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想得腦袋疼,也不去想這事了,也許扎一說得對。
江豐琢磨着,把這十一個藝骨出手,留着這東西,也是壓着資金,但是就這個也不能像江大湖一樣去蹲市場,那似乎有點奇怪的感覺。
江豐給江少年打電話。
“我想把藝骨出手,可是……”
“對不起,江主事,那天一時的就把這件事忘記了,我會發一個名單給您,您可以把這些人聚在一起,但是要記住了,要找一個隱蔽的地方,他們可不是讓人知道這件事。”
江豐掛了手機後,十幾分鍾就收到了名單,十三個人,十三個電話。
但是,看那些名字,似乎不是真的名字,江豐也覺得挺奇怪的,這裡面沒有一個認識的。
江少年說過,這藝骨出當,都是有錢有地位,有素質,有品味的人來買的,也僅僅限於這個市,可是江豐沒有認識的。
江豐猶豫着,是不是一一的打電話,然後找一個地方,這個隱蔽的地方是什麼地方?江豐一時半時的想不出來。
在土樓,顯然是一個最好的辦法了。
江豐決定了,但是這些人都會聚在某一個地方,上車,用車拉進土樓,他們需要蒙上眼睛,江豐不想發生什麼事情。
江豐決定下來,是週五晚上,他就一一的打了電話,竟然每一個電話都是通的,只有一個女人,其它的全是男人,從說話上來聽,很有素質。
定到了週六天黑,江豐讓江美美準備了酒和菜,地方就在土樓的一樓一間房子裡,藝骨擺在了架子上,而且江豐僅限於他們在房間裡。
江豐不知道會怎麼樣,他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他本想再把江少年叫回來,想想,也不用麻煩江少年了,如果有事情發生,江少年在,也是會發生的,並改變不了什麼。
週六,江豐在河邊的公園見到了這十三個人,差不多都在五十左右歲的樣子,他沒有一個認識的,這是最好的。
上車,江豐讓他們自己戴上了眼罩,似乎他們並不太願意。
“對不起,那個地方,主人不想讓其它的人知道,臨時借用的。”
江豐開着車,繞着,一個小時後,進了土樓,其實,這條種不過就是半個小時的車程。
十三個人進了房間,那菜是江美美做的。
“今天也是請大家一起吃個飯,感謝多年來,對江家的照顧。”
“江主事,您客氣了,這菜是實在的精緻,味道也是從來沒有吃飯的,是……”
“噢,我愛人做的。”
江豐只能是這樣說,他不讓江美美在這兒露面。
“江主事,我們也看了這些藝骨,真的不錯,可是隻有十一個。”
“你們也知道,藝骨是十八年才能養成一個,那是十分麻煩的,只有這麼多,你們可以叫價。”
十三個人都是一愣。
“江主事,我們跟五太爺交易的時候,可是一口價的。”
“對不起,現在不一樣了,這藝骨是越來越難弄了,恐怕在幾年之後,這東西就沒有了,我手裡也只有這些,江家要發展,所以就全部賣掉了。”
十三個互相的看了一眼。
“那好吧!”
邊吃邊叫價,起價二十萬。
江豐不說話,看着,最終這些藝骨歸到誰身上,江豐不知道,有兩個人拿不到藝骨。
快半夜了,藝骨才完全定下來,平均的價格都在四十萬。
“謝謝各位,沒拿到藝骨的,下次再有,就僅着你們二位先來。
江豐把這些人送走之後,返回來,江美美就拿着一個紙條遞給了江豐。
“這是收拾桌子的時候,在一個盤子底下壓着的。”
江豐一愣,這是什麼意思呢?誰要幹什麼呢?
江豐打開。
“江豐,你失了規矩了,會有麻煩的。”
江豐一愣,失規矩?這有什麼規矩?江豐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第二天,他給江少年打電話,說了這事。
“規矩?不知道呀!”
江少年也不知道,看來五太爺似乎並沒有告訴江少年太多,或者說是江少年玩了什麼心計嗎?可是江少年的那些話,讓江豐覺得不太可怕,江豐一直以來就是以爭權奪勢不斷爲主,讓江家起起伏伏的。
江少年有這樣的心計嗎?
江豐實在是想不出來,他問江美美壓紙條的那個位置,江美美說完。
江豐想起來了,是那個女人,唯一的一個女人,她沒有拿到藝骨。
江豐想想,就給這個女人打了電話。
“您好,我是江豐。”
“嗯,我知道,你是想找我談談,可以,你約一個地方。”
看來這個女人是有話跟江豐說。
“城外六號。”
江豐過去,那個女人已經過去了,雖然快五十歲的人了,但是長得年輕,條件好,可以看得出來。
“您好。”
“您好。”
江豐坐下,點菜,點酒,聊了一些天氣的事情,就進入了正題。
“謝謝您的提醒,但是我是實在不明白,什麼規矩呢?”
