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韓梟就好像是一個午夜的惡魔,他的樣子並不猙獰,但是全身上下都帶着濃濃的殺機,最可怕的是他身上的殺氣並不是肆意的散開,而就好像是一根根細小的冰針一樣佈滿了他的全身。而被韓梟抓着的那個修士眼神還能梟後背隆起的那部分,麼奇怪的身體,那修士結結巴巴的不斷說着什麼,但卻說的十分模糊,韓梟什麼都沒有聽到。
“說人話!”韓梟忽然低喝了一聲。
那修士嚇了一個激靈,但這下卻纔忽然意識到抓住自己的就是個人類修士,至少這不是自己所想象的惡魔,這個修士嚥了口口水之後說道:“我們家沒有女修士進山谷,但端木家是有女修士進來的,不過他們的實力很強,應該不是很好對付。”
“修爲很強?”韓梟異常興奮的問道,但是在這個修士眼裡韓梟現在卻就好像是入魔一樣,他嚇得有是一陣激靈,隨後馬上說道:“端木家這次帶隊的長老就是女修士,不過她的修爲已經達到化神境,之前我們商議對策的時候就想着避開端木家,前輩如果您只是想找些刺激的玩玩,我可以給您找一些絕對溫柔又有味道的,絕對讓您滿意。”
韓梟原本正在想事,結果忽然聽到這個修士說出這樣的話,他卻是忍不住愣在那,這個修士怎麼好像是一個龜公一樣,還要給自己介紹溫柔的又不失味道的女修士?韓梟很想笑,但卻還是板起臉,說道:“我沒問你的話就別多嘴!”
那修士連忙說是,在梟瞪起來的眼睛後他更是連是都不敢說,只是不斷的點頭。
“端木家的女修士達到化神境什麼境界了,是化神境頂峰修士?”韓梟問道。
“不的,端木家的家主才修煉到化神境中階修爲而已,端木晴只是化神境初階修士。”這個修士說完之後自己都開始暗暗咋舌,往日裡一提到化神境修士,哪一個不是讓他忌諱不易,甚至說話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麼樣更恭敬一些,纔會讓自不要多想是不是會得罪對方。
但現在被一個怪物修士給抓住,明明自己是被逼問,結果說道端木晴的時候自己竟然帶出了‘而已’這樣的詞,想到這樣的情況這個修士忍不住,偷笑了起來。只是剛剛偷笑了一下他就前這個怪物修士的眼神再一次陰冷下來,這個修士馬上也收斂笑容,不敢有絲毫異動。
“你是哪家的修士?”韓梟問道。
“我是池家的修士。”那修士連忙說道:“我們家主是池廣元。”
很顯然這個修士是希望通過自報家門讓自己的生命的得以保全,果然他說完之後,就見那個怪物修士扭頭外一旁的一個老人問道:“池廣元是誰?”
