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小心肝不由噗通狂跳,他害怕啊,葉凡前兩次的要挾對他心靈造成了太大的創傷,到現在仍心有餘悸,但王剛好歹是經歷過風雨見過彩虹的大佬級人物,加上現在上百名警察叔叔壓陣,他諒葉凡也不會笨到現在亂來。
葉凡走到王剛身邊,附在王剛耳邊壓低聲音道:“記清楚了,我只說一次,其實貨就藏在你老婆隔壁裡。”
如果在場沒有付梓鑫生日宴會遇到的趙俊軻那麼變態耳力的人存在,他的聲音除了王剛肯定不會有其他人聽的到。
說完,葉凡嘴角帶着一抹邪氣凜然的笑意轉身走開。
王剛神色迷茫的呢喃道:“藏在我老婆隔壁?老婆隔壁老婆個逼……”王剛頓時明白自己被葉凡耍了,怒形於色,爆喝道:“混蛋,老子要你的命。”
話音未落,已然從地上拾起一把砍刀朝背過身緩步行走的葉凡砍了下去,葉凡並沒有走遠,身體仍處於砍刀的攻擊範圍之內,距離之近,砍刀眨眼間就已經當頭劈了下來。
王志翔,付梓鑫,付傑雄等人臉色頓時大變,以葉凡受傷的身軀承受這一刀那離死沒有多遠的距離了,但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旁邊還有一個高手的存在。
吳昊身形一晃,頃刻間停在葉凡身邊,手臂一探,輕鬆的抓住王剛的手腕,他手的砍刀便再也不能落下分毫,刀鋒離葉凡的後腦僅僅只剩下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其實葉凡根本不怕這一刀,憑他此時的身法要閃躲過去輕而易舉,葉凡收斂起那抹邪邪的笑容,驚怒道:“王剛,你好陰險,我告訴你藏貨的地點,你就要殺我滅口,自己獨吞那批貨,你好狠心。”
先入爲主的思想加上巨大利益的驅使,所有大佬幾乎沒有懷疑葉凡這番話,紛紛信以爲真,想到葉凡說完話王剛便沉思了片刻,貪得無厭的他們越想越覺得王剛想獨吞所以殺人滅口這個可能性很大。
王剛連忙解釋道:“各位老大,別聽這王八羔子胡說八道,他根本沒有告訴我。”
一名大佬沉聲道:“王老大,做人要厚道啊,雖然說葉凡是爲了你的女兒纔將藏貨地點告訴你,但是我們大老遠跑過來總有點苦勞吧,你這麼做就不怕被江湖同道恥笑?”
王剛知道現在不管怎麼解釋都是起到欲蓋彌彰的作用,只會越描越黑,索性不去解釋了,任由幾名警察將他帶上警車。
王剛的這種反應,也更讓這些老大確定心裡的想法,葉凡心裡不斷冷笑,這就是所謂的江湖同道啊,剛纔還是同盟戰友在利益的面前馬上就形成了針鋒相對的敵對立場,這社會太Tm現實了。
葉凡甩了甩頭,嘿嘿一笑,現在你們去狗咬狗吧,老子可不陪你們玩了,都去他老婆個逼裡找貨吧,哈哈哈,哎,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淫蕩,這樣不好,不好……
王志翔誠惶誠恐的走到葉凡身邊,見葉凡這廝一臉奸笑,笑的肩膀都得不斷聳動,傷口也因此不斷溢出鮮血,還以爲他受到準岳父的打擊神經出了問題,悲憤的抱着葉凡,默默的流下一滴眼淚,兄弟,挺住。
葉凡回過神來,趕忙推開王志翔,一臉防備,破口罵道:“你神經病啊,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你讓人家以後怎麼見人,死變態。”
“我……我……神經病,變態?”王志翔指着自己,一時間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一羣違反了和諧社會主義的黑社會童鞋被帶走了,不過葉凡卻很疑惑,吳昊竟然沒將他和王志翔一起帶去警局,不過葉凡和王志翔最後還是上了警車,理由是碼頭沒有出租車,順便搭個順風車。
能將警車當順風車使的,恐怕也只有葉凡這種單純含蓄的男人能夠做得出來。
葉凡朝付梓鑫和付傑雄揮手道:“謝了,我先搭車走了,有空常聯繫。”回頭對警車司機道:“司機,去醫院。”
付傑雄目視葉凡乘坐的那輛警車呼嘯而去,目光有些茫然,陷入了沉思。
付梓鑫笑道:“你還覺得他的心不夠黑麼?”
