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想知道關於鬼當更多的事情,似乎倉喜不願意提及。
標當籤人的,在慢慢的進展着,各當都是人心慌慌的,江大海竟然一直沒有消息,每次有事情的時候,他都會第一個來找江豐,大概他從來沒有答應過他,他也知趣了。
江豐每天回懸壁去一次,那裡真的很平靜,在其它地方的典墳,骨當都沒有被標出來,看來鬼當跟娃娃家族那關係可不是一般的關係。
江豐去五太爺那兒看看,沒有想到,林樹坐在院子裡,竟然像林木一樣,一時間的讓江豐愣住了。
他進去,林樹站起來說。
“江叔,我看這些日子這兒沒人,就過來看看。”
“噢,出了點事。”
“鬼當是吧?”
江豐一愣,這樣的事情,只有在當業裡的人才知道,林樹竟然知道。
“你怎麼知道這事的?”
“鬼當,跟鬼有關係,我是燒死人的,我父親也是燒死人的,當然,在火葬場裡,總是能看到鬼,那也是正常的事情,所以說,我還是知道的。”
“不是吧?我想,鬼當應該跟你們這種人有聯繫。”
江豐的話有點過硬了,林樹有些不太高興。
“我知道你跟我父親是好朋友,好兄弟,那我也不妨直說,我父親跟鬼當中的一個人是朋友,當然只是普通的一個鬼當的人,鬼當的主事,副主事,管客,那是誰也見不到的,就是說,見到了,你也不知道他們是鬼當的人。”
江豐沒有想到,這個林木竟然會跟鬼當的人認識,就是倉喜她也沒有說過,見過鬼當的人。
江豐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的。
“鬼當怎麼回事?”
“或者說,我可以約出來那個鬼當的人,我父親死了,他就跟我聯繫。”
“幹什麼?”
“這可是我們私下之間的事情,當然,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不過最好是不要知道,因爲這事不能讓其它的人知道。”
繞嘴。
江豐不高興。
“這樣,我試着約一下鬼當的那個人,不過,我只能是說是一般的朋友,你也當一般的朋友看待,不要讓他知道。”
江豐沒有想到,能見到鬼當的人,試着約,看來並不是太好約,這個林樹也許跟這個鬼當的人並不是很好。
林樹再給江豐打電話的時候是三天後。
“今天是我生日,在我的家裡,你知道我家。”
“對,我知道。”
江豐中午過去的,帶着禮物,進去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有四個人了,林樹介紹說。
“我的朋友江豐,或者說是我父親的朋友江豐。”
他一一的給江豐介紹了一下,四個人,他看不出來,誰是鬼當的人。
坐下喝酒,聊天,都是聊一些沒用的。
林樹看了一眼江豐,然後看了一眼對面坐着的人,江豐就明白了,那個人就是鬼當的人,江豐看了幾眼,很普通,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或者說是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
晚上他們才散了,江豐回土樓,走到一半,又折回了林樹的家。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喝茶吧!”
“我對面的那個人就是鬼當的人嗎?”
“對。”
“可是我沒有看出來。”
“對,他們很普通,就是
普通的人。”
“我覺得他不是鬼當的人,因爲……”
“你懷疑我父親,也懷疑我,他當然是了,那我就實話跟你說,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也是我父親的條件。”
江豐一愣,跟他談條件,這個讓江豐有點意外,林木跟他是好朋友,談條件那不是朋友要做的。
“好吧!”
“今天晚上,你到五太爺的院子裡來,晚上九點以後,我會把酒菜弄好的,天亮之前你可以離開,當然,那是你們江家的地方,不願意離開也可以。”
江豐覺得這個林樹很繞舌,上一次還沒有發現。
江豐回到土樓,沒有跟倉喜說這事,只是說晚上要回懸壁,處理點事兒,明天回來。
江豐八點多出了土樓,去了五太爺的院子裡,菜和酒都準備好了,坐下喝了兩瓶啤酒後,江豐說。
“你說條件嗎?”
“很簡單,我在一副棺材,那是鬼棺,在五太爺住的炕裡。”
江豐鎖着眉頭,那炕他也住過無數次,會在炕裡有一個棺材?還是鬼棺?五太爺弄那東西幹什麼?
“我不知道,林木活着的時候爲什麼沒說呢?”
“他沒有找到,但是告訴過我,就在五太爺的院兒,沒有想到,他竟然把鬼棺放在了炕裡。”
“你是怎麼找到的?”