“一個強者,實力不俗。”季空很認真的說道:“不過我們沒有跟他交過手,他的修爲是化神境中階,估計應該不是你的對手。”
“哦,不認識。”韓梟前言不搭後語的回了一句,然後還沒等這個修士再有什麼反應便直接手掌發力將對方生生捏死。結果就在此時,一直被韓梟背在身後的秦無月忽然開口:“你最好先運功,用神識探查一下週身的情況。”
“爲什麼?”韓梟下意識一問,但他問歸問,最終還是按照秦無月所說的情況開始運功檢查起來。在這樣的情況下,當然是要儘可能的小心才行。
韓梟真的不知道池廣元是誰,不過他現在對池廣元的修爲倒是印象深刻。當然他現在倒是沒有太多的擔憂,一個化神境中階實力的修士還不至於讓韓梟太害怕。當然現在韓梟至少從這個修士口中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情況,那就是至少他知道在這個山谷當中,是有女修士出現的,並且還是個化神境初階女修士,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在爲自己量身打造的。
“端木晴,這個女人怎麼樣?”韓梟下意識問了一句,甚至就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別人。
季空和季明現在多少顯得有些疑惑,他們不懂韓梟是在問什麼,或者說他們明白韓梟的意思,卻又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後還是比較厚道的季空說道:“我對商洛城裡的人不瞭解。”
這個時候,秦無月卻忽然開口:“端木晴在商洛城裡也算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人品如何?”韓梟又問道,問完之後他就後悔了,但想收回這句話卻也已經沒有機會。
這次秦無月也陷入沉默,但沉默良久之後她還是幽幽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是不希望殺她的,畢竟她又沒有招惹我們。”
“嗯,再說吧,也許等我們去搶奪聖山的時候她就會主動來招惹我們了也說不準。”韓梟一臉無所謂的說道,現在他倒是反而變得沒有什麼負擔。
季空依舊小心翼翼的跟在韓梟身後,想到剛纔韓梟的所作所爲,他自然是忍不住想笑,但同時也有些感慨,修功法之類的手段真的不是所有人都能適應。要說韓梟怕殺人,那是肯定不可能的,甚至就算是毫無理由的去殺人,他也是不會有什麼猶豫的,只是一旦殺人的目的是爲了奪舍或者移魂,就算是韓梟竟然都表現出了一些異樣的情緒,甚至剛纔韓梟的表現都可以用糟糕來形容,身爲一個殺人如麻的戰將,他竟然會因爲要殺一個女人而心生仁慈之心。
季空知道其實就算是現在韓梟也肯定是沒有擺脫心裡的那個陰影,但是現在最重要的卻還是要先找到端木晴才行,至於殺或者不殺那都是後話,更何況現在進入這個山谷當中的勢力都算不上弱,端木晴本身又是化神境修士,若是悄無聲息的殺掉她本身也是件極爲困難的事情。
再度上路之後韓梟的話變得極少極少,甚至到了最後連一句話都沒有,不過只要是在路上被他遇到的修士,基本上都會被他斬殺,不管對方是什麼修爲,哪怕是一個小小的鑄骨境修士,韓梟也會動用地靈碑直接將對方拍成肉醬。也不知道他用這樣的殘暴的手段殺人,是不是真的就可以將內心的那些矛盾的想法徹底摒除。季空知道在這種事情上是不可能幫助他的,到了現在他們兄弟二人倒是已經開始暗中商議,若是可以的話倒不是直接他們出手將那端木晴幹掉,反正以他們的實力想要做到這一點倒也不是不可能。
夜色漸濃,沒有月光的夜晚本就顯得十分陰森,而隨着韓梟他們殺人越來越多,周圍的氣息也變得愈發的陰冷起來,甚至就連韓梟背上的秦無月現在似乎都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慢慢的,前進中的韓梟感覺到了一股十分濃郁的血腥味到撲鼻而來,這樣的情況在這個山谷當中是十分少見的,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山谷中有人殺人,也都肯定會很快就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好,說現在這個山谷是一個巨大的殺人場都是一點都爲過的,而在這個時候每一個在這裡殺人的其實都是有可能被人擊殺的,在這樣的情況下當然是要做到儘可能的小心才行。
“過去”韓梟回頭問道,季空在黑暗中點了點頭,這裡終究還不至於是伸手不見五指。
