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就不經意的一眼,讓他心裡咯噔一下,他心裡有點慌亂。
江小妹走後,江豐的汗下來了,他那一眼,看到江小妹的那種眼神,邪惡的眼神看着他,那是可怕的,和她的年齡是不相符的。
江豐想,會是她嗎?江晶所說的那個人?恐怕不會,那只是一個孩子,單純的孩子,沒有那麼複雜,也許是自己看錯了。
江豐回到鎖陽村的骨當鋪,把副主事叫來了。
“你給我找一下江小妹的資料,前前後後的。”
副主事一天之後,才把資料拿來。
“這麼慢?江家人的資料不是都有嗎?”
“主事,對不起,本來江小妹的資料是有的,只是我去取的時候,關於江小妹的說法還有一種,我就調查了一下,這些是新的資料,這袋是原來的資料。”
“那好,副主事,今年的利要提前的分下去,你的那份利今年和我一樣,以後也和我一樣。”
“謝謝主事。”
這個副主事辦事情很穩,也很到位,江豐要讓這個副主事長久的幹下去,只能是給更多的利。
江豐看着江小妹的資料,原來的資料江小妹是二太爺江福那支兒的,是二太爺江福的孫子下面的一個重孫子,這資料是沒問題的,可是這新找來的資料,卻是完全不一樣,讓江豐覺得有點奇怪了。
後找來的資料顯示,江小妹出生的記錄和原來的完全不同,並不是在四院出生的,而且血型,身高,什麼的都不對,最重要的是性別出現了問題,當年的老資料是男,後劃掉,改成了女,這是老資料唯一被改過的地方。
江豐知道,這裡面有事了。
晚上,他把江小妹的父親叫來了,一起喝酒。
“我想問一下江小妹的事情。”
江豐說完,江小妹的父親一愣。
“什麼事情?這孩子惹禍了嗎?”
“沒有,你看一下這些資料。”
江豐把資料遞過去,江小妹的父親看着,然後就不說話了,在那兒低着頭,不說話。
江豐知道,他肯定是知道這些事情。
“主事,對不起,這事是瞞着您了,但是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那年生下來的那個男孩子死了,正好有一個女孩子在送你,我害怕孩子的媽傷心,就把孩子抱來了,養着了,到現在她母親也不知道這件事。”
江豐到是挺感動的。
“江小妹知道嗎?”
“這個,就我知道,她是不知道的,我也希望這件事不要讓其它人知道。”
“當然,這樣的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那沒事了,孩子挺好的,我挺喜歡江小妹這孩子的。”
江豐沒有再多說什麼,關於江小妹還要調查。
江豐再讓副主事調查關於江小妹的事情,江小妹自己來了。
進了鎖陽村的骨當鋪,坐下,就讓泡茶,調皮可愛,絲毫看不出來什麼。
江小妹族會的時候會出現,有的時候也跑江豐這兒玩,他到是沒覺得怎麼樣,只是一個孩子。
“小妹,你在大學裡學的是什麼專業?”
“畫畫。”
“哪天給我畫一張。”
“不用,等着,我回家取一張送你。”
江小妹跑着出去的。
江豐心酸,但願不會是江小妹,她太年輕了,不可能是她,如果真的是她,他也下不了這個手,就算不是江家
的人,而是要來的。
江小妹跑進來,一頭有汗。
把畫打開。
“看看怎麼樣?”
江豐看完,自己大笑起來,那畫的是江豐,很霸氣的坐在江家主事的椅子上。
在江家老宅子後院的祠堂有一把大椅子上,只有祭祀的時候,主事才能坐上去,別人是不能坐的,那霸氣勁兒,只是江豐心裡的,江小妹竟然畫出來了。
“我很喜歡。”
“江叔,你喜歡就好。”
江小妹呆了一個多小時後,跑了。
江豐把畫掛到牆上,他看着,突然一驚,那畫中的自己,眼中是殺氣,絕對是殺氣,還藏着詭異,那照鏡子,看自己的眼神,那眼神裡沒有。
江豐沒有想到,江小妹把自己內心的東西畫出來了,那是可怕的,這個十八歲的孩子,看來是不能小看了,江豐感覺到事情麻煩了。
晚上,江豐把畫給倉喜看,她看了半天說。
“這確實是內心的你,沒有想到,江小妹竟然這麼厲害,看來江晶……”
倉喜沒有往下說。
“我總是覺得她是一個孩子,還是大學一年級的學生,怎麼可能呢?”
“是呀,我覺得也是不應該,也許是弄錯了,沒事。”
江豐覺得也是應該弄錯了,這麼一個人才氣的畫家,應該是江家的驕傲。
副主事在三天後,把新資料拿來,放到桌子上。
“主事,不太樂觀。”
副主事說完就走了,江豐半天沒有動資料,他想,這一切都是假的最好,不是江小妹,而是其它的人。
江豐拿出資料來看,這是他所沒有想到的,他目瞪口呆,完全的就傻在那兒了。
那資料上寫着的是,江小妹確實是江家的人,但是最奇怪的就是,那是江大海的女兒,怎麼可能呢?
