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東西真的運來了,都是打着木質的包裝,一箱一箱的。
送東西的人走後,江豐就找人,搬到了地下室,然後給扎一打了電話。
扎一來了,進了地下室,把包裝打開了。
“果然是一個講誠信的果家人。”
“既然這樣,老扎,就不要再想其它的了,這些東西你選。”
“我不要一件,都給你了。”
扎一這樣說,江豐的心都要碎了,這老紮根本就沒有打算放棄那些墳,這些東西給了江豐,那麼扎一就是在那些墳,他還要幫着扎一。
“老扎,你這麼玩,真的沒有朋友。”
扎一出了地下室,回屋坐下。
“江豐,你幫我,別什麼朋友不朋友的,你把你的守陵之術解了,其它的都不用你管。”
“我做不到,一個不講誠信的人,是十分可怕的。”
“你江豐就一直在講誠信嗎?你絕典之後,又洗白,你這就是失信。”
江豐鎖了一下眉頭。
扎一轉身走了。
此刻,江豐也不知道要怎麼做了。
第二天,江豐去辦公室,董曉婉說。
“江董,渾河水上城,有了新的建議,就是建水下住宅,但是成本很大,你看看。”
江豐拿過來資料看着,確實是想法很不錯,水下城,所以的技術都是世界上最先進的,那麼中國就出現了第一個水下和水下城市。
江豐知道,如果把那些果家的東西折騰出去,這個都不是問題,但是,扎一不講信譽,江豐想,你不講我講,我不把守術撤掉就完事,我扎一怎麼折騰跟我沒有關係。
“現在就需要訂那些材料是吧?”
“對,開春了,就可以施工。”
“好,我會想辦法的。”
董曉婉出去後,江豐給副主事打了電話,副主事過來後,江豐說。
“有一批東西要出手,你來操作。”
“是主事。”
“東西在五太爺的地下室,有人看着,你過去看看,這事我就不插手了,西山那邊沒有什麼問題吧?”
“沒有。”
“儘快的把西河那邊弄完了,如果沒有特別要緊的事情,你就安排其它的人在那邊,渾河水上城和水下城,你過來。”
“好的,主事,我安排。”
副主事走後,江豐鎖着眉頭,這事最好別出問題,他感覺到自己瞬間的就掉到了冰冷的河水裡,不禁的打了一個冷戰。
江豐需要冒險的時候,如果一切都挺過來,走過來,江豐就徹底的站住了腳。
江豐知道,這個時候的江家就像站在一根繩子上,下面就是懸崖,掉下去,就不用再多說什麼了。
江豐回到西河小鎮,富嬌把飯菜都做好了。
“以後別做了,都懷孕了。”
“沒事,乾點活也挺好的。”
“富嬌,我跟你說一件事……”
江豐把事情說了,富嬌愣愣的看着江豐,半天才說。
“扎一真的想動果家的墓嗎?”
“很確定,他又瘋了。”
“那你不能再去了,也不能再動了,果家人竟然知道守術和巫,還能看出來用了多大的,那麼說,這個人很明白,你不能再過去了,扎一是瘋子,我們不是。”
“是呀,我已經是決定不過去了,但是扎一……”
“你勸也勸了,說也說了,他再怎麼樣,跟我們沒有關係了,我們不能把命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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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豐晚上去歷城。
“老扎放棄吧,一半東西是你的。”
“不行,你就是除術。”
“我不會的。”
扎一愣了一下。
“那我自己來,不用
你管,你也別插手。”
“老扎,果家人也不是白給的,他能看到我們守巫守術真假來,大小來,你說……”
扎一擺了一下手。
“你……”
江豐是勸不了,生氣的走了。
他回去,看電視,不想再想這件事。
第二天,江作打電話來,說古城那邊有點事。
江豐過去,管方竟然在。
“管主事,您有什麼事?”
“江主事,我有事跟你談。”
江作出去了。
“什麼事?”
“你們江家出色典。”
江豐一愣。
“那又怎麼樣?有人入典就可以了,我們出什麼典,跟你們典會沒有關係吧?”
“色典只有江家會,色典一出,我們的典就不用做了。”
“那是你們沒有這個本事。”
“江豐,你這樣說話,我們典會可以整治你們江家了。”
“隨意,你們已經在整治了。”
“江豐,你們有託手,我就睜一眼,閉一眼了,還出色典。”
“隨你折騰。”
管方氣急敗壞的走了。
江作進來。
“你出色典了?”
“嗯,江家在這個危機的時候,用色典救典。”
“沒問題,不過這色典一出,其它的典就不用做了,色典一出,其它的典墳失相,你記住了,出到恰到好處就可以了。”
“主事,放心,我絕對會掌握好的。”
江豐從古城出來,去辦公室,他把副主事叫來了。
“怎麼樣?”
