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則爾說完就跑了。
江豐傻在那兒,輪柄什麼意思?他到底想幹什麼?江豐是想不明白了,輪柄玩命的把古城弄走了,他竟然就這麼的輕易的還給他,不是因爲移石的那件事嗎?不可能。他能說移石,他也能做到,這個是肯定的了。
江豐問江媚。
“不要古城,就是回去,我要淨場的,輪柄對於骨術相當的精明,下骨術,淨場的時候,不淨,那就麻煩了,所以說,去陵村。”
江豐去了陵村,江玲請了工人,在忙着。
“小豐,五月就能進來,你把江家的規矩弄好了,按你的想法弄,然後公佈出來,到這裡需要一個規矩,三太爺和六太爺死了,要葬在陵村,以骨葬的方式,他們雖然死了,可是跟着他們的還有不少。”
“這個我明白。”
江豐知道,江家是複雜的,分成了派系,這個是明顯的,這是江家主要的敗落原因。
五月,江家遷移陵村,一切似乎很平靜。
江少平回族,舉行了簡單的儀式,江家現在先首是把骨當發展起來,就現在來看,輪柄是十分的小心的。
江媚提出來,在市區先開兩家骨當,然後把五太爺的那老宅子裡地下室的骨當取出來,開始進行交易,那都是極骨,出手容易,也是江家緩身立命之本。
江豐覺得也行,這是重要的事情,江豐和江媚開骨當鋪的地方,找到兩處,二層小樓,一個河南一個河北,這個城市有一條河,叫渾河,穿城而過,河的南邊叫河南,河的北邊叫河北。
兩個店七月分開業,是隱當,暗下通知了和江家有過交易的,信譽之當。
當然,這個在骨當業的人都知道,希月丁當,工字當,趙字當。
那天,趙字當先來的,送來了當禮之外,還入了一當二十萬的當,這個意思是明顯的,江豐沒有說什麼。
希月也來了,江豐以爲她不會來的,同樣是易當。
江大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了,他最有意思的是,竟然是來出當的。
“對不起,我們不接工字當。”
“江豐,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太爺的死,我沒找你,就不錯了。”
六太爺是江大海的那支太爺。
“這跟我沒有關係。”
江大海指着江豐,罵了一句走了。
江豐像沒聽見一樣。
輪柄來的時候,已經是八月份了,江家當也發展的很好,因爲五太爺那地下室的百骨,是極品的好骨。
輪柄進來,江豐並不意外。
輪柄笑着,那笑跟拉不出屎一樣的,讓
人不舒服。
“老弟,我拿了你的,我打算都還給,我們還回懸壁,給我們自由就可以了。”
輪柄這樣說,讓江豐腦袋飛速的轉着。
“你得到的,那是你的。”
江豐沒要,輪柄可不是善良之輩,忍受了百年之治,自己自由了,他會放棄得到的這樣嗎?絕對不會的。
“我是真誠的。”
“我相信,那是真誠的,我也是。”
輪柄走了,他到底想達到什麼目的呢?只是要自由,回到那懸壁嗎?輪柄不是那樣的人。
江豐給江媚打電話,江媚在河北的當鋪,說了這件事。
“是不能要,這裡面盤根錯節的,裡面到底有什麼事,真的不好說,不過昨天夜裡發生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正要過去跟你說,我這就過去,見面談,把江玲叫過去。”
江媚過來,江玲也到了,江媚說。
“昨天夜裡來了一個人,入當五當,一百二十萬,一下入五當的人,真是很少,沒有見過,這個人三十多歲,瘦,頭髮全白了,精明的一個人,看面相是善良的人。”
“他說他是誰了嗎?”
“骨當從來是不問來處,不問來名,不問男女。”
骨當的三不問,讓當人永遠處在神秘中,這是保護當人,一旦出事,跟當人沒關係。
“這個人以後再來就跟着。”
江豐感覺到了,事情有點麻煩。
“輪柄突然這樣把,把得來不易的一切,都歸還江家,那是什麼意思呢?”
“輪柄在玩心眼,我們不上當就是了,看着。”
江豐在河南骨當鋪坐鎮,一個星期後,江媚所說的那個男人進來了,江豐一眼就認出來了,頭髮全白了,他冷不丁的進來,他還以爲是一個老頭,細看才知道,是三十多歲的一個人,正是江媚所說的那個人。
這個坐下,江豐讓當員給泡上了茶。
“茶不錯,淡香繞樑,久久不散。”
這個人懂茶,往往看人品茶,就知道這個人的修行,這是一種無法裝出來的修行。
“謝謝。”
“我今天來,也是想跟江主事聊聊。”
他竟然是聊聊,而不是出當。
“那當然是好了。”
“我聽說江家這批骨當相當的不錯,我要河北店入了五當,真的是極品,難見的,應該是古代戰士之骨。”
江豐有點吃驚,看着這個人只有三十多歲,竟然一下可以看透骨齡,這個不說,還能知道那是什麼人的骨,那可不是一般的人。
江豐看了一眼手錶,中午了
。
“那我們喝一杯如何?”
“好,有好茶,必有好酒。”
這個人真是明白,菜買來了,好酒確實是好酒,江豐自己存着的。
男人品德。
“透過了靈魂,好酒。”
“謝謝。”
這個人很精明,對茶,對酒都有研究。
“江主事,我是管當的主事,管方。”
江豐聽完,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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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太爺提起過來,管當不下五次。
管家當當年縱橫南北,甚至涉及到了國外,但是從來不跟江家做當,兩個不來往,井水不犯河水,管家當,遠遠在江家當之上,之上的原因就是,管家上下一心,沒有什麼外支之類的,很團結。
但是一百年前,管家當突然就消失了,徹底的,完全的,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今管家的主事突然出來了,讓江豐真心的是太意外了。
“管家當。”
江豐看着這個男人。
“對,今天我還的意思呢,一是交個朋友,二是和江家聯合做當。”
江豐更是意外了。
“我們江家遇了一難,剛起來,這是其一,其二,管當和江當從來不易當的,井水不犯河水。”
“那是昔日,今天不同了,容我把話說完。”
管方喝了一小口酒,品了一會兒說。
“管家當一百年前,突然就消失了,人不見影子,鋪不見人,徹底的,乾淨的,那是發生了一件大事,讓管當不得不一下全部遷到了一個小鎮,在那兒隱藏起來,一直到今天。”
江豐知道是出了事,但是不知道出的是什麼事,五太爺都沒有鬧明白。
五太爺和管家的一個關係相當不錯,雖然不對當,但是不耽誤人私下的往來,甚至還聽說,管家一個人嫁到了江家,但是這個五太爺具體的也沒有說明白,管當消失的那天,那個嫁過來的人也消失了,一說這話,那就是一百年前了。
“其實,不管是江家當,三百年當,三百家當鋪,還是管當通南到北的,並不算是最大的當。”
江豐聽管方這麼說,一時間的愣住了,還有大的當嗎?
“有大當,典墳之當,而專門有一個做典墳當的,你也清楚典墳當纔是正當,骨當,驅骨而易,這都是一種掛頭罷了,那麼這個專做典墳當的是什麼人呢?無名氏。”
江豐沒說過。
“就是無名當,就叫無名當,我們只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江豐聽出來,管方提到了這個無名當,管家消失的原因,肯定是跟這個有關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