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沒功夫和你這個小癟三較量,把馬家的大廚給我交出來。”樑怒道。
在他心裡,馬志達是個連三流家族的人都打不過的更不入流的家族族長。
“大廚?”馬志達愕然,旋即笑道:“不可否認,我馬家的大廚煮的飯菜是很好吃,你樑家也不至於披麻戴孝的過來討飯吧?”
馬志達一番暗嘲的話語惹得衆人一陣鬨笑,馬家的弟子更是毫不顧忌的嗷嗷起鬨。
“馬家那個白頭的廚子殺我樑家數十條名高手,我叔叔和爺爺都死在他的手上,殺人償命,今天你必須把那人給我交出來。”樑怒不可遏,看着一羣大家族的族長,道:“今天各位大家族的族長都在這裡,我希望各位給我樑家做主,他馬家的一個廚子無緣無故闖入我樑家,殺我爺爺,叔叔和幾十個樑家高手,張族長,你一定要給我樑家主持公道。”
“白頭的廚子……”張成倒是對在家族盛會那日堂而皇之的坐在家族族長位置上並且笑稱自己是廚子的白頭青年很有些印象。
其實樑家的情況他早就有所耳聞,這麼大的事不可能不走漏一點風聲,只是他沒想整個樑家差點覆滅竟是馬家那個白蒼蒼的年輕廚子,一個廚子都有這麼大的能耐,馬家現在真是藏龍臥虎啊。
“口說無憑,憑你一句話就說我馬家的廚子殺了你樑家幾十口人,那我家的旺財和小強死了,是不是也要披麻戴孝去你們樑家大喊血債血償?”這時候永純陡然從屋頂飛身躍下,不屑的瞥着樑。
王志翔,大淫賊等人也紛紛飛身躍下,落在馬志達身後,旋即從外面趕回來的血手,萬孜亮也鬼魅般出現在馬志達的身後,空只殘留着一片讓人目瞪口呆的殘影,竟是沒有一人看清他們怎麼過來的。
這讓一羣人再次驚歎馬家的強大,如此多實力深不可測的高手匯聚於馬家,還需要什麼測試嗎?
“你們這是惱羞成怒的狡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今天馬家必須給我樑家一個交代。”樑怒視着馬志達等人。
“殺人償命?”永純冷笑:“樑家能夠有如今的勢力,想必你們手上這些遺照的本人生前手都是鮮血淋漓,他們的死那也是天經地義,何來的血債血償。”頓了頓,永純緩緩逼近樑,冷然道:“你真的想要交代是吧?”
永純一步一步朝樑逼近,樑嚇的心驚膽戰,雖然抱着必死的決心,但面臨死亡,內心還是被恐懼佔據。
然而,永純離樑還有兩米左右的距離時,突兀感覺耳旁襲過一道勁風,永純只覺耳垂一陣刺痛,竟是裂開一道傷口,鮮血滴滴落下。
旋即一蓬血霧在永純眼前綻放開來,這並不是永純的血,永純驚異的望着眼前的景象,只見樑胸前那張老樑的遺照已然裂開,樑身體僵硬,神色驚恐滿是不解。
幾乎在同一時間內,樑身後接連出慘叫,站在樑身後的人一個跟着一個吐血倒地,一把飛刀最終插在馬家大院的牆壁上,只剩下飛刀的刀柄還餘留在外面。
永純摸着耳垂的鮮血,陡然回頭怒視着萬孜亮,怒吼道:“我擦你妹的,老子今天跟你沒完。”
萬孜亮茫然道:“不是我……”
“在那……”血手大驚,陡然回頭朝身後的大宅樓頂望去,只見一道身影突兀沖天而起,度之快只能隱約看清楚一道殘影。
王志翔,萬孜亮,永純等頂尖高手一時間回頭望去,也只是看到一道模糊的殘影幾個起落間,已經在數十米開外。
幾人身法最好的萬孜亮,血手緊隨其後騰身躍起,與此同時,萬孜亮手的飛刀也脫手而飛,化作一道激光電影般直追那道身影。
那人卻頭也不回,向前奔跑的同時手臂一甩,帶出一道長長流光的飛刀與萬孜亮的飛刀在空激烈相撞。
讓人不敢置信,萬孜亮的飛刀竟是被那人的飛刀擊落,萬孜亮的飛刀斷裂成數截,那人的飛刀卻依舊氣勢洶洶的朝萬孜亮飛去。
萬孜亮追擊的身體強行在空扭身,飛刀堪堪擦着他的右臂飛過,即使沒有被刀鋒擊,那股勁風卻是撕裂了萬孜亮的衣袖,皮膚溢出絲絲血跡。
血手飛上宅院的樓頂,那道身影已然模糊,度竟是不比葉凡慢多少。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身影陡然沖天而起,好似流光一般,一聲長嘯:“我擦納,別跑。”
話音未落,只見一道白色虛影落在屋頂上,一頭銀灰色的頭在陽光下顯得異常耀眼,彷如綻放着太陽一般的光芒,只見葉凡雙腳在屋頂上輕踏,身形化作一道白色的幻影流光直追那人。
“香蕉你個巴拉,這傢伙終於捨得出來了。”站在屋頂近距離注視着葉凡的血手臉上掛着笑容,心裡卻是驚駭不已,顯然意識到葉凡的一次閉關,度又精進了許多。
