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模糊的夢,夢裡什麼都沒有,只有那熟悉的笑聲飄蕩着,到處都是霧霾,讓模糊的夢更模糊,我尋不到出路,心裡難受,突然一片光亮起,刺痛我的眼睛,在一陣墜落中,我醒了。
那是中考一百天的百日誓師的早晨,醒來的時候天空早就泛白了,我驚慌的從牀上跳了起來,看了看手機,還好,才六點,脖子一陣痠痛,哎呀,又落枕了我心想。
難得起這麼早,我洗完臉漱完口收拾完也都才六點半,出門遇見了很多同校的校友,英子今天騎車騎得特別慢,我到了廣場硬是等他等到了六點五十。
今天可有好戲看。
每所學校到了距離中考一百天的時候初三的學生和老師就要舉行百日誓師大會,一是可以以此振奮人心,二是告訴大家,中考就快來了,喚起大家的危機感。
我們是五個班爲一個小組,到時候會有理化和口號環節。
班上下來的急,禮花筒忘了拿,班裡的男生幫着學校佈置會場去了,所以,小胖和茜姐就被派去拿禮花筒了,我和筱茗一個負責到時候學校的一個詩歌朗誦,一個負責班裡的後續活動,大家都有得忙。
第一根火藥線被點燃。
地點:三樓拐角。
人物:茜姐,歐亞軒。
導火線:一根禮花筒。
過程:……
“哎喲,你了
不起的很!不就仗着走你男人給你撐腰嘛,拽什麼拽啊。”歐亞軒,一號賤人目標,茜姐的假情敵,所謂假情敵,就是給人倒貼別人都沒要的那種,隔壁班的老妖精,不知又是爲了哪個男的轉班到了樓下哪個班去了。
“我就靠我男人了關你屁事,有那本事你也去給我勾搭一個,不知道誰哦,當時死纏爛打某些人不也還是被弄的原形畢露,我拽的就是氣質!”先說說,這個某些人就是咱傑師同學,好段時間歐亞軒都在追傑師,各種爛招太都用過,純粹的矯情女郎。這是我們茜姐的臺詞,霸氣側漏。
兩個人好一陣對罵,其實,真正的原因不過茜姐他們抱着那些禮花筒下樓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她,要知道,他們猶如雷管和火藥,一遇見,就嘭的一聲爆了。
筱茗沒什麼插得上話的,就傻楞在一邊兒看這兩潑婦對罵,茜姐的智商高,情商也高,就是一激動什麼都忘了,聽筱茗說要不是樓下的會場催了她今天非和歐亞軒幹出個結果來。
歐亞軒的腳狠命的往前邁了一步,佔據了大半塊過道,把茜姐那麼一個170多釐米的大個子擠到了牆角,她傲着頭BB霜抹的有點多,一股強烈的化學藥劑的味道撲面而來。
“說不過我就給我啞着,姑奶奶我把你當啞巴你也自己聽着就是!別一天都出門**。”歐亞軒的嘴巴就是那麼的不饒人,我後來聽了都有衝上去給它幾耳
光。
茜姐被擠到牆角不免有些憋屈,歐亞軒的鞋跟很尖,像是個蠻不錯的殺人工具,閃閃的,堪比不鏽鋼的鐵筒,噠噠的聲音讓人不由得想起殺豬場宰殺豬豬的時候磨刀霍霍的場景。
茜姐也不示弱,她個頭佔優勢,歐亞軒至少矮了她一個腦袋,她挺起胸脯,把她穿着板鞋的腳也學着歐亞軒的得瑟勁兒往前踱了踱。
此時無聲勝有聲。
火藥味充斥了整個樓道,火花四射,激情飛揚。
“別給臉不要臉。”歐亞軒沉不住氣,茜姐的步子越邁越開,她先前的主導地位瞬間變成了步步 緊退,她的臉色變得鐵青。
“你沒聽過老祖先說過嗎,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茜姐不顯山不露水的抨擊了回來。
,文盲就是可怕,歐亞軒反應慢,壓根就沒有聽懂茜姐這話的意思。
筱茗聽了都忍不住笑了,歐亞軒感覺不對勁,反正在她看來,她就是神,像茜姐這類似的賤民就不配笑話她管是怎麼的,反正就不對。
茜姐繼續往前逼着,歐亞軒頓時不後退了,仗着自己身子小,一腳踩到了茜姐的腳上,疼的茜姐直叫喚。
歐亞軒捂着嘴偷笑,奸詐小人啊茜姐滿心的抱怨,虧她還沒下狠手。
“你……”茜姐指着歐亞軒,臉都給氣紅了,狗急了也會跳牆還不用說茜姐這麼個活生生的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