當年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事情呢?
真的是讓人想不出來。
江豐再找江小妹的父親,問當年送給他孩子的人是什麼樣的人。
“我沒有看到,只是護士跟我說的。”
“你確定你生下來的孩子死掉了嗎?”
江小妹的父親點頭,很確定,那是死掉了。
江豐知道,江大海如果真的要做這件事的話,那麼,是不會讓江小妹家人知道的,江大海這麼做出於的是什麼目的呢?
江豐讓副主事找原來工字當的老人。
來了一位老人,六十多歲,這是工字當的人,怎麼到工字當的,江豐不太想問。
“主事,您叫我來有事嗎?”
這個人很小心,一看就是外支的人,外支的人,都是很小心做事的。
“不用緊張,也沒有什麼大事,我想問問,當年江大海有沒有孩子?”
“這個……主事,做事要留根的,不能……”
“我不是那個意思,您放心,我不會那麼做的,我就是就人就事,不對後人怎麼樣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相信主事。”
江豐知道,看來江大海是留下了後人。
“確實是留下後人了,工字當還有一個能人,就是預測之人,他預測到江大海的死,江大湖的死,最後迴歸江當,這也是下面的人想的,都想回到江當,去水成工,總是覺得離祖宗遠了,就像離開家的孩子一樣。”
“是這樣,那留下的後人呢?”
“那個人預測到了,江大海找了一個機會,就是二太爺那支的人,生孩子,也是巧合了,在四院,都在四院,然後江大海就,就……然後就……”
江豐一聽就明白了,江大海殺掉了那個男孩子,然後把自己的女兒江小妹送入到了江家,迴歸江家,這樣就留下了根。
“這樣做我也能理解,可是,可是,這孩子……”
老人說完搖頭。
“怎麼了?”
“這孩子在三歲之後,每個月都會被人帶着出去玩一天,那一天就是去江大海如兒,江大海教育女兒,那是仇恨,從小的就是仇恨,你江豐殺掉了她的父親,還有她的大爺,所以,所以現在這孩子心中滿是仇恨。”
江豐想到那幅畫兒,那兇狠的眼睛,就明白了,在江小妹的眼睛裡,他是一個兇狠的人。
如果是這樣,其實,也不能怎麼樣,一個孩子,能有多少能力呢?
“那又會怎麼樣?不過是一個孩子,讓她知道事情,她也就放下了。”
“不可能了,江大海是死了,工字當也回家了,可是外面在四個人,一直還教着江小妹,一直沒停,這四個人並不是江家的人,也不是工字當的人,而是江大海在外面請來的人。”
“是這樣,你知道在什麼地方嗎?”
“我不知道,但是每個月的十三號,江小妹都會去,還有就是那個江家預測的人,也迴歸到了江家,這個人你也要找出來,他知道得更多,就這些了。”
這個人走後,江豐才感覺到可怕了,如果是這樣,江小妹是可怕的,江大海竟然玩了這麼一招,這就是反江,反江是可怕的,把江家給易掉,或者就是完全的成了工字當了。
江豐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江豐給扎一打電話,過來喝酒,江豐說了這件事。
“真是沒有想到,你們江家一直在分爭着,讓江家起起伏伏的,真是沒有想到,我就知道,當年外支是可怕的,沒有想到,會這樣做,江大海也是真夠狠的了。”
“現在別說其它的,找到教江小妹的那四個人,還有就是那個預測的人,真夠牛的了,那麼久的事情,他都可以預測到,我你都做不到預測那麼久的事情。”
“是呀,你們江家可是藏龍臥虎的,如果不是這樣爭來奪去的,江當那可就是厲害了。”
“好了,不說這事,你得幫着我。”
“那沒問題,我也好奇,看看這些人到底有着怎麼樣的本事。”
江豐和扎一就盯住了江小妹。
13號,江小妹早早的出門了,江豐和扎一跟着,江小妹到底還是年輕,她絲毫的沒有覺察到。
北華寺,遼北的最北邊的一個寺,在山裡的個寺,很安靜的一個寺,在這裡有和尚十六個人。
江小妹進去了,江豐看了一眼扎一。
“等一會兒再進,主持我認識。”
江豐認識這個主持也是五太爺給介紹的,見過幾次面兒。
五太爺跟北華寺的主持關係是相當的不錯。
江小妹進去半個小時後,江豐才敲門,出來的一個和尚。
“我找主持。”
“哪一個主持?”
江豐愣住了。
“思空。”
“死了兩年了。”
江豐一下傻了,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兒,這怎麼可能呢?思空不過五十歲,怎麼可能就死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