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沒有想到,江家再次內部出了問題。
“事情就這樣,那個算不了江家裡的,這是改變不了的。”
“江豐,你私利,這是要受江家規矩處罰的。”
“不用嚇我,私利並不是這麼講的,這並不是私利,私利以江家錢而利,叫私利。”
“你用了江家的名聲,典墳,纔會這樣,所以這也是在利用。”
“規矩上沒寫。”
江豐知道,跟他們是說不通的,現在他是看出來了,這幾個老人是想分股而私做,如果按規矩來講,是要派到外支的,永遠不得回來,但是江豐不想讓這些上了年紀的人再遠到他鄉。
“江豐,你是主事,你這樣做事,大家會不服氣的。”
“沒有不服氣的,大家都知道,我這麼做,大家也明白,我想,你們也是明白。”
“江豐,你太霸道了。”
“那好,如果再讓我霸道,按族規,你們分股私做,那就是犯了,遠派他鄉。”
他們一驚,誰都不說話了。
“副主事,明天把錢給他們,永不得再分江家之利。”
六個人愣了半天,轉身走了。
“主事,您做得對,他們以老賣老,這些年來,江豐一直就是這樣,我以爲不會再出了,又出現了,像是一種病一樣,不這樣做,江家又在亂上一陣子。”
“是呀!”
副主事走了,耶律雅瑩說。
“哥,你可以再狠一點,你心太軟了,北遼雖然滅亡了,但是當時的制度是嚴格的。”
“這是家族,不是國家。”
江豐嘆了口氣。
第二天,扎一打電話讓江豐過去,挺急的。
江豐過去,扎一兩隻手是黑的。
“怎麼搞的?”
扎一帶着江豐進了一個房間,把江豐嚇了一跳。
“你幹TMD的什麼呢?”
江豐看得直噁心,扎一把熱河術士扒皮割肉,留骨。
“想做鮮典,誰TMD知道,這黑竟然上了手,我想,有可能會擴散到全身。”
江豐看了一眼,轉身出來,他是實在看不下去。
進了客廳,江豐坐下,看着扎一的手,真是漆黑。
“也挺好的,你將會成爲世界上最黑的人,你也一下就紅了。”
“放屁。”
扎一急了。
江豐看着,也是想不出來辦法,熱河術士術江豐不懂。
“我應該懂的。”
“我應該的事多了,這回是操蛋了。”
江豐沒有想到會這樣。
“如果死不了人,也只能先這樣,然後再想辦法。”
“不疼不庠的,才讓人害怕。”
“你先把黑典做出來再說。”
“也好,不過你得在這兒陪着我,我有事了,你會救我的。”
“好,不過我在這兒坐着,有事你叫我,或者我隔半個小時叫你一聲,你太噁心了。”
扎一站起來了,罵了一句什麼,江豐沒清楚,他也沒有問,坐在那兒看電視。
江豐沒有想到,這扎一玩大的,這個術士就是死了,你這麼弄他,他也不願意,術士的靈魂離體,並不像正常人,人死後,就離體,他要呆上七天,江豐是做帶靈的典墳,真是邪惡。
江豐半個小時叫扎一一次。
扎一竟然忙了一天,典墳做成了,那是用玉做成的,透明的玉,這麼大的墳,就這個價格也得過千萬了,江豐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扎一還來這麼一手。
“真的漂亮。”
江豐再看扎一,兩條胳膊都是黑的了,他一驚,這樣下去可不是一件好事。
扎一回客廳坐下,累得屁屁的了。
“老扎,我先回去,你的事我會想辦法的。”
江豐回去就給道長打了電話。
“道觀建完了,下在收拾,謝謝你江主事。”
“不用了,現在有麻煩的事情了,你對熱河的術士瞭解,你能過來一趟嗎?”
“當然了。”
道長進來了,耶律雅瑩就回了臥室。
“道長……”
江豐把事情詳細的說了,道長鎖着眉頭,半天說。
“這扎巫師是膽子真大,就熱河的術士,典是給你做的,他做了,而且扒皮割肉的,當時沒死,就便宜他了。”
“怎麼回事?”
“術士死後,都會放術在自己的身上,就是離他墳一米之內,都會有倒黴的事情發生,你想想,扎一這麼做,還有好嗎?”
“現在怎麼辦?”
“我得看看到了什麼程度。”
江豐帶着道長過去,扎一有胳膊全黑了。
道長看了半天說。
“不輕,這事還真的就麻煩。”
“道長,我當巫師也是幾十年了,就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
“術士你巫師也是知道的,人們就是對頭,術士就是死了,也會防着巫師的,這點你應該清楚,如果江豐做就沒有事情了,不過江豐也不會做,這是術士算到了這點,他也是防着你了。”
“對,肯定是防着我了,我給他用了巫,他有變化,我隨時知道,我想,他也是能知道。”
“扎巫師,你很聰明,但是,你也有犯二的時候,就像這件事。”
“牛鼻子老道,你想說什麼?”
扎一有點急了。
“喲,扎巫師也是急了?”
