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委屈着落淚,“姑娘,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身體一點營養都沒有,當然很虛弱。而且你最近……消耗的太厲害了。”
小花只遮遮掩掩的說她消耗太厲害,自然是沒有將實際情況告訴她。
她每天都在發愁,要怎麼哄子夜初,怎麼告訴她今日君傾城會來,一時把她哄好了,還得擔心下一刻。
這幾日下來,她這個笨嘴拙舌只會發脾氣沒腦子的人,都被逼成了有腦子會編謊話的了。
若是子夜初再不清醒過來,她想她編謊話的功力會更上一層樓的。
她不想把實話告訴子夜初,卻見子夜初的眉頭蹙的更深了,嚇得她一下子就白了臉,“姑娘?”
她難道又要瘋瘋癲癲的了?
“小花,我每日的飲食,你檢查過了嗎?”
小花怔怔的,顯然沒想過子夜初會問她這個問題,不過她想起來答道:“上次君傾城殺了那批人之後,後來進院子裡的奴才都是他精心挑選的,寒澈也幫忙檢查過了,這些人大概是不會有問題的。”
“從今天開始,我的飲食你仔細檢查一翻。”
子夜初扶着酸脹的腦袋,說完這兩句話,她已經有些頭痛了。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她雖然是個不會武功的女子,可身體從來沒有太柔弱。
也正因爲如此,看到她健康的身體,旁人也不會把她往弱女子那方面歸類。
她的形象才一如既往的是孤高冷傲的。
可她實實在在的感覺到,身體裡不光有毒藥的侵蝕,還有其他原因。
上次時間太過匆忙,她都來不及像柳繼問清楚,她身體裡這藥究竟是怎樣一種藥,如果不解毒,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花兒,他最近……在幹什麼?”
在牀上躺了好一會兒,子夜初纔想起來問有關君傾城的問題。
子夜初不問,小花都快以爲她恢復正常後不會再問了,她清醒的時候太過清冷,清冷的讓人覺得無情。
見子夜初是清醒的,小花提起君傾城就來氣,咚的一聲把子夜初的茶杯往桌上一砸,她氣呼呼的道:“姑娘被他關了這麼久了,沒見他來看過一次,誰知道那沒良心的最近在幹什麼!”
小花對君傾城的怨氣永遠比子夜初還大,每次說起君傾城來,不知情的人會以爲君傾城辜負的是她而不是子夜初。
子夜初清冷的眉眼之中怎麼也掩飾不住眼底的傷心情緒,她知道君傾城沒有再想起過他之後,他之前跟她吵架那些羞辱的話便會隨之被記憶喚醒。
記憶太過清晰,那些話刻在腦子裡的痕跡也會很重。
以至於夜初每每想起來,都會心痛上好一陣兒。
清醒之後的她不會沒事就自怨自艾,怨過哀傷過之後,她更想要找到解決的辦法。
——她必須要再見君傾城一面。
既然君傾城不來見她,她就不會一直被動的等着。
倒不是怕自己被他逐漸淡忘,只是她不習慣於在這種被動的等待裡待的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