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回當鋪呆着,他不想回江家老宅,回去就會想起那個孩子,卓婉一直沒有回來,估計是太傷心了。
扎一來了,問江豐怎麼決定的。
“不知道。”
“你的善良讓你無法做出決定,我給你一個決定,三個研究人員,加上劉所長,讓他們生不如死,也體驗一下痛苦。”
“怎麼做?”
“讓他們身體裡也多出來一種東西,天天的疼。”
江豐看着邪惡的扎一。
“再不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讓他們的兒子也……”
江豐擺了一下手。
“按你所說的做,怎麼做?”
“嘿嘿。”
扎一的笑讓江豐直髮冷,這貨幹壞事的時候,總是會這樣的笑出來。
“跟我去歷城。”
去歷城,扎一帶着江豐進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裡擺着全是盒子。
“這全是我收集來的,各種各樣的東西,不要想着來偷,你是偷不走的,既然偷走了,你也用不了。”
“德性,只有你纔會偷。”
“對,我會偷,你是正人君子。”
扎一走到一個小盒子旁邊,拿起來,從房間出來,進了客廳,坐下,喝茶。
“你猜,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我猜不到,我也沒有心情去猜。”
“噢。”
扎一也意識到了,兒子剛死,他當然就沒有心情了。
扎一把盒子打開,裡面是什麼,江豐沒有看出來,突然那一團的東西動了,江豐嚇了一跳。
“什麼?這麼噁心?”
“這小比細菌還小的蟲子,抱成團了,你纔看得見,如果分散開來,你是看不到的。”
“幹什麼?”
“這種蟲子是典墳裡的,當然,這樣的機會並不多,它也叫不死蟲,人誤食之後,就會在身體裡,一點一點的吃掉你的東西,十年時間,人才會死,那種疼,你也是應該知道的。”
江豐看了一眼扎一,心裡想,邪惡的巫師,跟他當朋友,隨時就有生命危險,誰知道他腦袋一天想的是什麼。
“這個有點太殘忍了,是不是換一種方法呢?”
“你兒子呢?他身體裡是什麼?他是哭着離開這個世界的。”
江豐的怨恨就出來了。
“好,告訴我怎麼做?”
扎一把盒子盒上了。
“我爲將它們放到小瓶子裡,四個小瓶子,然後你找機會,放到他們的口袋裡,打開蓋子就行了,記住了,你不要碰到了,它們會在接觸人體後,三分鐘就進入到身體裡。”
江豐的汗下來了,扎一,巫師,有點嚇人。
江豐第二天,拿到了四個瓶子,他猶豫了,這樣做行嗎?
他彷彿聽到了兒子的哭聲。
“做。”
江豐喝了一斤白酒,找劉所長,劉所長已經回來了,他知道,自己是逃不過去的,逃到什麼地方都沒有用。
這一天,他見了四個人,四個小瓶子都送了出去。
江豐回到鎖陽村當鋪,江媚在。
“哥,這段時間都開當了,我們開不?”
“開吧!你多操心。”
“嗯,這些不用你管了,卓婉還沒有回來。”
“讓她在那兒呆着吧,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的。”
江豐看着外面走的人,總是錯覺,兒子從對面跑過來,
叫着爸爸。
江豐閉上了眼睛,眼淚流出來了。
劉所長的老婆來找江豐。
“江豐,你對老劉做了什麼?”
“你在說什麼?”
“你對他做了什麼?他現在在醫院。”
“問我?那是報應,他把我兒子害死了。”
“你……”
“麻煩您跟我去醫院,老劉叫你過去。”
“滾……”
劉所長的老婆走了。
江豐坐在那兒,看着街上行走的人,他感覺一切都跟水一樣。
江豐第二天去的醫院,他要看看劉所長有痛苦的樣子。
他進病院,劉所長臉色慘白,不時的就慘叫一聲。
“江豐。”
劉所長叫了一聲。
“劉所長,感覺不錯吧?”
劉所長點頭。
“你最好一下把我弄死。”
“沒那麼容易,我兒子死的時候就是承受着這種痛苦。”
江豐也看了其它的三個人,他們那樣讓江豐開心,解恨。
江豐被警察帶到了公安局。
“劉所長說是你做的。”
警察到是直接。
“找證據吧,我沒做,我是不會做的。”
“當然,我們會找證據的。”
江豐知道,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醫院檢查,身體裡總是有出血點,很細小,是什麼造成的不知道,那種細菌一樣大小的蟲子,在身體裡藏着,無法檢查出來,就是檢查出來,他們也只是得了一種病,跟江豐沒有關係。
江豐回鎖陽村骨當呆着,劉所長的老婆又來了。
“你放過他。”
“跟我沒有關係,報警你們也是報了,警察也找我了,如果跟我有關係,我此刻就是在監獄裡了。”
劉所長的老婆走了,江媚進來了。
“哥,有一個典墳當,大當,入還是不入?”