“基本上沒有問題。”
“千萬小心,不能出就不出,江家現在就是站在懸壁上的一根繩子上,能不能到對面,這都難說。”
“我知道,主事。”
“那就好,西山那邊你盯着點就成,主要是做水上水下城。”
“我明白。”
江豐坐在大辦公室裡,看着窗戶外面,人來人往的,忙碌着。
扎一還是出手了,在四月份的時候,也正是水上和水下城市開工剪綵的那天,江豐沒有過去,看了電視,市長也來了,看來江家已經在這個城市有了點地位了。
扎一打來電話的時候,說是在果家。
“老扎,我還是勸你一句,千萬不能做。”
“別TMD的廢話,我只是想問你,給解術不?”
“不。”
扎一罵了一句,掛了電話。
江豐對術是沒有辦法的,他想進墓口也沒有那麼容易。
江豐不知道,果家的那個男人活着沒有。
他正琢磨着,果家的那個男人,讓董曉婉帶進來了。
“坐,給泡茶。”
董曉婉泡完茶之後,就出去了。
“您有事嗎?”
“對,扎一不講信用,去了果家的墓。”
“墓口的守陵之術,他進不去的。”
“我但心……”
“不用擔心,我不會解術的。”
“不是這個意思,我擔心扎一會死在那裡面。”
江豐一愣,他這麼說,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
“我不相結仇恨,一世一世的結仇,那果家的墓還是保不住的,巫師的兒子也有三四歲了吧?”
江豐就明白了。
“他不會死的,進不去,他就不折騰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的守陵之術和巫術,讓我給融合到了果盤裡,就是全部是新的一個守。”
江豐一下站起來了,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五太爺說過盤術,他竟然沒有想到,果盤,果家盤之術,江豐愣住了。
“我想,我可以再勸勸他,好嗎?”
“好吧,我只能一次機會,因爲我的身體出現了問題,活不過五月份的。”
江豐開車帶着果家的這個人去了果家。
江豐看到扎一是在院子裡,他過去,摟住紮一的脖子,就給拖上車了。
“扎一,回去,你別再折騰。”
扎一瞪着江豐,沒有再掙扎。
回到歷城。
“你兒子三四歲了?”
“當然,我沒跟你說,是莫青不讓說。”
“你就是一個混蛋,兒子都三四歲了,你還折騰個屁?讓他爲你報仇嗎?”
“就是一個果家,如果沒有你的守陵之術,我就可以進去。”
“進去個屁,你沒有發現,那守陵之術變了嗎?”
“是,我也是覺得有點奇怪。”
“奇怪個屁,那是果盤。”
扎一一下跳起來了,汗就下來了。
“什麼?”
“果盤。”
“果盤?果盤,這輩子真的沒有想到,還真的就遇上了,真的就遇上了。”
“你知道?”
“我父親扎拉豐告訴過我,果盤之術要遠離,不要靠近。”
“你知道就好。”
“我是真的不甘心,不過也是沒辦法了,我父親說過,果盤之術的可怕,真的是可怕,果盤之術也許並不算什麼術,但是他可以把其它的巫術的弄到一起,變成另一種東西,想分離都分不開,所以說,相制相約,十分的可怕,看來我扎一沒有你江豐,今天就死在那兒了。”
“好了,放棄,就沒事了。”
那天,江豐喝完酒,回西河小鎮,把事情跟富嬌說了。
“果家果然是果盤之術。”
“你也知道?”
“對,知道,可是我就奇怪,當年移江術到果家,他們竟然沒有……”
“這事我也是覺得奇怪。”
“果家不是還有人活着嗎?我要見一面。”
“不見得好吧?”
“不,我要弄明白。”
江豐鎖着眉頭,看着富嬌。
“你知道又怎麼樣?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扯起來,沒有什麼好處的。”
“我真的想知道,不然我這輩子都覺得奇怪。”
江豐給果家的人打電話,約好第二天見一面。
第二天,江豐開車去昌圖,在一家飯店和果家人見面了。
“富嬌,我們又見面了。”
“我們見過嗎?”
“當然見過了,不過你高傲罷了。”
果家人說着,笑了。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果盤是果家的,這是我沒有想到的,盤術。”
“對,這件事誰知道的人不算多,盤術是可怕的。”
“可是當年,我們富家移江術到果家,爲什麼你們……”
“當年的事情,我們果家也是以爲,可以破江術,可是沒有想到,沒有破得了,就四奶奶的事情,也跟你們富家沒有關係,果家是不想結下這個仇恨,五太爺,扎拉豐,跟果家都關係不錯,這種事情真是沒有料到……”
果家人的大度,讓江豐也是吃驚。
“這樣,真是……”
“過去了,果家已經是這樣了,但願是給你們的一個樣子。”
“謝謝你。”
果家人沒再多說什麼。
“我死的時候,會發短信給你,到時候,把我燒掉,把骨灰撒到水庫裡去。”
“你……”
“得病了,活不了多久了。”
“我們一定會的。”
江豐和富嬌回家,他們都不說話,對於果家的這種做法,江豐和富嬌都是太意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