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江小妹被送到了鎖陽村的骨當鋪。
四個寒北人回了寒北,江小妹坐在那兒,一臉的怒氣。
“江小妹,你現在什麼事都知道了,希望你是放下仇恨來,因爲你不放下,你也什麼都做不了,寒術沒有了。”
“我是失敗了,只差半個月,你可以用江家的族規,殺掉我。”
“不會的,你以後跟着我,上大學,把學業學完,江家需要你這樣的人。”
“江豐,不可能,你殺了我父親,還有我大爺,你說呢?”
“這件事事出有因,我跟你解釋。”
江豐就前前後後的把事情說了,江小妹看了一眼說。
“聽着到是合理,可是你就是殺掉了我父親,這就是仇恨,說多了沒用。”
江豐知道,這件事得慢慢的來。
“好了,以後你就跟着我。”
“做夢。”
江小妹走了,江豐搖頭,如果不解了這個結,江小妹恐怕就是毀掉了,這個江大海,當父親的,這樣坑女兒,也是真下得去手。
江豐本來以爲這事就完事了,可是沒有想到,到底還是出現了問題。
問題就是出現在江小妹的身上。
江豐沒有想到,那個預測人的是江家的人,他進來的時候,江豐愣了一下,他是外支的人,只見過一次,江華,快六十歲了,他進來並沒有坐下,規矩的站在一邊。
“我是那個預測的人,江華。”
他這樣,江豐愣了半天,真是沒有想到。
“您坐。”
江華突然跳出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主事,我給江大海兄弟預測,我也是沒辦法……”
“這去的事就過去了,以後你就幫着江家預測一些事情。”
“謝謝主事大量,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就是江小妹的事情,江大海死後,把她託給了江大湖,江大湖死後,就拖給了我,所以說,我想把江小妹養在身邊。”
“這個,也好,只是江小妹……”
“唉,只能是慢慢的來了,畢竟是十六年,十六年,就像一棵樹一樣……”
江豐知道,江小妹有可能就是被毀掉了。
江華走後,江豐本以爲,一切都過去了,可是事實上並沒有,江小妹還是弄出來了事情。
江小妹叫江豐到河邊,說有事找他商量。江豐覺得這是機會,江豐去河邊,江小妹笑着看着他說。
“叔,把您叫來,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
江豐提防着,他知道,江小妹的笑,都有着仇恨的。
“你說。”
“我上學了,現在我要想當江家分號的主事,就是原來的工字當。”
江豐猶豫了,江小妹太年輕了。
“你還是把大學讀完再說。”
“我不……”
江小妹撒嬌,搖頭江豐的胳膊。
就是在那一瞬間,江豐感覺到自己被什麼一下刺中了一樣,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那是寒北之寒,明明是除去了,怎麼還會有呢?
江豐瞬間就僵在那兒了,他看到了江小妹的冷笑,然後一推,他就掉到了河裡,江豐知道,自己是死定了,慢慢的沉着,隨着水流,往下衝着。
江豐怎麼也沒有想到,江小妹的心會這麼毒,又怪自己的一次善良,讓自己走到了死路上來,當初江晶就說過,除掉這個人,可是江豐念她還是太小了,沒人能下去這個手。
江豐醒來的時候,是半夜,他感覺自己冷,
冷得不行,旁邊坐着江華。
“我算出來了,你有這麼一難,我把你救上來了,不過你身上的寒北之氣,恐怕得要找你除去,不然你挺不過三天的。”
“我現在不能動,叫倉喜。”
倉喜來了,看到江豐的樣子,眼淚下來了,倉喜去寒北找人去了,兩天之後回來了,是那個寒北人,他看了半天說。
“好歹的江小妹只有半寒之氣,還有救。”
寒北人救江豐,四個多小時,江豐才緩過來。
“你不是說把江小妹的寒北給除去了嗎?怎麼還有半寒?”
倉喜怒色。
“奶奶,這除寒十六年之寒,只能除一半,剩下的一半在一年內就消失了。”
“你怎麼不告訴我們?”
“我以爲江小妹不會這樣做,真是沒有想到,那麼一個小丫頭,竟然能下去這樣的手。”
倉喜看了一眼寒北人說。
“江小妹的寒能控制住嗎?”
“她剩下的是殘寒,發一次,至少一個月不能動寒。”
“殺掉她呢?”