江豐猶豫了,這段時間出的典墳大當,總是出現問題。
“先看,不要動。”
江豐沒有想到,南北竟然來了。
“江主事好,來看看您。”
“謝謝。”
“孩子還好吧?”
江豐不想提孩子,沒有回答,南北也意識到了什麼。
“南主事,有事吧?”
“有一個典墳,我想入進去,不過我想看聽聽江主事的想法。”
“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不跟你爭。”
“可是這典墳是十年前從江家出來的,打了江家印。”
江豐一愣,江媚沒有說。
“那我到是要看看。”
“那好,我約人。”
第二天,南北約好了人,在城外六號。
江豐過去了,眼前這個男人江豐不認識。
介紹過後,坐下,喝酒,提到了典墳的事情,那個男人說。
“十年前入的典,大江家,養了十年,需要錢,就出典。”
“我要看看。”
江豐說完,看着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典人,是有人託的,賺中間利的,這當業,有專門吃這碗飯的人。
“那好,一會兒跟我去。”
十點多,他們到了城北的一間平房裡,典墳就在一個房間裡,江豐看了,確實是江家出的典墳,大典之墳,十年後,又流回來,江豐猶豫着,要不要收。
“我看過了
,等着,明天我給你答覆。”
“江主事,這典墳我想入了。”
“當然可以。”
江豐不知道這個南北爲什麼非得要入這個典墳。
江豐回去,把江媚叫到了鎖陽村的骨當。
“查一下,十年前出的典墳。”
江媚查檔,她拿着墳檔,愣了半天。
“哥,你看,你看看。”
江豐看着典檔,十年前,出了三典墳,只有一個大典墳,就是這個要出的典墳。
典檔:
2015年4月13日,出典。
出典人,託典,有印。
典墳骨,孕骨
……
江豐看完汗下來了。孕骨,是雙骨,骨中骨,這樣的雙骨是不能做典墳的,就是做,那也是害人之典,報復之典,入則亡,養者傷。
江豐沒有想到會這樣,典檔上沒有寫誰家入的當,那就是說,當時也是不知道,就沒有入檔。
“能查到哪個當入的不?”
“查不到,這也是規矩,除非有特殊的情況,纔會入檔。”
“這個還不特殊嗎?孕典。”
“這個就不清楚了。”
“那這個孕典要不要回入?”
“不行,當時你看了,沒有看出來是吧?”
“對。”
“這就是做了手腳,入了當之後,看出來了,所以不回當。”
“最奇怪的就是,南北要入這當,他沒有看出來嗎?”
“應該是。”
“那我們就不管。”
南北第二天來的。
“江主事,這個典墳我入,你告訴我這個典墳的一些情況。”
“這是規矩,不能告訴。”
南北猶豫了一下。
“賺利分三。”
“我不賺這樣的錢,對不起。”
南北走了,這個孕典在十年前出去了,十年後回來了,這是什麼意思呢?
江豐是想不明白了。
江媚和江豐坐在骨當,知道,這個孕典的出現,肯定是衝着江家來的,南北放棄了這個孕典。
那個託當的人來了,坐下後說。
“這個孕典出現了,江主事也是明白,十年前出的典墳,也是養了十年,回當這個,你們應該回當。”
“原則上是不回當的,何況這樣的當,我們更不會回了。”
“這個必須得回當,那是害人的當,十年了。”
江豐就知道,這事是衝着江家來的。
“這事先這樣,明天打電話給你。”
江豐晚上回去跟問江媚。
“當年出這個孕典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得問問。”
江豐也是冒汗了,江家出孕典,雙骨孕典,這樣的事情,江家是不會幹的,可是那是明顯的就是江家出的典墳,有檔,有印,跑是跑不掉的。
江豐是實在想不出來。
第二天,江豐去骨當。
江媚下午帶進來一個人,借姓入江的一個老人,七十多歲了。
“主事,這事我還真知道。”
“做,倒茶。”
江豐看着借姓入江的老人,他看到過。
“您說說。”
老人說完,江豐傻了,他完全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事情,那麼怎麼辦?回當?這個回當,江家是要倒黴的,不回當,恐怕那家也不會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