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看到了業揚的嘴在動,明明就是看到了,可是他細看的時候,又不動了。
“哥,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這畫我拿回去。”
江小荷愣住了,看來還是有事情發生。
江豐是絕對沒有想到,業揚的嘴分明是在動着,他當時就傻了,同時也意識到了,業揚在說佬,江豐要拿走這張畫兒的時候,江小荷似乎是不太願意。
江豐還是把畫兒拿走了,拿裡骨當鋪,掛在牆上看着,江豐的動竟然不動了,他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看錯了。
江媚回來,江豐說了。
“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有可能,這些天來我一直在琢磨着這件事,有可能是有點問題了。”
江豐睡到半夜驚醒了,他總是感覺業揚在說話,他出來,坐在當間裡,看着牆上掛着的那幅畫兒,真不知道,這幅畫兒還能叫《抵擋》不了。
江豐盯着畫兒看,業揚的嘴動了,他跟五太爺學過盲語,還有脣語,讀脣之術。
他看懂了,江豐驚得是目瞪口呆。
業揚說:
我已經死了,這畫裡的真的只是一個畫兒了,我在回民的儀地的一個墳裡,那是一個空的墳,石碑在土裡半截的,東數第六個就是。
江豐知道,回民沒死之前就挖好坑,佔好位置,這是一個民族的習俗。
江豐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事情,江豐是真的不知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業揚不說話了,江豐的汗就下來了。
江豐給扎一打電話,扎一真的想把江豐勒死而後快。
“你不能不半夜給我打電話嗎?你有這個嗜好嗎?你精神有問題嗎?”
扎一氣得快瘋了,他把電話關機了。
江豐想想也是,總是半夜給扎一打電話,扎一有一個毛病,如果半夜被弄醒了,他就別想再睡了。
扎一天剛亮就來了。
“江豐,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一次,我就動巫術,我讓你變成一個傻逼。”
“對不起,真的發生了大事。”
“再大的事情,只要不是死人的事
情,就等到天亮再說,馬上去給我弄酒和菜。”
江豐知道有一個夜店,他開車過去給弄了六個菜。
他回來,江媚也起來了。
“大早晨的就喝。”
江媚去古城,江豐就說了那件事。
扎一看了一眼那畫兒,說。
“這到是有點奇怪了,看來業揚這個相墳師傅也是有着自己的辦法,如果他不會說話,恐怕那屍骨都是難找到,天黑後,我們去回民儀地,把屍體運出來,叫上林木,拉回來,把他妻子和孩子叫來,然後就火化掉。”
“他真的死了嗎?”
“確實是死了,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看那畫裡的業揚,那就是死人的顏色,死人的鬼氣都在身上了。”
業揚捂着臉,眼淚下來了,他所期待的,業揚是不會死的,他感覺他不能死,可是此刻他要接受現實了,他確實是死掉了。
業揚給江小荷打電話,讓她過來。
江小荷過來了,坐下。
“小荷,這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說了,其實,我的心裡和我一樣,有一種期待,就是業揚能回來,他並沒有死,可是事實上,業揚已經死了。”
江小荷木了,沒有表情。
“我知道,他已經死了。”
“我們知道他的屍體在什麼地方,天黑後,我們要把他弄回來,然後直接到火葬場,火化掉。”
“我聽主事的。”
“小荷,對不起。”
“主事,沒事,不怪你,我知道,他相墳,遲早要出事情的,雖然他十分的小心,可是這是在刀刃上找飯口,唉,我也是沒辦法。”
江小荷說回去準備一下,天黑後,過來。
林木接到電話就過來了。
聽完這話之後,他想了一下。
“我六點讓車過來,然後停在山下,接回去,我給燒,我跟館長打一個招呼。”
林木出去打電話安排。
扎一說。
“動這個墳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這樣的屍體和我們是完全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的呢?”
“不是正常的死亡,在現實生活中,不是正常死亡的人,我們都處
理得非常的小心,橫死之命,陰氣積深。”
江豐不明白,也不想問那麼多關於火葬場的事情,那兒不管什麼時候,江豐進去的時候,都會感覺到害怕,十分的害怕。
天黑了,他們拿着工具,上了火葬場的拉屍車,一股難聞的屍體的味兒,讓江豐差點沒吐了。
到了山下,他們上山,找到了那個位置。
“誰會把業揚埋在這兒呢?”
“總會有一個人,但是,我們沒有必要再去追這事,挖吧!”
似乎埋業揚的這個人也知道,屍體會有人來取走一樣,埋得不深,半米就挖到了棺材,而且棺材沒有封釘。
“江豐,不要破壞了棺材。”
江豐掀開棺蓋,他愣住了,林木也愣住了。
棺材裡面只有業揚的衣服,確實是業揚穿的衣服,跟畫兒中的一樣的衣服。
江豐看了一眼林木。
“怎麼辦?”
“實話實說,這是意外。”
“動不動衣服?”
“你決定。”
江豐選跳上去了,把扎一拉到一邊,他不想讓江小荷知道這件事。
“是衣服,只有衣服。”
扎一愣。
“把衣服拿着,不要說其它的,我帶着江小荷無回去,說是遇到了點麻煩,今天不適合啓屍。”
扎一把江小荷帶走了,他們把衣服拿出來,包好,然後把棺材埋上了。
他們往回走,江豐問。
“林師傅,這是什麼情況?”
“你得問扎一。”
林木回家,江豐回鎖陽村當鋪,扎一已經在那兒了,江媚看着江豐,江豐把衣服放到一邊。
“扎一,怎麼回事?”
“看來有人是擺什麼龍門陣,這件事你們可以解決,我得先回去了。”
扎一也走了,江豐總是感覺,他們是在躲着什麼事情。
江豐看着江媚。
“只能是找聞人來了,明天早晨吧,這件事發生得也奇怪,業揚在畫兒說自己的屍體在那兒,可是竟然只有衣服,這是什麼意思,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江豐想想,就感覺到後背冒着陰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