不斷靠近血腥氣息傳來的地方,韓梟的心情就變得有些壓抑,他再一次旁的季空,發現老人的眼睛裡現在也充斥着跟自己差不多的情緒,可以想到,遠處一定是發生了極爲特殊的情況,否則的話肯定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氣息和氣味傳出來的。
“也許,是一次祭祀。”季空沉默了一段時間後忽然說道。
韓梟點了點頭,他也隱隱的有這樣的感覺,不過在他許也並非是某種祭祀纔會弄出這樣的情況,畢竟當初在極樂殿的時候他遇到天華族魔女,那個魔女圈養的那些人的身上也散發着這樣的氣息,那些人雖然一個個都是大活人,並且身體也都十分健康,但他們的身上卻都散發着十分濃郁的血腥氣息,甚至還有幾分**的氣息,那樣的情況讓韓梟現在想起來還頭皮陣陣發麻,那些修煉邪修功法的人,終究都不是簡單的存在。
以前韓梟並沒有太深切的感受,但當他真正要接觸到移魂術這樣的存在之後,他才意識到修煉邪修功法的人其實也都是大智大勇之輩。韓梟不認爲自己的這個判斷出現了錯誤,誠然,只要有修煉天賦的人就可以修煉邪修功法,並且可以將邪修功法修煉到不錯的境地,但是邪修功法的最大弊端肯定就是心魔,這是韓梟現在最大的一個發現,而心魔這個存在對低階修士反而沒有太多的困擾,就是達到高階之後纔會顯現出來威力。之前自己被陰煞之氣纏身的時候大概就體驗過那種感覺,若是自己支持保持那樣的狀態的話,估計基本上也就沒有什麼好的機會修煉到更高境界了,甚至隨時可能身亡。
韓梟就這樣懷揣着對邪修們的“崇敬”慢慢的靠近了前方,而當他個巨大的祭壇之後,倒是沒有多少意外的感覺,唯一的不同其實也就是祭壇太大了一些,並且這個祭壇也顯得不倫不類,好像是個祭祀用的祭壇,但祭壇之上卻還有刑具,也不知道那到底是祭壇還是刑場。不過韓梟來到這裡後,就已經可以確定之前的那種血腥之氣就是從這裡傳出去的,想到這韓梟的警惕心瞬間提升到極點,生怕在這個時候遇到什麼怪物忽然衝擊過來。
韓梟剛想到怪物這兩個字,就忽然個大眼怪忽然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當中,還好這個大眼怪並不是出現在自己面前,而是在那個祭壇當中。到了現在韓梟才發現那個怪異的祭壇真的沒有愧對它怪異的模樣,上面好像是刑臺,而下面竟然還是一個好像是密室一樣的存在。
從祭壇下面出現的大眼怪妖獸的實力很強,都已經修煉到了元靈境,十幾個元靈境實力的大眼怪出現之後並沒有到處亂走,也並沒有表現出來韓梟所預想中的那樣的狂暴的姿態,這些大眼怪凶神惡煞,但每一個卻都十分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只是兩個大眼睛不斷的眨着,好像是在巡視着周圍的情況。
韓梟和空明二老小心的躲藏起來,也並沒又放出神識去探查,韓梟就好像是閉目養神一樣依靠在山體旁邊,聆聽着外面的聲音。隱約的,好像好像聽到了一聲慘叫,但聲音極爲微弱,微弱到韓梟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一樣,不過扭頭旁的空明二老時,韓梟卻從對方的眼神裡己剛纔絕對不是出現了幻覺,而是真的聽到慘叫聲。
韓梟有些想不通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果是這些大眼怪妖獸忽然遇到了敵人,應該是大打出手纔對,就算是他們實力上有着壓倒性的優勢,也不可能只是讓地方發出一聲微弱的慘叫就解決了戰鬥,除非遇到的只是一些低階修士,這樣的解釋倒也說得過去。
韓梟仍舊沒有探出頭去,到了現在自然要小心再小心纔好,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韓梟卻仍舊是可以偶爾聽到慘叫的聲音,雖然十分短促,但總是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便讓韓梟徹底的陷入了疑惑。如此應該並非是低階修士意外遇到了這些大眼怪妖獸,而可能是另外一個情況。韓梟可以感受得到秦無月的身子終於開始控制組不住的顫抖起來,雖然包裹她身體的靈甲是最頂尖的存在,至少是陳嬌和司徒寒聯手打造的頂級靈甲,但現在秦無月終究是太虛弱了,周圍的極寒讓她早已經吃不消。
不甘心現在就這樣撤走,韓梟咬咬牙打算出去一探究竟,結果他剛剛探出頭去遠處的情況後,眼中就幾乎要噴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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