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的時候,大老遠的就聞到了陣陣香氣撲鼻的氣息,最近的花農也是越發的小聰明瞭起來,不知道是在花朵上面動了什麼樣的手腳,以至於整捧的花束都能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香味來,真的是有點賞心悅目的感覺了。
之所以大老遠的酒聞到了花香陣陣,也是因爲門上的那個破洞實在是太銷魂了,這夏天倒還好,涼風陣陣的也還舒爽,要是到了冬天,那冷風灌進來,比起夏天來會更加的銷魂吧。
明明學校都修葺了很多次了,但是還是這般模樣,這門和有些人一樣是扶不上牆的阿斗。
想着應該是季夢妮的男友吧,除了她,沒人願意這麼招搖,不過伏媛愛也不是沒可能,但是陳映宏昨晚和自己在陽臺上聊天侃地的一晚上,應該還來不及送花吧,不過電話給送花公司也不是沒可能的。
聞到花香就想到這麼多的廢話,白菲真的覺得自己的“異想症”到底好沒好,那個加林毅的醫生也遲遲沒個電話,看來年輕人真的是不靠譜,搞什麼科研嘛,都工作了還不安下心來,踏踏實實地工作,看來那句話真沒錯:“二十來歲的男人真的是各種幼稚,唯一成熟的是知道人生需要夢想,因此每天都在夢幻中成長,比起女生的幻想情節來,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薛思雅在寢室裡面針織着她的越冬大圍巾,這幾天她一直在鼓搗着這個東西,白菲覺得很是奇怪,她雖然因爲喻詩睿的原因而變成了女人,但是現在這樣超級持家的做法已經是超越了自己對她定義的底線了。
“噯……菲兒,你過來瞧瞧,我這顏色選的好不好,不耀眼吧!”薛思雅見到白菲就像見到救星一樣,心裡面興高采烈,手舞足蹈地折騰着那條暗色調的圍巾,一看就是給男生的。
白菲沒回答,坐定後便扯消了薛思雅的興奮勁兒,直抒胸臆地表述了自己的經歷,並且以黑眼圈做例告訴了薛思雅自己困死了,以求得薛思雅的安靜,最近變得女人後婆婆媽媽後一大堆話總是像海嘯一般的,說來就來,毫無預警,並且洶涌澎湃,滔滔不絕。
“桌子上的花是胥揚送你的。”薛思雅恰到好處地接過白菲的話語尾音。
白菲心裡面一緊,萬分的尷尬起來,雖然這個計謀是自己和薛思雅共同腦力勞作而想出來的,但是白菲作爲實施者,還是覺得異常的難爲情。
“思雅,你覺得我應不應該告訴聲許綰綰,和她聊聊,告訴她我和胥揚已經斷了,讓她們好好相處。”白菲目不轉睛地盯着薛思雅以求得這個智囊的靈感迸發。
“唉……我說我的姑奶奶,你真的是覺沒睡好,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你糊塗啦!”薛思雅總算是把手中的毛線圍巾放下了,“你動動腦子啊,你想那許綰綰是個什麼樣的人,稍微有腦子的哪能這麼容易就被挑唆了,但她許綰綰就陷進了季夢妮那小賤人的圈套裡面,所以這個人是個沒腦子的主兒,因此你自己一定要打起十萬分的精神來週轉這件事情。”
薛思雅竟然也開始爆粗口的一句“小賤人”來壓低季夢妮的身份,看來最近陷入情愛的她也是走韓劇小路線小家庭糾紛了。
“那麼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應對呢……”白菲的腦子現在是在是混亂不堪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昨天晚上的休息時間確實是非常不夠的。自己沒有身經百戰的通宵達旦的經驗,因此在昨天晚上出人意料的興高采烈之後換來的便是從現在開始的萎頓不堪,不過也奇怪,陳映宏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創業經歷實在是非常的吸引自己。
“你想啊,你現在如果去和許綰綰交流溝通,她那麼的沒腦子肯定是會耀武揚威地以爲自己是愛情層面的勝利者啊,你便輸得一敗塗地。並且你去說,她保不準兒地會以爲你在演苦情戲呢。”薛思雅侃侃而談,左手在那條可憐的大圍巾身上反覆地揉捏着,好像那是喻詩睿那可愛的小臉蛋兒似的。
“你的意思是用別人的口?”
“是啊,你想啊,誰的話她最相信?”薛思雅終於坐直了身子,以前那個男人薛思雅又回來了。
“胥揚和季夢妮。”白菲悠着語調說道,生怕說錯。
“季夢妮畢竟是她的軍師,和季夢妮呆得久了再怎麼自信的人也會覺得自己的智商是草包的,畢竟季夢妮太聰明瞭。而許綰綰肯定是感觸最深的,因此我們要藉助的只能是季夢妮,胥揚不可能啊!”說到胥揚的時候,薛思雅的內心還是隱隱地替白菲難過,因爲自己得到愛情的時候,正在給另外一個人灌輸“扼殺情愛”的思想。
“門口的風灌進來直吹着你,你冷不冷啊,在這風口上勞作,學校也不知道哪天再來修一修。”白菲見薛思雅的頭髮不時地被吹過來遮住眼睛,不由得嘀咕道,說實在的薛思雅的頭髮長長了不少,但是還是那樣的容易被弄亂。
“修什麼修啊……這門就是‘扶不上牆的阿斗’,和有些人一樣。不過,阿斗利用的好,終成尤物,要是破門利用的好,便是指引你上天入地的藍天門。你盼都盼不來呢……”薛思雅的眼神瞬間犀利。
白菲順着她的眼神望去,只見一個微小的裙裾擺動弧度盪漾在破洞門口,薛思雅瞬間稍稍提高了音量:“……季夢妮……”一串含糊其辭帶出了“季夢妮”三個字。
這三個字一出來,那裙裾瞬間閃到門洞的一邊,白菲明白了薛思雅的意思,但是薛思雅卻並不再提及關於“季夢妮”三個字接下來的內容,只是一味地責備白菲不喜歡胥揚,只是想利用胥揚進學生會的事情,最後再在結尾的地方提到了有關“季夢妮”三個字的接下來雞毛蒜皮的事情。
白菲瞬間覺得薛思雅高明之極,不由得在眼神上投以讚許,但是心裡面卻是隱隱作痛的,因爲不知道胥揚要是真的以爲自己是那樣的人後會是怎樣的想法,不過這樣一來也好,許綰綰會覺得胥揚是受害者,那樣會更加的珍惜胥揚,而不僅僅是因爲季夢妮的挑唆。
唯一能困住一個女人的只有愛情,季夢妮或許並不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或許她明白,只是引申了愛情的定義。
白菲看着桌子上面的花束,突然上前去撫摸,竟然全是摺紙的,手工非常的精巧,光澤度和香味應該都是他親手調製出來的,調製時肯定是萬分的用心,巧工出細活。
白菲覺得自己也調製出了一場劇目,同樣巧工出細活,和他一樣。
“伏媛愛呢?”
“跟你一樣,一直沒回來。”薛思雅淡淡道,她終究是知道的,白菲是要歉疚於伏媛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