“這個你不知道,也許是不怪你,五太爺這個人有點古怪。”
江豐不說話,看來這個女人對五太爺是瞭解的。
“江主事,你不用太緊張,我是江家的人,江蕾。”
江豐就沒有聽說過,在家譜上也沒有。
“這個……”
“我不入家譜,我是藝骨的一個隱人,我是三太爺的女兒,我一直在做着這個生意,就是託藝,這十二個人是固定的,我每個月都和他們聚一次,瞭解一些情況,勸說,周旋……”
“這樣。”
江豐琢磨着,不是誰說是江家人就是江家人的。
“江主事,這個你不用懷疑了,藝骨有一個規矩,就是點藝,你沒有點藝。”
“什麼是點藝?”
“所有的藝骨,江家都會做上印跡的,這叫點藝,藝骨在這個圈子裡,有人在做假,而且是相當的厲害,真假難分,只有這十二個人,加上我能分出來,點藝是在藝骨裡用一種方法,點進去,對着燈光是可以看得出來的,有一個點,細小的,微亮的。”
“這個……不點會怎麼樣?”
“這裡有一個規矩,藝骨在半年內,是可以退骨的,這是最早就規定下來的,如果他們退骨,恐怕會有假的藝骨,因爲這次你不是叫的死價,而是競價,這些人都是商人,精明,他們覺得你在算計他們。”
“這個我完全的不知道,你能看出來,到時候退藝骨的時候,你幫我看。”
“不行,我不會幫你的,因爲我不想這件事把自己露出去,還有就是記住了,你看不出來,退藝骨的時候,你不敢肯定的時候,不要說其它的話,就給退錢,吃虧長見識。”
“可是……”
“沒有可是,就這樣,我得馬上離開這兒。”
江蕾走了,江豐坐在那兒有點傻了,自己還挺美的,賣出了一個價格不錯的價錢來,可是…
…
江豐心想,他們是喜歡的,不一定能退。
可是江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個星期後,一個人給他打電話,說到萬河公寓,找他有事。
江豐不能不去,他進了萬河公寓,看到十一個人全部在那兒,就是拿了藝骨的人,而且十一個盒子全部在那兒擺着。
“各位,怎麼了?”
“沒點藝骨。”
“可是你們能看出來是真的。”
“我們看沒有用,有些時候,我們會交流一些藝骨,喜歡是喜歡,如果有賺頭的時候,我們也會賺。”
江豐知道,他們是商人,就是有素質,也是以利爲先的。
“那好,沒問題,退。”
“不看看嗎?”
“不必了,我相信大家。”
江豐帶着十一個盒子回到了土樓,十一個盒子擺在那兒,江美美說。
“你也彆着急,不行我們再找人賣掉。”
“都拿出來,我看看。”
江美美,一件一件的都給拿出來了。
江豐看着,絲毫的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江豐覺得江蕾說得不一定是真的,他紅江蕾打電話。
“全退了。”
“江主事,這件事我周旋不了了,你以後不要打電話給你,我想找你的時候再找,不要讓我露出來。”
那邊掛了電話。
江豐想,現在他是不明白,江蕾不幫,只有找南北來看一眼了。
江豐給南北打電話,他來土樓。
“南北,請你來,除了吃飯,喝酒之外,還有一件事,就是看看這十一個藝骨。”
南北說。
“這飯我也不用吃了,這十一件藝骨全是假的。”
江豐一驚。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種東西是一種感覺,就像你喜歡一樣東西,真的假的,感覺到的。”
“那我……”
“怎麼會這樣呢?”
江豐沒說,搖頭,南北走之後,江豐差點要把這些假的藝骨給摔了。
江豐是太生氣了,這些商人真是要了命了,給他們機會,是絕對不放過的,不然他們也不會成功的,商人,有頭腦之外,另一條就是狠,不狠你永遠也做不了商人,利益的最大化,他們是沒有靈魂的。
江豐沒有想到,一下就栽在這兒了,這近五百萬的東西,對於江家也是一個損失。
扎一來了,聽完這事說。
“你問問點骨怎麼點,你點上,再出手。”
“這是騙。”
“對呀,你不騙能行嗎?”
“不行,我不會做的,認了,不過你說的點骨,這個我也要學,可是……”
江豐沒往下說。
“可是什麼?”
“我不會。”
“肯定會有會的,也許江少年會。”
“他不會。”
江豐想不明白,怎麼辦,怎麼做?他最奇怪的就是,這些藝骨都沒有點,點了纔出當,真是奇怪了,怎麼點?
江豐第二天,拿着這些假的藝骨去了五太爺的老院子裡,把這些東西放到了那個樹洞裡,這些假的東西,他根本就不會出手的。
江豐坐在院子裡,林樹就進來了,這小子似乎隨時監視他一樣。
林樹竟然自己提到了藝骨,大概他是看到他拿着藝骨進樹洞了。
“點骨,這個我知道。”
江豐一愣,林樹竟然知道,真是讓他太意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