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就這樣靠在牆角,觀察着裡面的動向以及幾人之間的對話。
王風可以清楚地注意到,在進入到裡屋之後,麪店的老闆吩咐自己兩個兒子離開了屋子。
此時屋子裡只剩下他和硫酸臉兩人。
王風可以清楚的通過天眼注意到,這硫酸臉和當日與自己較量的人並非同一個人!
這是一個非常震驚的發現!
在這之前,王風也非常成疑,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有幾個相同的人,現在他無疑奠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上可不止一個硫酸臉。
他們是一個集團作案的團伙,也就是說當日在山神廟與王風對峙的人,以及對林蘭芳老太太下手的人,並非是同一個人。
這也無形中解開了王風的疑惑,他之前也猜測過,可能有不止一個人,在同時進行着不同的事情。
之前王風也不止一次疑惑過,相同的人不可能在同樣的時間不同的地點,同時出現。
在麪館老闆的兩個兒子離開屋子之後,麪館老闆嘆了一口氣,隨後點了一支菸。
王風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麪館老闆的臉露愁容,他象是在爲什麼棘手的事情發愁,但一時之間卻找不到任何解決的辦法。
沉默了片刻,那穿着黑袍子的人開口說話了。
“總而言之,我言盡於此,我是在幫你,我想你應該知道,如果你女兒這病我們不插手,她就沒得救了,我們提出的要求也非常簡單,並沒有什麼苛刻的條件,只要你把她交給我們,剩下的事情由我們來辦。”
之前王風心中還存有非常多的疑惑,但此時此刻這些疑惑全部都已經解開。
儘管他還不知道,這麪館老闆的女兒究竟得了什麼樣的怪病,但當聽到這穿着黑袍子的人提出的條件之後,王風基本上就可以確定,這病肯定是疑難雜症,而且也被這穿着黑袍子的人給盯上了。
現在王風不知道,麪館的女兒得的是什麼病徵,他也不知道這硫酸臉究竟寓意何爲?
他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想來對方是想要利用麪館老闆女兒,所以纔會提出將其留在身邊的要求。
然而,當了硫酸臉說完這番話後,麪館老闆卻沉吟了起來。
別說是麪館老闆和這硫酸臉打過交道,就算是在正常人看來,他們也能察覺出來這其中貓膩。
一個穿着黑袍子不露面的人,而且這幫人身上都散發着一股奇怪的藥味,併不併不好聞,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難聞。
所以此時麪店老闆是面露疑色,他猶豫着要不要點這個頭。
就在麪店老闆猶豫之時,那穿着黑袍子的人緊接着又說道:“現在情況這麼明瞭,如果你不點這個頭,你女兒就是個死,只要你答應了我們,他就可以活下來,道理就這麼簡單,選擇權在你手裡,如果你沒有心甘情願的把她交給我們,我們接下來做什麼樣的努力都無濟於事。”
王風也可以非常清楚地
察覺得到,這穿着黑袍子的人,不但和當日與自己交手的硫酸臉有些差異,而且說話的聲音還不太一樣,相比之下,這個聲音更加細膩一些,並沒有硫酸臉那麼粗礦。
黑袍子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想要試圖說服麪館老闆點頭答應下來。
這也不免讓王風有些意外。
黑袍這幫人理所應當辦事不講究章法,他們完全可以擅作主張,將麪店老闆的女兒帶走,完全不需要經過飯店老闆的同意。
爲什麼此時此刻,他們居然和她談起了條件?
那麪館老闆怯生生地擡頭,看了一眼面前這穿着黑袍子身材高大的人。
他彷彿心裡也非常清楚,如果自己點頭答應下來了,這究竟對於自己女兒意味着什麼?
很有可能因爲他這一個平凡的舉動,到頭來葬送了自己女兒的一生。
“我總覺得,我女兒這病不是不治之症,我再籌些錢,說不準就能把他的病情給根治了實在,麻煩不了你們呀!”
