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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塗啊將軍,你真是太糊塗了。”龐曉表情複雜的看着秦無月,這件事他怎麼都無法理解。
秦無月臉上卻始zhōng帶着細微的笑容,看起來胸有成竹:“關於韓梟,你們只是有過一些傳聞,你修liàn的時間也比較晚,不瞭解那個時代到底是什麼狀況。在當時沒有真正的通玄功法流入華庭帝國的時候,韓梟能以一己之力在帝都之戰當中斬殺數十通玄強者,雖然最後重傷遁走,但也已經足夠驚人了。”說到這,秦無月漸jiàn變得嚴肅起來:“要相信,就算整個黑崖海域的海盜都動起來,也不可能取走韓梟的項上人頭。”
龐曉聽得熱血沸騰,對於韓梟他其實是十分敬佩的,畢竟整個龐家其實都承了韓梟的情,尤其他跟龐英其實也是直系親屬,當然喜歡聽韓梟當年威風八面的事情。只是一想到韓梟馬上要面臨的困境,龐曉還是忍不住說道:“這樣太危險了呀。”
“危險點好。”秦無月面無表情的說道:“只有讓他再一次變得危險起來,他纔會振作吧。”龐曉疑惑的看着秦無月,顯然根本不明白秦無月到底在想什麼。
“當年那一戰,他可能受傷真的太深了。”秦無月忽然喃喃的說道,看着南海的方向,露出了幾分希冀的神色——
西海之上,一座無名小島。
接連幾波海盜十分狼狽的從海上游了過來登上小島,登上小島之後這些人便倒地不起,離近看的話會發現他們就是因爲太過疲憊,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不遠處的海水裡還有人在拼命的往這邊遊,只可惜岸上的人已經筋疲力盡,儘管很想施以援手,卻已經無可奈何。
遠處開始有人溺水,其實在此之前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溺水,在充滿兇險的外海之中游水,就算不遇到風暴,絕大多數人也很難能活命。這一次他們能闖過如此遼闊的海域找到一處小島棲身,本身就已經是天大的幸事。至於遠處那些溺水的人,只能怪他們運氣太差,到最後一刻卻丟失了活命的機huì。
忽然,不遠處的樹林裡有一棵大樹轟然倒下,島上劇烈喘息的衆人掙扎着起身剛想觀望一下的時候,忽見一道人影跳進海水裡,那人的速度實在太快太快,在他身後的那棵大樹帶起一大片浪花,看起來端的是壯觀無比。很快,那些已經溺水和正在掙扎的人都被那個人一個一個的扔上大樹,然hòu又雷厲風行的拉着這棵大樹和大樹上的人返回了海島。
在這些人看清楚拉着大樹的那個人的樣子後,馬上有人驚yà的喊道:“韓老三,哈哈,不愧是韓老三,在這個時候還這麼能遊,真是最擅長逃命的啊……哎,你打我幹什麼。”
那海盜還想繼續開韓梟的玩笑,結果卻被身邊人狠狠推了一下,那人剛想兇狠的吼幾聲,但見推他的那個人之後卻馬上收了聲。推他的人竟然是趙白臉,這個丟了一條胳膊的傢伙竟然硬生生的從那裡遊了過來,並且還是最先到的幾個海盜之一,這傢伙的狠可是讓人感覺無比驚歎的。
郭宏安也跟着這羣人逃了出來,現在正在海岸上疲憊的喘着粗氣,但他看到韓梟之後他又馬上氣勢洶洶的起身要去抓他,結果郭宏安也在這個時候被人忽然抓住。巧的很,抓住他的人正是小刀號的老船長孫順。
“你要幹什麼?”郭宏安惡狠狠的盯着孫順:“老傢伙你也給我小心點,等我收拾了他再來跟你算賬。”說着話,郭宏安招呼身邊幾個同樣疲憊的手下打算往韓梟那邊走去,絲毫不顧自己的疲憊,就感覺自己好像憑着這麼點人,就可以幹掉韓梟一樣。
孫順手上忽然發力,死死拽住郭宏安後開口說道:“不想死的話,最好現在好好呆着。”
“你說什麼?”郭宏安雙眼充滿紅光的看着孫順。
在這個時候,趙白臉忽然看向郭宏安說道:“團長,別惹他,三叔的真名叫韓梟。”
“我管他叫什麼名zì。”郭宏安正在氣頭上,根本沒理會手下說的是什麼,可他身邊的手下卻忽然攔住了他,然hòu那人一臉震驚的看向趙白臉問道:“你說韓老三叫什麼?”
