而且在這個秘密港口的外圍有很多暗礁,若是不熟悉地形的人,很容易讓船隻觸礁。
下了船,在秘密港口附近的一座山洞裡。蘇子恆見到了聞名遐邇的北海海盜王鄧芝龍。
“哈哈,想必這位便是蘇公子了。”鄧芝龍一見蘇子恆一行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笑着迎接上去。
蘇子恆的身份在東海府雖然不算人盡皆知,但是稍微有心打探一下,還是能知道。
鄧芝龍既然決定和蘇子恆做交易,自然會認真去打聽清楚他的背景來歷。儘管搞不清楚他一個堂堂官府之人,爲何還要向蒙元走私鹽,他也沒詳細的詢問,估計還是覺得他想多撈油水,畢竟沒有誰會嫌自己錢多。
但是等他看到蘇子恆身邊站着的紀小寒,他的目光閃爍一下,表面卻不露聲色。
蘇子恆笑着衝鄧芝龍拱手道:“閣下定是北海王了,這趟有勞你了,若是合作順利,下次我們可以加大合作條件。想必北海王也知道蘇某在東海府有一筆不小的產業,日後能合作的地方很多。”
海盜作爲強盜的一個分支,自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對蘇子恆這種地位人來說,看人就不是簡單的以好壞來劃分。只要對自己有用的,多少還是可以利用一下。
鄧芝龍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蘇公子小小年紀就闖下偌大的事業,實在讓鄧某佩服不已。”
蘇子恆擺手道:“哪裡,北海王過獎了。不知道上次嫵兒和你談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我們何時可以出關?”
寒暄幾句,蘇子恆將話題引到正題上。現在時間緊迫,他可不願意在拖延下去,要知道拖的時間越久,伯雅倫就越危險。
鄧芝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蘇公子裡面請,上次東元小姐和我談過之後,鄧某就立刻去打點了出關的守將。順利開好了出關條文,還有車隊掩飾都準備妥當,到時候只要蘇公子將物品用鄧某準備好的車隊運送出去就行了。”
“到時候鄧某會安排手下帶着蘇公子出關,車隊就一起贈送於公子了。不過我的人只會送公子車隊入蒙元境內十里之地,就會撤回來,剩下的路就要公子自己走了。”
蘇子恆點頭道:“此事我已經聽嫵兒說過,一切就按照我們商議好的走,這是剩下的五千兩銀票,請北海王收好。”
既然是交易,蘇子恆也懶得和他多扯皮,提前將剩下的銀票補齊也無所謂,蘇子恆料定他不敢反悔,否則別的不說,就他一個人是絕對逃不過自己追殺。
等自己蒸汽機輪船製造出來之後,征服四海都是遲早的事。
……
……
在鄧芝龍的安排下,蘇子恆吩咐石猛等人將海船上搬下來的粗鹽和其它一些商品都裝上了鄧芝龍準備好的車隊。
這隊車隊掛的是津州府一家商行的名下,表面上看起來鄧芝龍和這家商行沒什麼關係,實際上這家商行卻是由他掌控。
同時這家商行也有津州府許多官員和出關守將的股份,否則他也沒那麼大的本事將人偷偷放出關去。
到了雁門關下,有鄧芝龍提前打點,蘇子恆的車隊順利通過關口,連檢查的人都沒有,就這樣趁着夜幕悄悄離開雁門關,進入蒙元境內。
只是蘇子恆不知道的是,原本以爲不會親自出現的鄧芝龍在蘇子恆的車隊進入蒙元境內時,也悄然尾隨在後。
夜幕降臨後,蘇子恆指揮車隊繼續沿着平坦的驛道趕了二十多裡地,看到已經遠離了雁門關,就算此時有守軍反應過來,也很難追上來,他才吩咐車隊停了下來,開始生火做飯。
鄧芝龍則帶了二十多個手下遠遠的吊着蘇子恆的車隊,見他們停了下來之後,也吩咐手下停止追蹤,生怕靠的太近會引來他們的注意力。
由於怕蘇子恆的車隊發現他們的行跡,鄧芝龍並沒有生火做飯,而是就着清水啃了幾塊隨身攜帶的肉乾。
進入蒙元境內,到處都是茫茫草原,蘇子恆知道在草原上夜晚有很多狼,於是他安排石猛護衛隊分爲兩班輪流值守。
爲了安全起見,車隊將二十多輛馬車圍城一個圈,在馬車的內圈燃起熊熊篝火,篝火的邊上就是並排的帳篷。
草原的冬天夜晚簡直能冷死人,衆人在篝火上煮了一大鍋濃濃的肉湯,每個人都就着一碗肉湯烤着饅頭吃,爲了禦寒,蘇子恆甚至還拿出一罈高度的紅薯釀造的白酒分發下去,每個人都分到一碗,就連趙婉兒、東元嫵、採兒和紀小寒幾個女孩子也不例外。
吃過晚飯,蘇子恆看時間不早,已經二更天,爲了明天早起趕路,讓幾個女孩子進帳篷睡覺。
馬車圍城的圈子不大,除了中間的篝火堆,也就貼着馬車能擺下八九個帳篷,除了二十個守夜的護衛,其他人必須兩三個一起擠一個帳篷。
本來蘇子恆應該一個人一個帳篷,可是他看見帳篷不多,就想和其他人擠擠。奈何在場的護衛沒一個人敢和老爺睡一個帳篷,無奈之下,蘇子恆只好和趙婉兒她們四人擠一個帳篷,恰好這個也是最大的一個帳篷,四個人面前夠好,五個人進去就有點擠。
面對這樣的安排,幾個女孩子都沒說什麼。趙婉兒本來就是蘇子恆未過門的妻子,從她決定陪同他一起來蒙元,她就做好了面對一切的心裡準備。
東元嫵是蘇子恆的貼身侍女,服侍蘇子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紀小寒雖然有些害羞,可是她也沒有拒絕,以伯雅倫和蘇子恆的關係,作爲伯雅倫貼身侍女的她,遲早都要有面對這一天的覺悟。
更何況,紀小寒對蘇子恆還是頗有好感,就算服侍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更別說現在只是擠在一起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