麪館老闆委婉的說道,於情於理來說他是不願意點這個頭的。
如果他點頭讓黑袍子將自己的女兒帶走,到頭來肯定會毀了自己的女兒。
這黑袍這並不是什麼好人,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
這麪店老闆也不傻,他不想兵行險招,最後將女兒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所以他纔會做出如此決斷來。
“咱們都是華夏人,華夏人性格都非常耿直,所以我也不想跟你繞彎子了。”
聽聞此言,麪館老闆是大驚失色。
他忙不跌地解釋道:“這位小哥,我知道你們是爲我女兒好,但是現在這情況容不得我擅作主張,她已經在醫院掙扎了這麼長時間,如果在不經過她同意的情況下,我擅自做了主,到頭來她恐怕會恨我的。”
王風之前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唯利是圖,陰險狡詐的麪館老闆,居然會如此愛護自己的女兒。
在此時此刻,居然還非常在乎她的想法,他心裡彷彿非常清楚,如果自己擅作主張,到頭來肯定不會撈到什麼好下場。
只不過在面對着黑袍的時候,麪館老闆也不敢把話說得非常絕對,他只是有些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您先別急着插話,讓我把話說完行嗎?”黑袍子陰深深的說道。
他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儘管王風並沒有置身其中,但他依舊可以從黑袍子的聲音當中,察覺到赤裸裸的威脅。
他在威脅麪館老闆,如果不點這個頭,恐怕後果非常嚴重。
被黑袍的這麼一說,麪館老闆焦急的沒敢再說什麼話。
他緊緊閉上嘴,怯生生地看着那黑袍子,眼神中滿是惶恐。
直到昨天,王風就已經察覺到這麪館老闆有些不太對勁,當他提及了黑色鞋子的時候,麪館老闆儘管故作鎮定,但眼神當中還有掩蓋不住的恐慌。
與其說,在今天遇到那小男孩時,讓王風和冬瓜起了疑心
,倒不如說從昨天詢問那雙鞋子的由來時,王風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此時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在王風的意料之中。
現在唯一讓王風感到疑惑的是,這麪館老闆的女兒究竟得了什麼病。纔會引起這黑袍子如此在意?
想來如果只是平日的疑難雜症,哪怕是癌症絕症,也不可能引起黑袍的如此如此注意,而對方提出的要求更是無厘頭,讓他把女兒交給自己,這樣一來就可以確保飯店老闆女兒的安危。
一個正常人的思維,是斷然不可能答應他這個無理要求的。
見面店老闆老老實實的不再說話,那黑袍這些人非常滿意。
“咱們華夏有句古話說的好,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您就是這個情況,我只是勸說你能夠做出比較正確的決定,無論是對你對於你家的麪館,對於你女兒,或者是對於我們都是雙贏的局面,大人做事只看利弊,而你太重情義了,這不好,這對你不好,對你的家人也不好。”
由始至終,這黑袍子說話的聲音非常的輕柔,可以說得上是氣定神閒,在旁人看來頗有一種好生商量的意味,偶爾有些話語當中有些威脅,但聽上去並不怎麼刺耳。
就是黑袍再這種態度讓王風起了疑心,正常情況之下,一個人是不可能以黑袍子這種態度與麪館老闆交談的。
但他由始至終都非常客氣,客氣的讓人不寒而慄。
麪館老闆聽聞此言,忙不迭地解釋道:“這位小哥,我絕對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意思,我知道你是爲我們的女兒好,但現在這個情況也容不得我來做決定,畢竟她現在已經有了自己做決定的權利,我們如果幹涉的話,到頭來她肯定會恨我的。”
麪館老闆接着補充道:“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我希望她能夠活得比較清白,即便是身患不治之症,死的時候也可以自己作出決定。”
在這之前,王風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麪館老闆居然會有如此覺悟,他這一番話不禁讓王風都有些都動容。
此時此刻,隨着王風的越發深入,就算是這飯店老闆和黑袍子之間沒有直接的關係,而王風也沒有太多疑惑的話,他也會選擇幫助麪館老闆渡過難關。
可憐天下父母心,儘管王風並未爲人父母,但他似乎也可以理解,此時的麪館老闆究竟如何糾結。
現在他也終於知道,爲什麼昨天麪館老闆還在急着籌錢,但現在卻對於錢財並沒有那麼敏感。
一方面是自己女兒棘手的病情,另一方面是黑袍子的咄咄相逼。
這樣左右爲難的尷尬局面,讓麪店老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決斷,無論是點頭還是不點頭,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興許麪館老闆是當局者,他肯定看不清楚局勢,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立場。
但是王風非常清楚的察覺得到,此時此刻,如果麪館老闆選擇了搖頭選擇了拒絕,選擇不與黑袍子進行合作,那麼他的下場無疑會非常的悽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