“叫韓梟。”趙白臉很鎮定的說道,之後更是補充了起來:“沒錯,就是你想起來的那個人,十三年前在帝都跟各大豪門強者火拼一場,孤身一人斬殺數十通玄強者的那個韓梟,也是現在被華庭帝國掛在一等懸賞犯的名單上的那個韓梟。”
聽到趙白臉的話,海岸上的海盜幾乎都停止了呼吸,除了之前在小刀號上已經對此有了一定了解的海盜之外,其餘兩艘船上逃過來的人現在都好像看怪物一樣看着趙白臉,但很快之後他們就意識到真正的怪物其實是韓老三,不,一想到他的名zì,這些人現在都不敢再把過去的那個稱呼喊出口。
郭宏安雖然年輕,當年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他甚至還沒開始修liàn,但韓梟之名對他來講還是並不陌生的,在這樣的情況下郭宏安也有些遲疑起來,看向趙白臉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韓梟?”
“團長大人還不知道我們爲什麼會被放走吧。”趙白臉苦笑起來,隨後把在小刀號上的所見所聞都說了一遍,衆人聽完之後更是一陣感慨,甚至很多人都有一種十分不真實的感覺。韓梟之名,尤其是那魔影二字,在黑崖海域其實到現在還流傳的極廣,作爲能讓華庭帝國放在一等懸賞名單上的人,韓梟自然是許多海盜心中敬仰的對xiàng,甚至對他們來說這樣的存在簡直就是個神話。但在此時,他們才忽然意識到,就是這樣一個傳說一樣的人,竟然就在他們鐮刀海盜團裡藏了這麼多年,甚至在他們這裡做了十三年的瞭望手。想到這樣的情況,不真實的感覺忽然之間變得更加強烈。
郭宏安握在手裡的戰刃終於鬆開,也許趙白臉會騙自己,也許孫順會騙自己,甚至整個小刀號上的人都會騙自己,但郭宏安卻不認爲帝國海軍會騙自己,畢竟他們這次能逃出生天,這件事本身就很難解釋清楚,但如果按照趙白臉的那個說法來看的話,事情反而會變得無比明朗。
“他真的是韓梟?”事實雖然已經擺在面前,但郭宏安卻仍jiù無法坦然面對,尤其想着自己不久前還要懲戒對方。
韓梟並沒有在他們面前顯露出多得yì的神情,只是很平淡的把人都救上岸之後,就又像過去那樣懶洋洋的自己朝樹林裡走去,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敢阻攔他。
海岸上忽然之間變得寂靜無比,甚至顯得有些駭人,只是沒有人真正敢去爲了解開心中的疑團,主dòng走到樹林深處去一探究jìng,韓梟的名zì,對這些海盜來說是個傳奇,但也同時意味着殺戮。畢竟好端端的一個人,接連斬殺數十個通玄境強者,又在帝都之中掀起一陣血雨腥風,能做出這種事的肯定不會是正常人。
但沒有人知道,就在韓梟走進樹林深處,確認周圍和身後沒有人藏着之後,他的原本懶洋洋的樣子卻忽然消失不見,臉上的表情轉眼間變得無比猙獰,看起來又好像是因爲無邊的痛苦纔會有這樣的反應。
韓梟忽然跪在地上,一身虯扎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到最後這些肌肉就好像活起來了一樣,不斷的在他手臂上,肩膀上,腰腹之間十分誇張的跳動着,這一刻看起來就好像是他的身體要炸開了一樣,而他的臉色也變得一片烏黑,好像染上了什麼劇毒並且已經毒發。
“哇”的一聲過後,韓梟吐出一大口奇黑無比的黑血,黑血被噴到地上之後甚至在地上留下了一道烙印,空氣中開始瀰漫起燒焦的味道,不久後又開始冒出一陣又一陣的惡臭。一口黑血吐出來之後,韓梟身上肌肉跳動的規模倒是變小了許多。隨後韓梟不斷乾嘔,好像恨不得把肚子裡所有東西都吐出來一樣,但之後吐出來的卻仍jiù是黑血。黑血迅速匯聚成一個小水泊,周圍已經沒有燒焦的味道,只剩下讓人聞一下就想嘔吐出來的腥臭味道。
忽然之間,韓梟的嘴巴里竟然有一張鬼臉跑了出來,在飄出來之後就迅速的想要往遠處飛去,但卻被韓梟大手一抓忽然抓住,然hòu就見韓梟二話不說又把那鬼臉死靈直接塞進嘴裡,最後更是生生的被他直接吞了下去。
吞下去死靈,韓梟馬上盤腿坐在地上開始調息,他身上的氣息這一刻變得十分混亂,一會看起來好像狂暴無比,一會又好像十分虛弱,在地上盤坐許久之後才漸jiàn緩過神來,身上的氣息也終於徹底平穩了下來,再盤坐一段時間後,他才徹底將自己的氣息收斂起來,剛纔在身體周圍環繞的狂暴妖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做完這一切,韓梟終於長出一口氣倚在身邊的大樹上,透過樹葉的縫隙看向天空,喃喃說道:“唉,到底什麼時候能養好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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