“那寒就散了。”
倉喜讓寒北人走了。
“哥,找到江小妹,殺掉。”
江豐沒有說話,和倉喜回土樓養着。
一個星期後,江豐決定把江小妹用以家規,但是他沒有自己親自去做,而是讓副主事去做的。
那天下了一天的雨,副主事晚上來土樓跟江豐說的。
“進坑了,屍骨入棺入土了。”
江豐鎖着眉頭,十九歲,多麼好的年紀,就這樣的死掉了,如果他不把江小妹坑罪了,那麼江豐就要死,江小妹會不停的想辦法弄死江豐。
江豐搖頭,坐在窗戶那兒喝酒,這個江家的主事是真的不好當,也是難當,他有些猶豫,想不幹這個主事了。
江豐的想法,倉喜似乎猜到了一樣。
“當主事就是這樣,殺江小妹誰都心裡難受,可是走到這一步,你不辦也不成,不然江家就會被禍害不成樣子,你也是沒有選擇。”
“我感覺自己罪太深了。”
“那不是你的錯,你是爲了江家,你還記得管當那年,主事弒父而行,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事並沒有誰責怪。”
“唉,我無法做出來。”
“你的善良,差點沒有要了你的命,如果不是江華,恐怕你已經死了,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
江豐不說話了,這到是事實。
江家族會,在古城開的,那天閉城,江豐會在椅子上,再次把江家的家規讀了一遍,這次江家的人都看到了江小妹的死,就是上次江大湖的死,他們也意識到了,江豐是要做事,是一個做事的人,不敢人再胡折騰了。
家族江豐只是講了族規之後,就走了,剩下的事情由副主事來做。
江豐去了冥村,他沒有想到,輪慢爾竟然跟着鬼當主事在喝酒,這讓江豐很意外,這個輪則爾是混不拎的主兒,有利就往的一個混蛋。
“江主事,一起喝點?”
“不了,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來轉轉。”
“噢,隨便轉。”
江豐從冥村出來,琢磨着這事,鬼當主事和輪則爾在一起,肯定就是沒有什麼好事兒。
江豐去鎖陽村骨當鋪,給副主事打電話,準備出一典墳,就是江家的那個大典墳,江豐一直想出這個典墳,這個典墳倉喜看到過,她說是喪典,儘早的出了,留在江家沒有好事。
副主事來了,他說了這件
事,副主事說。
“那就蒙典。”
蒙典是不讓入家知道誰典的墳。
“也好,你找入家。”
副主事離開之後,江家也知道,這喪典也不是太好典,入典之人必定也是要明白的,但是有人會除喪,那可以賺到大利。
副主事第二天天黑後來了。
“主事,找到入典人了,明天典墳就移到山下,蒙上布,入典人取墳,賬是從一個商戶那兒轉過來的,沒有人知道是江典。”
“那好,入典的人是什麼人?”
“入典的人也不想讓我們知道。”
“那好,也是規矩。”
這些事都是由副主事辦的,很順利。
只是沒有想到,出典不到七天,就出事了。
一個老太太進來了,頭髮全白,最奇怪的就是,老太太眼睛失明的,沒有縫隙,顯然是什麼事故這樣的,但是,她沒有人帶路,竟然能找到這兒來,而且準確的坐到沙發上。
“江主事是吧?”
“是,我是江豐,您老……”
江豐有點發傻,這老太太看着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蒙典喪墳,這個我也知道,去喪有大利而行,可是,我江豐太不講究了,江家是信譽之當,沒有想到,也蒙人。”
江豐就不太明白了,那喪典江豐是看過的,沒有一點問題。
“您的話我沒有明白,那喪典確實是沒有問題,怎麼會出現問題呢?”
“那是活典。”
江豐一激靈,想想,這裡面肯定是有事了。
“您老也彆着急,先回,我問問下面的行,這喪典還真不是我操手的。”
“那好,我給你一次機會,別欺負我老太太是一個瞎子,我是瞎子,但是我心不瞎。”
老太太走了,跟正常人竟然一樣,江豐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太太過了馬路,消失了。
江豐的汗下來了,這入典墳的是誰呢?江豐沒有看到過,也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個老太太。
江豐把副主事叫來了。
“那喪點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問題?不可能,根本就沒有問題,我親自過典的,這樣的事情是不存在的。”
“可是入典的人找來了。”
“我們是蒙典,怎麼知道我們出的典呢?不可能,不可能,我做得很小心。”
“先不說這事,這個典人家說是活典。”
副主事傻在那兒了。
“怎麼可能呢?”
副主事也有點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看來副主事是真的不知道,有可能是某一個地方出現了問題。
“這個喪典誰操作的?”
“請的外典人來典的,這個典人也不知道我們出的典。”
“這樣,帶我去找這個人。”
“好。”
江豐不知道,出活典,這是有意的在坑江家。
活典是活人在墳裡,那是大不吉的事情,這個活人在墳裡呆上一個星期後死掉,那是極喪,無破無解的,入了就是大災而行。
副主事帶着江豐去城邊子的一個平房,一進院子,全是破爛,江豐愣住了,這不是撿破爛的嗎?
江豐側對看了一眼副主事,那意思是不是進錯地方了?副主事正想解釋的時候,一個老頭出來了,邋遢的樣子,讓江豐更確定了,看來是走錯地方了,江豐正想轉身出去,那老頭竟然“哈哈哈……”的笑起起來。
那笑聲瘮人,不禁的讓江豐起了一身的冷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