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猶豫,江媚也沒有逼江豐,畢竟江豐有自己的想法。這也許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可是江家到了這個地步的時候,沒有選擇。
“扎一會相信嗎?”
“他沒有理由不相信。”
“我最擔心的就是廳族的人會把事情挑出來,那就是麻煩了。”
“哥你這麼想,如果他真的廳族人,我們做什麼了,就是他知道了,結果是一樣的,如果不是廳族人,我們這麼做,他也能理解。”
江豐也不是沒有這麼想過,但是這樣對一個朋友,江豐還真的就難做。
“這事你看着辦吧!”
江豐這樣說,她也明白了江豐的意思。
江媚知道,此刻也是沒有選擇的時候了。
扎一隔一天就來了,他坐下說。
“江媚,我知道你知道,這個千眼獸是什麼人的,怎麼個來歷。”
“確實是知道,你既然想知道,我說告訴你。”
江媚說把編好的故事講給了扎一聽,扎一瞪着眼睛聽着,聽完了,一句話也不說,他是什麼意思,江豐和江媚都不知道。
“確定?”
扎一果然有疑惑。
“當然,這個縣誌有記載,但是找不到歷族人住的那個城,如果找到了,也許你就會確定,你到底是不是歷族人。”
扎一是知道歷族的,扎拉豐說過,在新賓東一百公里處的林木裡,原來有一個歷族,但是現在找不到了。
扎拉豐提到過一次,扎一想,這也許是父親想告訴自己什麼,最終沒有說。
此刻,江豐是半信半疑了。
扎一走了,江豐問。
“那個千眼獸到底是哪兒的東西?”
“奶奶提到過,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說是什麼一個族的東西 。但是,是什麼族的少不知道。”
扎一沒有想到輪則爾竟然進來了,跟猴子一樣,扎一想,恐怕是找他來算賬。
扎一沒有想到,輪則爾沒有悲傷之氣,竟然跟原來一樣,得瑟着。
“江主事,現在鬧在這個樣子,是不是不太好?那驅骨而易的生意確實是不錯,現在江大海不過就一兩個月,折騰出來了四家當鋪……”
江豐關心的並不是這些
,而是輪柄的死,這個猴子來這兒什麼意思?不是報仇的?那不可能。
“你父親還好吧?”
“當然,很好,只是受了點罪,現在一點事也沒有了,而且冥村也是被建設得不錯,冥村真是一個好地方,除了風水之外,風景也不錯,冬暖夏涼的,絕對是一個享受的地方。”
江豐盯着輪則爾看,心裡卻非常的吃驚,江豐不相信,輪柄沒有死,可是又從輪則爾的臉上看不出來一絲悲情之色,這……
輪則爾胡說了一氣,又跑了,他來就是告訴江豐,現在廳族的勢力是很強大的,不是顯擺,而是一種心理上的戰術。
最奇怪的就是,輪剛爾說輪柄很好,他心裡發慌,如果輪柄沒死,那麼江大月就是有問題了。
江豐馬上給江媚打電話,說了這事,江媚回來了。
“如果是這樣,那就麻煩了,輪則爲我打電話問過了,他確實是說,輪柄還活着,驅骨而易的時候,前天開過一次族會。”
江豐的冷汗就下來了。
“壞事了。”
“是呀,江大月這個小子我就是覺得不地道。”
江豐馬上給江大月打了電話,他過來了,神情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的。
“那個輪柄怎麼回事?”
江豐直接問了。
“我是給了你那藥,棺材也是聽你的,放在那兒沒有動,後來我把棺蓋打開了,竟然沒有了輪柄,我是相當的吃驚,害怕你火了,給我弄到酸池子裡去,一直就沒敢說。”
江大月說這話的時候,應該是害怕的,可是他竟然沒有一點害怕的神情,似乎在調戲着江豐。
“算了,既然這樣就算了,你回去忙吧!”
江大月一走,江豐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他知道,江大月已經是徹底的背叛了,而且控制住了典墳的人,還跟廳族人合作了。
“哥,事情真的是要麻煩了。”
“是呀,江家實際上已經是四分五裂的了,這個局面會往往一邊倒嗎?”
江豐似乎是在問江媚,也是在問自己,江媚沒有說話。
“現在要把江大月弄掉,可是我們現在沒有好辦法,江大月現在還聽我們的,可是如果到實際上的,他是絕對不會聽的,就從那
個地下村的黑線上就能看出來,江大月要做的是什麼,而且江大月總是拿着五太爺說事,誰都不聽的,只聽五太爺的,可是五太爺是一個死人了。”
“現在族規,根本就是不可能治江大月了,如果這樣做只能會讓江大月跟當年的江大海一樣,分立而作。”
事情現在不能再坐等了。所有的分化已經是見底兒了,可是要怎麼做呢?
江豐和江媚也想不了來辦法來,他們對於這些發生的事情,幾乎都是沒有接觸過的,不知道的,就是知道,也是皮毛,根本就不知道如何的去處理,這纔是可怕的。
江豐半夜坐在沙發上睡着了,他太累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五太爺,五太爺嚴肅的坐在他面前。
:冥村地下村,典人隱藏的地方,有另一個入口,在村外的一個墓,那是獨墓,是空的,就是入口用的,找一個叫江江玲的人。
五太爺還罵了他一句,扶不上牆的亂泥。
江豐激靈一下醒了,他感覺自己真的就像一堆扶不上牆的亂泥一樣,怎麼做完全就不知道了,他有腳下真的不應該長那個黑點。
江豐並沒有把這個夢當回事,他喝了一瓶啤酒,接着睡,天亮了,江媚叫他,他起來,坐在那兒琢磨着昨天的夢。
就夢而言,夢是另一個關係到這個世界的真實,百分之二十是真實的,多半都會發生的,或者指引着你什麼,其餘的夢,那是另一種高度的真實,只是人們無法去分析,那是另一個世界的一種表達方法,就像一個秘密一樣,破解不了。
江豐沒有跟任何人說,他九點多去了冥村的山上,他找着那個獨墓,一個小時後,還真的就找以了,蒿草把他擋住了,一個石頭砌成的墓,擺成了拱形,可見技術很不錯,縫隙之間幾乎看不出來。
供臺下面的石板掀開就是通道,五太爺說的,真的假的,不知道。
江豐是看到了那石板,四周都長滿了草,如果不扒開,看不到。
江豐猶豫了一下,伸手不去扒那塊石板,他感覺到後面有一隻眼睛盯着自己,就停住了,一動不動的,他從襠下往後面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雙眼睛,正看着自己,他一下站起來,回頭看,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江豐的冷汗下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