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棺材裡躺着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長得太漂亮了。
“這就是那當,一百年了。”
“把我放回椅子上。”
五太爺的汗流下來了,大概他也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當,江豐更是不明白了。
“你們再商量。”
他們出去,五太爺就說回家。
他們回去之後,五太爺一直說不話,江豐也沒問,就等着五太爺自己說出來,看來這一當讓五太爺也是猶豫了,或者說是發慒了。
“江豐,這當你得考慮好,希家真是下血本。”
“那是什麼當?”
“全當中的活當,這屍體保存了一百年,跟鮮活的人一樣,而且這個人十八歲要自己願意入棺,爲了希家,十八姐就死了,這是勇氣,我很意外,這樣的當,聽說趙字號當鋪收過一次,我們江家還沒有遇到過。”
“這當能做什麼?”
五太爺沒說話,沉默着,這就是不告訴江豐,他喜歡這樣,不願意回答的問題,就會這樣對待。
江豐也沒有問下去。
“江豐,你做還是不做?”
“如果失敗了呢?”
“那麼丟當,然後徹底的就跟趙字號開始了糾纏,我們真的糾纏不過,這個時候做,時機不成熟,當然趙字號也不會給你成熟的機會。”
“那還等什麼?有機會我不會放過。”
“那好,如果敗了,江家全部流離失所,不能在這個城市呆着了,很慘的一件事情。”
五太爺的話讓江豐是真的猶豫了。
“讓我再回想想。”
江豐去江媚那兒,沒有找江宜,他和江媚說了。
江媚半天才說。
“哥,你做決定,我聽你的。”
“我是擔心一敗成禍呀!那些老人都跟着我居無定所的。”
“可是我們沒有選擇。”
“如果不做,那麼我們就是江家的當沒有了,不做骨當了,但是我們還有家,居住着。”
“那活着跟死了一樣,沒有什麼區別,人沒有了信念,信心。”
“那就做,明天你跟我去希家。”
第二天,江媚換上了當服,如果有大當,會有當服的,一身的黑色,
江豐竟然不知道,他沒有換。
“哥,到時候有事你先走,我畢竟在外支呆得久,知道得多,你有一些事情不知道。”
“會有什麼事情?”
“不知道,我們先把當運到五太爺那兒,然後等機會,找一個出當的人,這個出當的人就是不太好找,所以我們也不能急,當就保存着。”
“也好。”
江豐把車停在了二夥洛村之很遠的地方,走過去的。
“哥,背當的時候,你記住了,倒背,這事不能說,當着希家人的面說。”
江豐點頭,這些他全不知道,一點也不懂,這個主事當的有點彆扭。
敲門,三下,希望把門打開了,沒說話,讓他們進去,把門鎖上。
進屋,茶泡上了,這回的茶香是透骨的。
“我請你們喝茶,這是最後一次了,這茶是老茶,就剩下最後這一泡了,謝謝你,江主事。”
希望很鄭重的,把茶倒上,這茶喝得通骨之透。
八泡之後,希望站起來,給他們鞠躬。
“辛苦你們了。”
希望把他們帶到了地下室,打開棺材,然後進棺,把當抱起來,江媚接過手,江豐轉過身,倒揹着就出來了。
人放到車上,開車就走,他們聽到了希望的大哭之聲。
“這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見到了希望,他會馬上離開這裡的,這個房子我們三天後來收房子。”
江媚說着,江豐緊張,後面拉着一個百年的鮮當,確實是讓他感覺到了極度的緊張。
他們把當拉到了五太爺那兒,五太爺當時愣住了,大概是沒有想到,當這麼快就拉回來了。
江背依然是倒揹着。
“後面山洞,最後一間房子,有一個門,打開。”
江豐從來不知道,這個靠山的房子會有一個山洞,但是知道有一道門,五太爺警告過他,不讓他去碰,就是那道門。
他們進去,拉開門,一個若大的山洞,有房間三間,進了一間之後,有一張牀,他們把當放下,擺放好後,江媚說。
“可以了,沒事了。”
他們出來,五太爺說。
“江豐,確定做了,就認真一點,讓江媚帶着你,這件事只有你們兩個知道就行了
,下面找的就是出當人,不要在本地找,也不要找江家的人,借姓入江的也不行,這個江媚知道怎麼找。”
“五太爺,放在這兒沒事吧!”
“我不會離開一分鐘的,放心。”
第二天,江豐就和江媚離開了這個城,去了天津。
“我對天津熟悉。”
江豐沒有多問,至於會怎麼找到這個適當的出當人,江媚比他懂得多。
到了天津,江媚帶着江豐玩了幾天,並沒有急於去找出當人,江豐也想放鬆一下。
幾天後,江媚約好了一個人,在海河邊見面了,那是一個天津人,講着一口的天津話,五十多歲的一個女人,他不知道,這個人竟然能出當。
江媚叫姨,看樣子是挺熟悉的,她們談,江豐在遠處,看着海河。
他們談了近一個小時,那個女人走了,江媚過來。
“我們馬上離開天津,回去。”
上了火車,江媚說。
“找好了,就是這個女人,是天津當的一個老出當人,她再出這一當就收手,五十萬。”
“好,什麼時候?”
“她去之前會給我打電話的。”
江豐心懸着,從來沒有這麼懸着過,他總是擔心會出現問題,如果一敗就如山,改變不了的事實。
他們回去,就去了希家,希家的門沒有鎖,推開,進去。
“希家人都走了。”
茶海上放着一張紙條,是希望寫的,感謝江豐,也是告訴江豐,他們離開了這裡。
他們進了地下室,江媚走到棺材旁邊,看了半天說。
“老棺,原來有屍骨,清出來,裝了這當,真是沒有想到,這希家真是最後一拼了。”
“如果成了呢?”
“成了,這個就不太好說了,我想希家也就到此爲止了。”
江媚說着,推了一下棺材,沒推開。
“你幫我推一下。”
“推他幹什麼?”
“推開。”
江豐伸手去推,他記得上次希望推的時候,並沒有那麼費勁。
他推了一下,沒推開,使勁兒。
“算了,別推了。”
江媚的臉色難看,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