付傑雄回過神,釋然一笑,道:“也許我又一次看走眼了。”
付梓鑫笑道:“我看他這就是睚眥必報的刁民心理,做事完全不顧忌後果,不過有時候衝動過後也許會覺得不值,但享受的過程總是很美好的。”
付傑雄沉吟道:“最近收到重要情報,很多隱世高手都出山了,而且有目的的朝一個方向進,據可靠消息,數百年前一場大戰引的血案,一名天榜高手攜帶者上古神兵人間蒸,但是最近傳言找到那把神兵和那名天榜高手的下落,就隱藏在葉家村,而那羣隱世門派的高手紛紛出山,爲的就是奪取這把上古神兵,這羣隱世門派似乎想掩藏什麼真相,恐怕這把神兵的出世,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付梓鑫愕然道:“葉凡姓葉,你說他有沒有可能就是葉家村的人?”
付傑雄沉思了片刻,道:“這樣吧,如果葉凡會回老家過年,你就和風華一起跟去看看,雖然已經數百年過去了,但興許也會有些意外收穫,不過要千萬注意安全。”
葉凡和王志翔很風騷的搭乘警車趕到醫院,又非常巧合的遇到小護士張智秀,葉凡和王志翔不由得會心一笑,都感覺這小護士快成爲自己的專用護士了。
張智秀看到葉凡和王志翔也相當詫異,算算時間好像離王志翔上一次出院並沒有過去多久,這又遍體鱗傷渾身浴血的來了,每一次見面都是這麼的彪悍,這讓別的男人還怎麼活。
還不等張智秀說話,王志翔就揮舞着血紅色的鹹豬手,擠眉弄眼笑道:“嗨,美女,好久不見,想死你了,爲了找個藉口見你,爲了得到你的照顧,我們哥倆自相殘殺了一個小時,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嗎?額,你無語的表情簡直太傷一個爲愛迷失了方向純情而脆弱花季少男的心了。”
說着,還痛心疾的捂着胸口,那表情別提有多逼真了。
張智秀不禁掩嘴輕笑,道:“你還是沒個正經,你們的傷口得快點處理,要不然炎感染就比較麻煩了。”
葉凡和王志翔跟着張智秀到一個診室,門一關,不一會兒就聽見王志翔嗷嗷的叫聲:“嗷~~~別動別動,破了破了,你看,流血了……”
門外幾個路過的醫生和病人不禁渾身一個激靈,刺激,太刺激了。
包紮完傷口,葉凡和王志翔拒絕了醫生那個住院觀察的騙錢行爲,便讓醫生開了點藥打算自己回家調理,張智秀將葉凡和王志翔送到醫院門口,揮手順口道:“兩位帥哥慢走,常來坐哦。”
“啊我日……”正在下樓梯的葉凡和王志翔不禁雙腿一軟從樓梯上滑了下去,王志翔趴在地上,而葉凡恰巧又趴在王志翔身上,不知道頂到哪了,王志翔眼球暴突,嘴巴成o型一聲慘叫直插雲霄……
葉家村,那棟破舊漏風的小*平房前面,一個神色滄桑,滿臉皺褶的年婦女和一名身體瘦弱的年男人站在小*平房門口,他們穿的很少,破舊的棉衣補過很多次,穿了好幾年也沒捨得扔掉,他們要把錢存下來留給葉凡,他們的兒。
“快過年了,不知道凡兒在外面怎麼樣,凡兒這孩子從小就頑劣,在外面肯定要吃虧,又不懂得照顧自己,晚上睡覺喜歡踢被子,要是沒人給他攏攏,他可怎麼睡覺啊,哎,這孩子真讓人操心。”
葉父叼着根長長的旱菸,道:“凡兒也長大了,這孩子打小就聰明,會學會爲人處事之道的,趕明兒我去鎮上置點年貨,興許凡兒過年會回家。”
這是葉凡的爹媽,他們每天就癡癡的站在門口望着天空那輪月亮,至少,他們會覺得自己在和葉凡看着同一樣東西感覺距離沒那麼遙遠,如果海州城的夜晚也有月亮的話……
快過年了,雖然爹媽要求葉凡沒有混出點樣子就不要回來丟人現眼,但是他們內心裡卻仍舊無比的期盼葉凡能夠回家過個年,畢竟是生活了二十年的娃兒,在爹媽的心裡,葉凡永遠都是個長不大喜歡胡鬧心腸卻又善良容易被騙的小孩子,一個人出門在外,他們心不安啊……
突然遠處飄來一陣微弱的燈光,似乎有不少車輛急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