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大酒店一直以來就是以優質奢華的服務立足於成都市的,一般的酒店最多就是蜚聲於自己的片區,有侷限性。名聲再大點想要立威全成都的話,那就有點奢靡不靠譜了。但是桃園的勢力影響範圍甚廣,單憑你口中對出租車司機的一句簡單的“去桃園。”他們就能把你準確無誤地帶到桃園大酒店。
出租車司機在車上不斷地與白菲攀談,白菲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嗯,嗯”幾句了事。心思全然不在這上面,還魂遊在剛纔自己將三瓶中的一瓶“香劑”撒到了整個花園裡面的匆忙狀態。這種香劑白菲研發時就驗證過,絕對是人類嗅覺的底限而卻對靈敏感官嗅覺的動物特別誘惑,像什麼貓啊狗啊的,是絕對經受不住這樣的誘惑,但是狗翻不進陳家的院牆,可是貓能做到。
白菲編輯了一條短信給思雅,擡頭便看見“桃園國際大酒店”幾個字遙遙在望。
司機突然問起白菲的電話號碼,滿嘴的笑意盈盈,不過這種笑意盈盈和徐媽那種天然的謙和恭順是完全不一樣,而是散發出一種噁心的感覺。
白菲沒回過神來,一時間竟然忘記了隨便編造一個號碼的策略,脫口而出了自己的號碼,剛說完就後悔了,正低頭,手機屏幕亮起來,本以爲是思雅的回信,但是卻是個陌生號碼,正驚疑間,前面的司機突然來了一句,“那是我的電話號碼,以後打車就找大哥!”說完笑聲爽朗,卻透露着汩汩的低俗。
白菲下車,司機死活不要錢,一臉淫笑地開着沒品的玩笑,白菲沒功夫跟他瞎攪和,直接丟下一句“那以後找你”便離開了。
三樓早就已經佈置得富麗堂皇了,雖然隱去了奢靡的氣息,但是過往侍者手中托盤裡一定價格不菲的洋酒來看,絕對是“青出於藍”的。
白菲的入場並未引起多大的震驚和騷動,只是略有幾個人掃過來一眼,隨即又移開了眼光。白菲心裡面踏實不少,證明自己擅自做主張裁剪的衣服並沒過分地落魄,也沒有失了體面,應該算是得體吧。
整個會場裡面放着較爲輕鬆的鋼琴曲,每堆人羣沒有明顯界定地三五成羣地聚在一起,說話的聲音很淺,語調也非常的柔緩。沒有司儀來調動氣氛,大家都平靜地交談,偶有的歡聲笑語也是接住手上變換的姿勢而抹開了去。
陳映宏看到白菲的時候明顯的吃了一驚,因爲白菲甚少的晚宴打扮,髮髻盤起來,本來就姣好的容顏加上有些童顏的感覺,髮型的老陳更是顯得五官精緻。因爲與平日裡的清爽打扮大相近庭,陳映宏走近了後都是萬分驚訝的表情和狀態。
“哇,不是吧,你今天這麼氣質啊,器宇軒昂霸氣外露啊。”陳映宏稱讚人起來總是顯得那麼的拙劣,也難怪,他IT男哪能夠妙語連珠。並且他今天的着裝真的是非常的正式和隆重,丟掉了平日裡隨隨便便的T恤牛仔,換成了黑西裝全套加領帶,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全然是變化得非常的精神,因此器宇軒昂是適合他的,雖然少了那份歷練老久的渾厚感,更是給人彌足珍貴的清新感。
要是換做胥揚的話,恐怕在這樣的場合上他是會顯得有些怯懦的,即便是給他西裝革履加身,也難以撐起那片氣場,也許每個人屬於的圈子天生是不相同的。
