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義人追問江豐,他也沒有說。
他和江媚回去。
“你應該告訴肇師傅。”
“不了,給他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江媚是她孫女,那可是眼珠子,現在這樣了,我怎麼能說呢?”
“江豐,我也想好了,你把我召回族,我還去天津的當鋪,我離不開那兒,那兒有奶奶的氣息。”
江豐一下就明白了江媚的意思。
“不用了,我這個時候就是跟肇潔結婚,她也不會同意的,我知道她的脾氣。”
“不,我回去,在這兒我不習慣,真的。”
江豐並沒有再說什麼,江媚這樣說,大概是在試探自己。
第二天,他找到姚麗,這個在金城公司當副總的女人,那是她父親的公司。
姚麗看到江豐來了,就把門反鎖上了。
“這件事我也覺得奇怪,我的那個念頭越來越強烈了,我現在想不明白,但是有一件事我不會忘記,在我十歲的那年,父親帶我去過一個人的家裡,這個人光頭,三角眼,不愛說話,那天摸了我的頭,還給了我件掛件,讓我戴上,那個時候我記得我總是做奇怪的夢,然後就是自話自說的,父親才帶着我去的。”
姚麗說完,江豐心裡吃驚,她說的這個人,就是父親江孝山,光頭,三角眼,不愛說話。
父親江孝山在江家是最沉默的一個人,所以也不顯山不露水的,也不幹什麼活兒,整天的就坐在家裡看書,弄花擺草的,那個時候江家還行,有當鋪的收入,每天都會分錢,足夠吃喝的費用了,所以父親就不幹活,到是母親有的時候會去當鋪幫個忙什麼的。
“那掛墜呢?”
“我十八歲的時候,父親讓我摘下來了,我是不是又自話自說了呢?”
姚麗的汗下來了。
“那掛墜呢?”
江豐又追問了一句。
“在家裡的一個小盒子裡。”
他們回家去拿掛墜,沒有想到,姚麗的父親在家裡,翹着腿抽着煙,喝着啤酒,他看到江豐,沒說話,像沒有看到一樣,大概姚麗總是帶男人回家。
“爸。”
姚麗叫了一聲爸,這老頭竟然像沒聽見一樣。
進屋,找到那個盒子,拿出來掛墜,江豐接過來一看,是骨掛墜,上面有吉而文,父親教過他,吉而文是吉而族的一個極特別的文字,他們的文字相當的詭異,這個族也叫
鬼族,江豐的父親曾經和這個剩下人數不多的吉而族的族長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交往,一直到吉而族的消亡,一夜間就消亡了,找不到這個族了。
掛墜上面的字一個是鬼字,一面是契字,這兩個字恐怕只有他和父親能認識了。
“上面的字我不認識,父親也不認識,那個人也沒有告訴我們,但是戴上後,真的就沒有那毛病了,看來我還要戴上。”
姚麗的父親進來了,站在門口怒視着江豐。
“你是誰?”
“我是江豐。”
“江豐?江豐?江孝山的兒子。”
“對,我是江孝山的兒子。”
“你來幹什麼?把那東西放回盒子裡去,不能誰都碰的。”
“是這樣,這個東西不是誰都能碰的,但是我可以,出了點問題。”
他們進客廳,姚麗的父親依然不那麼友好。
姚麗把事情說了,她的父親愣住了,看着江豐,又看姚麗。
“這是真的嗎?”
姚麗點頭。
“這……我見你父親,讓他來。”
“對不起,現在他修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三不見客,四不見人。”
這是實話。
“我到是要看看,他見不見人。”
姚麗的父親起身穿衣服,他們跟着出來,上車,直奔江豐父親的家,敲門,母親開的門,看到江豐說。
“你多久沒回來了?”
“媽,有事。”
“我要見江孝山。”
“他不見客,對不起了。”
姚麗的父親就硬住裡闖,江孝山出來了,看到姚麗的父親笑了。
“老饞鬼。”
他們顯然是太熟悉了。
“別扯別的,我女兒又怎麼了?像當年十歲的那樣子。”
“那掛墜沒有一直戴着吧?那肯定會這樣了。”
“那得戴一輩子嗎?”
“過三十就好了,沒事,小事一件,現在戴上沒事。”
“老江頭,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滿着我?”
“我會有什麼事情呢?我們從小長到大,沒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再說也瞞不住,行了,喝一杯。”
江豐的母親做飯,江豐就把父親叫到了書房,把事情說了。
“這事今天你不要再提,以後永遠也不要再提,等他們走了,我會解釋給你的,沒
事,沒事。”
江豐覺得根本就不像沒有事情的樣子。
姚麗和父親走後,江孝山坐到沙發上,喝着茶水說。
“小豐,這件事我也瞞了你太久了,今天我就告訴你。”
江豐看着父親,他跟父親的感情是相當不錯的。
“我和姚強是從小玩到大的,一直有聯繫,只是在二十多歲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我就做了一個決定,但是我有些後悔了,不過現在已經不能改變了。”
江豐就知道,麻煩的事情要來了。
“什麼事?”
“二十多歲的時候,我經過人介紹,認識了一個大地主的家的小姐,長得漂亮,最初你太爺反對,原本要娶本族的姑娘,後來讓我把你大太爺說通了,他說話,沒有敢不聽,本來要迎娶的時候,這個大地主家的小姐竟然突然不嫁了,嫁到了姚強家裡,我後來才知道,他總是來我們家,就是看上了這個小姐,暗中的使了手段,我沒怪誰,我依然和他接觸,事實上,我已經準備報復了,姚強也絕對不起我,說我大量,我大量個屁,老婆讓人搶走了,還他媽的能大量了?”
江豐第一次聽到父親冒黑。
“我結婚了,生了一個男孩子,他生了一個女孩子,這就是隨了我的願,我跟姚強說,讓你娶了他女兒,他不同意,說我長得太醜了,基因不好,我說過多少次他都不同意,我認識吉而族的族長,這個你知道,我就下了一種吉而族的鬼術,他女兒在十歲就自話自說的,我就弄了骨掛墜,將來她是跑不掉的,自己不嫁過來,而且,她會有一種預感,就是對你的保護的預感,她可以預感到你會出事,可以預防。”
江豐是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想不會,事情會是這樣。
“確實是,她預感到了,我要也禍,可是是怎麼禍我不知道。”
“你拉着她的手就知道了。”
“爸,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過分,他孃的屎的,搶我老婆,我能不生氣嗎?現在想想都的生氣。”
“我不想娶那個女人。”
“不娶?不娶也不行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娶了有什麼不好?她嫁給你,那姚家的公司就是你的了,在這個市是最大的公司,最有實力的公司,說股票下個月就上市,那就是上市公司,這都是你的,姚強一死,哈哈哈……”
江豐怎麼也沒有想到,父親會有這樣的一個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