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現在對邢秘書是各種小心益益,生怕有什麼閃失,邢秘書也對他這個胎兒很珍惜。這不,聽說葉晨過來了,就想問問他自己什麼時候去產檢。他記得高博那會兒三個月的時候就去了,自己這都五個月了快。
不過高博生小山子那會兒葉晨倒是替自己檢查過,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纔是。但什麼事都要以防萬一,他現在各種擔心,高博也勸慰他。不過沒辦法,因爲這是孕期抑鬱綜合症,寶寶生出來就好了。
“媳婦兒,你怎麼上來了?”高強扶住邢秘書:“這邊兒風大,咱們要不先到那邊兒的園子裡去?”那裡是高博養胎的時候住的地方,其實地方挺隱蔽的,離馬場挺遠。因爲老爺子蓋的時候是怕高博聞到動物身上不好的味道受不了,所以特意找了個遠點兒的地方。
邢秘書道:“我來找葉晨啊!這幾天沒敢用手機,聽說你們在山頂我就上來了。我把高博穿剩下的防輻射服拿來了,這回用手機該沒事兒了。不過我這月份兒還不大,上山也算是散步了,咱這小山又不陡。”
高強道:“你找葉醫生?我去喊他。”
邢秘書道:“沒事兒強哥,我自己過去吧!這路很平整,你不用擔心。”
高強道:“我不是擔心路,我是擔心馬!那兒有匹烈馬,識主的。陌生人靠近,容易摞橛子!”
邢秘書點點頭:“那好吧!你去吧強哥,我在這兒等着。”邢秘書心想強哥真貼心,真是個當爹的料兒,這輩子跟了他真值了。說明自己眼光好,一把就抓了個寶!
一場賽馬下來,葉晨和季宏沒分出來高下來。浮雲也是匹不錯的馬,和黑美人兒一路眉來眼去,導致比賽沒辦法正常進行。葉晨見高強去找他,便牽了浮雲回馬廄。遠處邢秘書衝着他揮手,葉晨拴好了馬便和高強一起過去找他。
林奶奶抱着小山子上山來了,難得風和日麗,高博以爲小山子又餓了,便下馬過去找他。沈敬謙則遠遠的看着,他挺享受看着自己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的。
季宏也將黑美人兒栓了回去,見高博在抱小山子,便走過去湊熱鬧。掏出手機來給他爺倆兒拍了張照片,很自然的設爲了自己的手機屏保。小山子現在快兩個月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沒事兒老自己偷笑。醒着的時候卻不笑,一臉酷酷的小模樣。高博笑他跟他爹似的,整天裝酷,實際一腦袋猥瑣思想。
高博抱着小山子晃來晃去,季宏在旁邊拿着自己的墨鏡逗他:“來,小山子,笑一個,你是不是已經會笑了?”
高博無奈的搖搖頭:“他晚上做夢的時候倒是笑個不停,醒着的時候還沒見他笑過。”
季宏道:“是嗎山子?那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會笑?”季宏晃晃他的小手,小山子看了他一眼,露出了個標準的笑容。
高博驚訝的張了張嘴:“哇,季先生你厲害。我們昨天晚上哄了他半天,就是不給面子,一聲都不笑,看見你竟然就笑了。小山子你是不是看上你季伯伯了?看他長的好看所以才笑的?”
季宏捏着小山子的小手:“你長大了也會這麼漂亮的。”季家的基因這麼好,怎麼可能不漂亮?
“可以讓我抱抱嗎?”
“當然可以了。”高博道。
季宏接過小山子,左手接過高博手裡的搖鼓,輕輕一晃,小山子竟然笑出了聲。高博也很是意外,從前不論他怎麼哄,這小子就是不肯賞臉笑一聲,季宏一抱過去,他竟然笑得這麼歡實。
再看一邊的沈敬謙,臉更難看了,拉的竟然比千雲的臉還長。如果沒搞錯的話,他抱的應該是我兒子吧?他憑什麼逗我兒子逗的那麼開心?我兒子是你說逗就能逗的嗎?沈總的臉上寫滿了三個大字——不!開!心!
小山子卻極其不給他面子,和季宏玩的那叫一個high,雖然他現在才倆月,不會說不會鬧,連抓東西都不會。可是他臉上的笑容實在燦爛,季宏看着小傢伙的笑臉都陶醉了。叭噠在小山子的臉上親了一口,頭髮撓到他的鼻子,又重重的打了個響亮的噴嚏。高博在一邊樂呵呵的笑,可這傢伙竟然非常不給面子的尿了。季宏覺得胳膊上一股溫熱,才知道小傢伙開閘放水了。高博一臉尷尬的接過他:“真不好意思季先生,這小子還沒控制好放水的時間。您的衣服脫下來讓我媽幫您洗一下怎麼樣?”
季宏不在意的揮手:“小孩子都這樣,不用大驚小怪。我很喜歡他,太可愛了。”
高博道:“就是太淘氣了,現在就學會淘氣了,長大了還了得。您先在這邊兒玩着,我去那邊給他換個尿布。”高博指了指遠處的簡易莊園。
季宏點頭:“去吧!”