以前自己覺得他和金胥彥剛好是兩種鮮明的端點,現在又覺得他和陳映宏是兩種鮮明的端點。因此每個人都是擁有屬於他自己的氣場,擁有他自己的磁場,也許有的人天生帶有吸引人的電場,但是有的人只有一圈一圈循環奔跑的操場,電場吸引力強大,但是操場卻是無數牽手漫步的絕佳場所。
陳映宏的引導下,白菲入座到了一個較爲偏小的角落裡,這是白菲自己提出來的,畢竟今天的場合類似於一個小型的拍賣場,自己坐定各角的主位是不合時宜的,那樣燈光一下子就打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不喜歡那樣的感覺,那是被人盯住的感覺,好像自己犯了什麼錯,需要萬人審視一樣,那感覺不好,自己的父親就一直被審視。
陳映宏在自己入座完畢後,便又去張羅着指引其他人入座,很快的,整個會場就安靜了下來,然後依次是嘉賓代表的發言。
這時候,白菲看到了陳自舜,那個發福得滿面紅光的圓潤小老頭。在他登上臨時搭建的小圓臺上時,由於重心不穩,他微側翻了一下身子,白菲看到他衣服,居然是一件燕尾服,那個尾擺那麼的明顯,白菲突然聯想到了今天下午自己在徐媽那裡的樓道轉角處看到的那個瞬間消弭的燕尾服尾擺,心裡面更多了一份算計。
最先開始慈善競拍的是由“保力”公司提供的一件來自明朝的藏佛像,然後一番的介紹後就是輪番地喊價。
白菲覺得無聊,心裡籌劃着怎樣才能接近陳自舜,今天晚上他是自己這齣戲上半場的主角。手悄悄地伸到了口袋裡面,摸出了那件寶貝——香水。
這是一種品牌叫做JO-making的香水,能夠有效迅速地刺激男性荷爾蒙分泌,這種香水不必噴灑在身上,只需要扭開瓶上的蓋子,放進自己的荷包裡面就可以了。它的宣傳廣告是強烈刺激,並且恢復辦法簡單,就是外界冷刺激使人平靜,還有它的終止辦法便是扭緊瓶蓋,10秒鐘後,氣味全然斷絕。
但是必須要是在近距離的接觸時纔能有效,白菲看着遠處的陳自舜,心裡面一凜,“今天晚上就是你爲你的罪惡還債的第一步。”眼神中兇光畢露,白菲覺得事情的速度必須加快了。今天晚上所有的東西必須全部性地到位。
慈善拍賣的事宜總算是在一陣的折騰之後得到了完滿的成功,在聽到司儀那句“熱烈祝賀本次……”的話語後,白菲知道應該是應該提起全身心進入戰鬥狀態的時刻了。接下來是輕功酒宴,白菲穩穩心神,睜開眼睛便迅速地站了起來。
白菲趁着大家離席時,混亂中努力往前面擠去,因爲陳自舜在前面和一個顯眼藍西裝的人在攀談着什麼。
白菲從侍者的托盤中拿起一杯酒,便向前走了過去,假裝無意地踱步前行着,突然腳底下一個踉蹌,直接地撲到了那個藍衣服人的身上去了,陳自舜瞬間驚呆了,應該是沒認出來眼前的人是白菲,也難怪,這樣的大戶人家,認識一個無名小卒幹嘛。
那個藍衣中年男子一把扶住白菲,白菲站定,就在那一瞬間白菲身上的香味早就瀰漫到兩人的鼻翼裡,白菲的初始計劃達到了,看到兩人的臉頰紅暈開了,看來這藥效極強,已經開始在人身上起生理反應了,便迅速扭緊瓶蓋,身體再一次地踉蹌下跌,兩人連忙去扶,說時遲那時快,白菲趁着瞬間的空檔期把酒杯中的酒盡數分灑到兩人的臉上,兩人一受刺激,瞬間清醒。
這一切全然發生在這個三人的小團體裡,別人全然是沒有察覺到的,這時遠處的陳映宏趕了過來,只看到白菲站在自己的父親和劉叔叔旁邊,心裡不由得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