“翻唄。”
江豐不相信,這個林樹對自己總是有一種戒備之心。
“好,可以送給你。”
“那好,十二點,那個鬼當的人會來,當然,你不能在這兒呆着,要藏在房間裡,你可以看到要發生的事情,鬼棺我明天夜裡會拿走。”
江豐不說話,這個林樹可是比林木更鬼道,精明,這是可怕的事情。
快半夜的時候,林樹說。
“你可以到那邊的屋裡看着,在簾子後面,不要出來,不要出聲音。”
江豐進了那個房間,站在簾子後面看着,林木把江豐用過的東西收拾起來,把菜又歸了一下,就會下喝酒。
十二點,一個人進來了,就是那個鬼當的人,那個鬼當人的坐下了,幹了兩杯啤酒後說。
“東西呢?”
林木伸手,不說話,那個鬼當的人笑了一下,從包裡拿出一包東西,放到了林木的手中。
林木站起來,就從小門進去,十多分鐘後回來了,江豐感覺到,林木後面似乎跟着什麼,特別的奇怪,但是看不到。
鬼當的人看了一眼林樹。
“很不錯,我看看長得什麼樣子。”
這個鬼當的人走到林木的身後面,拍了一下,江豐差點沒叫起來,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個青面的人出現了,那就是鬼,鬼當的人鬆開手,那個鬼又消失了。
“很不錯,你一直很講信用,你們林家是可信的。”
“別廢話。”
鬼當的人走了,江豐出來。
“看到了吧?鬼易。”
“你在做這個?”
“對,我父親,你祖父,都在做,我們的世界有兩種人,一種不是我們,一種就是鬼,鬼也叫鬼魂,就是魂。”
“爲什麼?”
“你問我爲什麼?就像我問你,你們爲什麼要做骨當呢?”
江豐知道,林樹可比林木聰明很多。
“你拿到的是什麼?”
“
對不起,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不過你要記住了,別找鬼當人的麻煩,那是給自己找麻煩。”
江豐不想說了,要走。
“不可以走,天亮再走,你看到了鬼,離這兒不能超過一百米。”
“爲什麼?”
“你十萬個爲什麼嗎?”
林木不回答,他要保持着一種神秘,他這樣做,江豐也是能理解的。
天亮了,江豐回到了土樓,他鎖着眉頭。
“哥,你怎麼了?”
江豐猶豫了一下,說了。
“哥,不要招惹鬼當的人。”
倉喜說。
“我是無意中知道的這些事情。”
“那就好,不要招惹鬼當的人,既然你認識。”
江豐不說話,他知道,自己不敢招惹鬼當的人,但是林木竟然一直在和鬼當交易着鬼,這個他一點也不知道,五太爺想是知道的。
下第一雪,倉喜說。
“標籤結束了,馬上就要把東西拿走,人死而無骨。”
“這……”
“我走一下當,看看標了多少人。”
江豐走當,江大海被標了,無名被標了,還有六個管客,其它的都沒有。
但是,最奇怪的就是,在一個星期後,標的當全部移走了,六個管客和江大海死了,死而無骨,骨頭沒有了,像一堆面一樣。倉喜說是被抽了骨,那麼無名爲什麼沒有死呢?他是標了“卐”字的。
倉喜也鎖了眉頭,怎麼會這樣呢?
“哥,有些麻煩,無名將會成爲鬼當的人,這是養當人,將來無名當就會是鬼當的,但是,誰都不會知道。”
“這麼說,鬼當要走到前臺來?”
“不,隱藏着,他們買來的鬼在替他們做事,但是,鬼也有不老實的時候,會找機會,讓自己脫身,轉世,他們應該是覺得人更可靠一些,鬼真的逃脫了,轉世了,是抓不回來的。”
“那不是很可怕?”
“對,我們對面着無名,那就是鬼當的人。”
“怎麼辦?”
“他不敢動我們娃娃家族,當然,還有江家。”
江豐想想,這件事真是奇怪了。
江大海死了,沒有想到,江大湖來了,這個一直在後臺的人,終於是跳出來了,他來找江豐。
“江主事,我想,江大海是除水成工,而我沒有,所以這個工字當,應該是江字當。”
江豐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一劫算是過去了,可是他們不敢保證沒有下一劫,他們知道,肯定還會有事情發生,但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無名被標了,但是他們不知道,只有江豐和倉喜知道。
“江大湖,你一直在背後給江大海出主意,其實你纔是真正的那個去水成工的人。”
江大湖被看穿了,很是惱火。
“我們是江家的人,你竟然不幫着,看熱鬧。”
“你們不是,去水成工,我饒過你們了,如果按江家的規矩,進蟲坑。”
“江豐,你這樣做人就不厚道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流着的是江家的血,我們應該是綁在一起的。”
“我不跟任何人綁在一起。”
“哼,你都給江家丟人,男嫁到娃娃家族,以期避害,我都臉紅。”
江大湖說完走了,江豐看着這個男人,看來這纔是一個真正的主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