“老道,你有話就說。”
“新建的道觀還缺點東西,我想你這裡有。”
“我是巫,你是道,我有的東西你能用嗎?”
“誰不知道你扎傢什麼都弄,什麼都偷,什麼都拿。”
這話讓扎一一下就跳起來了,上來就要打老道,江豐拉開了。
“行了,你們兩個都彆嘴那麼損,好好說話。”
“你想要什麼?”
“不知道,我要到你的倉庫看。”
扎一一下又火了,江豐知道,扎一有一個倉庫,在歷城的地下,江豐都沒有進去過,一提這事,扎一當然就會發火的。
“你看看你的胳膊?明天就會是身上,然後是臉,上完屍黑之後,這黑就往你身體裡內部去,然後就是逼着你的靈魂出體,你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沒有靈魂的人,會怎麼樣呢?我相信,你不知道,你沒有體驗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沒有靈魂的人,就感覺到,世界都沒有了,那種失去感,絕對不會讓你多活幾天。”
江豐看着老道,坐下了,他意識到了,自己現在不是裝逼的時刻。
江豐點頭,站起來,帶着他們進了倉庫,那倉庫像鐵桶一樣,結實,估計用炮轟都不一定好使。
江豐看着裡面的東西,真是雜,什麼都有,當然,都是好東西,更多的東西江豐是不認識的。
“臭老道,我告訴你,只能選一樣。”
道長看着,轉着,這裡的東西,說實話,是取以取捨的。
老道站在一個像獸一樣的東西前,看着,轉着,相着。
“就是它了。”
“你MD。”
江豐罵了一句,顯然是不高興,估計選哪一件,他都
會難受的。
道長把東西運走了,江豐問。
“那是什麼東西?”
“道教的東西,沒有想到,幾十年後,又給弄回去了。”
“那是幹什麼的獸?看着嚇人。”
“鎮道之獸,有上千年的東西了,爲了保命,沒辦法。”
“明天他過來,我再過來,我得回去了。”
江豐回去,幾個江家的老輩人來了,耶律雅瑩告訴江豐,已經來了兩個多小時了。
“準備飯。”
江豐知道,這樣的禮節還是不能免掉的。
吃飯喝酒,又是分股的事情。
“我們研究了一下,我們每一個人應該拿到一百萬,可是隻有五十萬。”
“你們怎麼算的?”
他們把算的賬拿出來給江豐看。
“你們還是要算那些北遼的東西,那確實是不能動的。”
“那就是江家的,你看看家規,女人嫁進江家,帶來的多少產財都是江家的。”
“確實是這樣,但是那些東西都是歸北遼的,北遼的公主出嫁,嫁到誰家,誰家的人都歸北遼,那麼來說,我們這些東西都是北遼的?”
江豐來了這麼一招,讓他們愣住了。
“北遼不存在了,早就滅亡了,所以說,這些東西還是歸江家。”
“你們別說了,如果再說,我就以分股私利治你們,我是江家的主事,我並沒有把這種東西歸自己所有,而是爲江家以後的大局而着想。”
“我們也是爲了江家的典業發展,你不發展,而是縮減,那可是祖業,所以我們要完成祖業。”
江豐想,私利就是私利,說得那麼好聽,就這年歲了,還能做一些什麼呢?
“那就分股,五十萬。”
“好,就這樣。”
幾個老人都走了。
江豐給副主事打電話,讓他明天把錢拿給他們。
江豐沒有想到,他們真的就在鎖陽村的幾間當鋪盤下來,然後改成了骨當鋪,私典墳。
不知道他們會做到什麼程度。
江豐不想再跟他們折騰,去了西河工地,江豐看出來了初步的模樣,先是水工程,他是打造西河水上花園,西河環繞九曲十八彎,繞小區而過,全部是水上人家,中國最後一個水上人家在周莊,江豐也是打造一個北方的枕水人家。
葉富貴竟然也來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這個工程讓所有的房地產的老總都是目瞪口呆。
這樣的樓盤將來肯定是不愁賣掉的。
江豐根本就沒有打算賣掉這塊地的任何一間水上的房子,他是另有打算。
另兩個樓盤開盤,賣得很好。
葉富貴請江豐吃飯,搖頭。
“江豐,我現在認識你了,我們是哥們了,我以前沒有拿你當哥們,覺得你什麼都不是,我這樣讓你做大,其實,我幫你拿下西河,而且找人入了你的詭塔,兩個億,那是不值的,我就是想讓你把江家的所有一切都殺進去,然後砸在了這上面,江家一去不返,對不起,哥哥錯了。”
江豐目瞪口呆,他當初就擔心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沒有想到,原來是在這兒等着他,葉富貴能說出來真心的話,江豐覺得,這小子是拿他當哥們了。
“葉總,我們是哥們,我一直拿你當哥們,謝謝你的贊助,不然這塊地開發也要緩慢得多。”
“唉。”
江豐沒有想到,這房地產業也是種種的黑暗存在着,不禁的讓江豐也是冒了冷汗,如果真的像葉富貴所說的那樣,江家真的栽了,那就是滅江之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