林奶奶跟着高博一起去了小莊園,沈敬謙一臉不爽的將馬牽回馬廄,走到季宏身邊淡淡道:“不如找個小酒館兒喝一杯?”
季宏將墨鏡戴回眼睛上,道:“好啊!”然後指了指不遠處自己那棟小木屋:“那裡是我家,不如去我家坐坐。”
沈敬謙也不客氣:“好啊!”
季宏打開小木屋的門,沈敬謙上下打量着,這個木屋不大,只有十五六平的樣子。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桌椅板凳牀櫃擺設齊全。甚至還有一個簡易衛生間,不過看樣子,目前尚無取水設備。不過如高博所說,這個木屋的確做的精益求精。
“看上去還不錯。”
季宏打開木櫃:“你是在誇我嗎?”看了看木櫃裡的各種藏酒後問道:“要喝什麼酒?”
沈敬謙擡眼看了一下季宏的酒櫃,真是深藏不露啊!竟然各種藏酒齊全!沈敬謙說道:“五十年以上的干邑,有沒有?”
季宏拿出一瓶酒:“路易十三怎麼樣?”
“好酒!”沈敬謙讚道。
季宏在酒櫃裡拿了兩個杯子出來,倒了兩杯紅酒。沈敬謙晃了晃酒液,聞了聞酒香,與季宏一碰杯,喝了個見底。男人不論什麼事兒,只要一拿到酒桌上來,都會變的簡單明瞭。
沈敬謙將酒杯砰的一聲放在木桌上,雙臂抵在桌子上,頭探向季宏:“你接近高博的目的是什麼?”
季宏的眼睛眯了眯,沒說話。
沈敬謙又繼續說道:“不論你的目的是什麼,離他遠點兒。他是個很單純的男孩兒,任何人想跟他接觸他都會把他當朋友。可我知道,你不單純!”沈敬謙甩了一堆的名片在桌子上:“究竟哪個纔是你真正的身份?如果你想要錢……”沈敬謙怔了怔:“當然,你也不需要錢。”當年股市世紀之戰,一夜他就贏了上百億!他怎麼可能需要錢!
“如果說你覺得高博是個不錯的男孩兒想追他,對不起,我和他已經確立關係並且徵得雙方家長的同意!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而且我們通過醫學科技擁有了我們兩個的孩子。當然,如果你想找他麻煩,我會隨時奉陪!”
季宏道:“你很介意我糾纏他嗎?”
沈敬謙道:“廢話!你TM娶個媳婦兒願意讓別人糾纏嗎?”沈敬謙有些惱,他不擔心媳婦兒跟別人跑了,因爲他知道他家小媳婦兒心裡是向着他的。可烈女怕流氓,而且還是像季宏這種外表迷惑內心又複雜的流氓!
季宏聳肩:“你想讓我怎麼做?”
沈敬謙:“離他越遠越好!他是我的!”
季宏道:“恐怕不行耶~!我這輩子必須要在他身邊,而且,你爲什麼說他是你的?如果我說,他是我的呢?”
沈敬謙彷彿火到了極點反而淡定起來,他抓起桌子上季宏的名片又重新酒了回去:“我知道你有才華,也有能力,何必非得盯着別人的媳婦兒?我追了高博整整一年,我現在已經正式向他求婚,我脖子上掛着的這個墜兒是丈母孃給的!如果你想和我公平競爭,對不起,你來晚了!”
季宏道:“哦~!你剛剛說你和高博在一起,已經經過他的父母同意了是嗎?”
沈敬謙道:“他爸爸早逝,媽媽那邊沒有意見。而且我對高博一心一意,她沒有理由反對。”
“高博的媽媽不是他親生的,你應該知道的吧?”
沈敬謙皺起了眉頭:“季先生,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有什麼目的!請你停止調查高博!”
季宏好笑的摘下墨鏡:“我調查高博?”
“高博不是他媽媽的親生兒子這件事,除了我、高媽媽、邢副總、葉晨等有數的幾個人知道外,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知道高博不是高媽媽親生的?如果你想和我一比高下,隨時奉陪,但請你別傷害我的家人!”沈敬謙似乎已經瀕臨憤怒的邊緣,他很少不能控制住自己情緒的發火,也很少失去狼。除非遇到高博的事,否則他絕對不會亂了方寸。
“他是我兒子!”季宏微笑道:“我懷胎九個月零十二天把他生下來的!當年我爲了生他,胸脹了整整一年,沒他那麼幸福,還有小山子幫他吸。他出生我就把他丟在了博物館門前,守了三個小時纔看到他被一對樸實又相對安全的夫婦撿走。那時他纔剛滿月,我的奶水正足。”
沈敬謙一時間被這話驚得沒反應過來,這件事比他聽說高博懷孕的時候更有衝擊力!他愣了足有兩分鐘,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