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最終還是決定起棺,因爲扎拉豐畢竟是爲江家而死的。
但是,他還是問江宜了。
江宜電話裡沒說什麼,只說見面說。
江豐和江宜坐在酒店窗戶的位置,江宜一直看着馬路上來往的車輛,在想着什麼,江豐有點急。
“我的記憶出現了問題,是不是有些事情我記憶了?”
“不是,這件事跟你的記憶一點關係也沒有。”
“江宜,我是主事,你是副主事,我真的有些事情不懂,似乎你比我懂得多。”
“也差不了多少,就石棺的事情,我不也不贊成你起棺。”
“可是扎拉豐爲了我們江家把命丟了,不過就是一個石棺。”
“是,可是那石棺不能動的,是命棺。”
江豐根本就不懂得命棺是什麼。
“什麼是命棺?”
“五太爺沒有跟你說,有些事情五太爺是不太好說,那麼我跟你說實話,命棺就是江家通靈的一種通道,骨當是需要通靈的,收了骨當,出骨當有很多種,那麼通靈是出當的最好辦法。”
江豐是目瞪口呆,通靈?
江豐真的就完全的傻掉了,他只知道,自己的典當行會有一些奇怪的事情發生,但是就通靈,他不相信,還說扎一所說的另一個世界,他只是典當行的一個老闆,突然就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他理解不了。
江宜的腦門上了現了字,這已經有一些日子沒有出事了,江豐是不想看,也不想知道太得多,這種現象是違背了人性,或者說是違背了人有生存之道,他接受不了。
江豐還是忍不住的看了。
“我愛你,心疼你,看不得你這個樣子。”
江豐閉上了眼睛,他不想再說什麼。
“江豐,你自己決定,我聽你的,在江家主事說得算,也許你做的決定是對的。”
江宜走了,江豐自己坐在那兒喝酒,此刻,他不知道要怎麼做,一個石棺,如果不給,扎一會把黑漆骨入棺嗎?如果不入,那麼又會怎麼樣呢?
江豐第二在去了新賓,扎拉豐的家裡已經掛起了白條,滿院子,滿牆都是,這就是巫師的一種祭祀形式。
江豐進去了,扎一全身白。
他本想問個明白,此刻他不想再問了。
“我同意了。”
“會不應該同意。”
“扎爺對江家有恩。”
“都是彼此的。”
“我決定了。”
“那好,我謝謝你,明天起棺,起棺之時,我是把黑漆骨入棺之時,謝謝你。”
江豐總是感覺自己做得不對,義氣用事了嗎?
“我想知道,起棺會對江家有什麼壞處嗎?”
“五爺跟你講過的,我想一定是的,你可以後悔。”
江豐搖頭,他走了,回到家裡,坐着沙發上,想不明白。
“小豐,這件事你是太欠考慮了。”
江媚說江豐。
“這樣你還能讓我做什麼?人家爲了你江家命沒了?”
“事情遠遠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
“那麼你說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就像我一直住在你這兒,跟你老婆一樣,可是你從來沒有拿過我當過老婆,而且我不能嫁給你,我要一直在隱當呆着,我想那樣也好,一個人過一生。”
江豐不說話,他沒辦法說什麼,也沒有資格,但是他懂了,江媚所說的一切。
此刻,他真的就像沒有選擇一樣,跟肇潔結婚,似乎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儘管他愛的是江媚,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對不起,我決定了。”
在老宅子裡,起棺,只有江豐和扎一,扎一自己挖棺,一米多的時候,江豐看到了石棺蓋兒,他不說話,坐在椅子上抽菸,扎一不用他幫忙。
扎一用了四個小時,棺材全部露了來,用吊葫蘆把石棺吊出來。
江豐非常的吃驚的是,那棺材太漂亮了,一面龍,一面鳳。
扎一看了一眼江豐。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如果棺出院,就不可再進來了。”
“我不後悔。”
棺材出院,扎一帶來的兩個人就用準備好的水洗棺。
江豐站在門口看着,他不知道這棺材最終會怎麼樣。
洗棺之後,江豐是徹底的傻眼了,那棺材竟然是透明的,一種玉,透明,裡面看得清楚,淨棺,什麼都沒有。
扎一抱拳拱手,不說話,棺材上車就拉走了。
江豐接到五太爺的電話。
“你過來吧!”
江豐過去,石棺擺在五太爺的院子裡,沒有看到扎一。
“不用看了,扎一去把扎拉豐弄回來,江豐,這個決定也許你會後悔一生的。”
“也許會,至少目前我沒有後悔。”
五太爺江壽嘆了口氣。
扎一揹着扎拉豐出來的,這是一件詭異的事情,那北屋沒有扎拉豐,他失蹤了,卻在北屋背出來的,那麼扎拉豐真的就死在了另一個世界嗎?
“黑漆骨入棺了,我封棺了,江家至少一百年沒有事情,但是我封的棺,你們不要去動,只能是看。”
扎一說完,把扎拉豐的屍體放到一邊,把棺蓋推開,把屍體放到裡面,然後叫來人,把棺材上車,拉走了。
江豐看着所發生的一切,一句話也不說。
但是江豐收到了扎一的短信。
“異當是你們江家唯一可以東山再起的途經。”
異當,他是不明白的,就像江家的命棺一樣。
他問五太爺,五太爺脾氣來了。
“你是江家的主事,問我這些事情嗎?你狗屁不懂,怎麼當主事?”
這話的意思江豐是聽得明白的,他不想說得再多了。
江豐回家,坐在家裡,江媚回了隱當,他自己總是想不明白的。
第二天,江豐去了墓地,坐在墓地那兒發呆,肇潔給泡上茶,不問也不說,看着蒿草發呆。
“肇潔,我想問你,江家最終會怎麼樣呢?”
“我不知道。”
肇潔說着,很冷。
“你能告訴我什麼是命棺,什麼是異當嗎?”
肇潔看了江豐一眼。
“你真的就失去了一段記憶嗎?”
江豐一愣,顯然肇潔是不相信的。
“真的,對不起小潔,我知道你爲我失去了一隻手,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但是我會娶你的,你守孝三年,三年之後我就會娶你的。”
“算了,你都想不起來我了,我們之間沒有愛情,我娶的是江媚,不管怎麼樣,你的最愛就是江媚。”
“如果說,確實是這樣,可是我不能娶。”
“江豐,你很煩。”
江媚站起來,突然這樣說,說完她進了房間,江豐愣愣的坐在那兒。
此刻,他似乎更重要的而不是兒女情長,而是江家的大事,那不知道自己最終能走到那一點。
肇潔再出來,已經快半夜了。
“好了,你回家吧,異當和命棺我告訴你。”
肇潔說的異當和命棺,讓江豐是愣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看着肇潔,感覺她就是在說天書一樣,他懂嗎?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