“追到天涯海角,海枯石爛,山無棱,天地合,纔敢與君絕也要追上啊,小凡哥,我看好你喲。”永純用獅吼功吼出這麼一句話,那殺傷力絕對是震撼人心的,不少人已經口吐鮮血臉色蒼白——被震的。
永純話音未落,葉凡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衆人視線,空只剩下兩道模糊的流光一前一後急飛射。
“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人?”萬孜亮身體落在地上看着已經斷成數截的飛刀,擊斷了自己的飛刀,還依舊能夠保持那麼威猛的勁道。
萬孜亮一次在飛刀上落敗,敗得乾脆徹底,他一次有種感覺,自己所謂的飛刀絕技和剛纔那人比起來,簡直就是彈弓和火箭炮的區別,萬孜亮敗得沒有絲毫懸念。
永純這下子心理平衡了,也舒坦了,笑着走到沉默不語,若有所思的萬孜亮身前,哇哇大笑:“小子,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就叫因果報應,惡人自有惡人磨,讓你丫的成天沒事用飛刀嚇唬哥,不用這麼看着我,沒錯,這就是我故意請來折磨你的,你下次要是再敢嚇唬我,我就讓那人扎你菊花……”
話沒說完,一把飛刀儼然插在永純雙腿之間的地上,永純嘴角抽搐着,險些嚇的雙腿打擺子,神色一改,臉上帶着媚笑,若無其事的轉身離開,哀嘆道:“大家都是兄弟,何必呢,何必呢,年輕人氣性真是太大了,怎麼就不能學學老衲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態。”
“這傢伙實力深不可測啊,他不殺我們竟然選擇殺樑家的人,太奇怪了。”血手從樓頂上飄落在萬孜亮身邊,看着萬孜亮落寞的神情,同情的拍了拍萬孜亮的肩膀。
血手笑而不語,一種慰藉心靈的笑,一直引以爲傲的飛刀絕技被輕描淡寫的擊敗,這種打擊確實非同小可。
“小凡去追了,那傢伙可能就跑不掉。”王志翔也走了過來,剛纔那人的度在所有人之上,恐怕唯有葉凡有一拼之力。
馬志達望着被飛刀貫穿身體一刀斃命的五人,旋即對張成等人道:“在下家有些要事要談,就不能招待各位了。”
“那下次再來打擾馬族長了。”張成皮笑肉不笑,心卻是忐忑不安。
馬家最近風頭如此之盛,有個神秘高手壓制再好不過了,但對方殺的是樑家的人,讓張成無法判定對方到底是敵是友,最恐怖的是剛纔竟然有個還沒有看清楚長相就已經消失在視線裡的神秘傢伙突然出現。
他回頭對張雯道:“小雯啊,馬家有家事要處理,你跟我一起回去。”
“我現在不回去。”張雯嘟着嘴道。
“小雯,你先回去吧,處理完這事我去找你。”永純笑着道。
張雯戀戀不捨的看着永純,永純點了點頭,張雯才三步一回頭跟着張成離開。
其他族長見張成已經當先離開,馬家又遇到如此高手的挑釁,但又怕自己會成爲下一個遭殃的對象。
在這種糾結的心理下,一羣人再也不敢多在馬家逗留,末了還說了一番冠冕堂皇的客套話:“若是馬族長有什麼困難,請儘管開口。”
外人走後,馬志達也走到萬孜亮那邊,斷成數截的飛刀讓他驚駭不已,萬孜亮的飛刀雖然不是什麼高級貨色,但質地也相當不錯。
而且由萬孜亮的紫電飛刀出來的飛刀,威勢兇猛無比,飛刀被擊斷,這得需要多強大沖擊力,而且萬孜亮的飛刀度猶如閃電激光那般迅猛,對方能頭也不回的出飛刀精準無比的擊萬孜亮的飛刀,這份準頭和自信,已經足以看出對方的實力。
馬志達沉吟道:“這人實力深不可測,卻似乎是專門來殺樑家的人一樣,他這麼強的高手,怎麼會對樑家的小人物下手?”
“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血手神色肅穆。
“廢話,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事情不簡單。”王志翔鄙夷撇了撇嘴。
“我只是加強語氣,調動緊張的氣氛嘛。”血手笑。
“今天死了這麼多人,你怎麼不選擇以死謝罪造福人類。”永純不屑。
“如果我死了你會開心的話,那我就一定會活得好好的,我不出招,氣都氣死你。”血手得意的大笑。
空兩道人影彷如流光一般飛射,飛出一段路程在樓頂上輕巧一個借力,便又有如激光一般激射出去。
兩人化成兩道流行一般一前一後,後面的追不上,前面的拉不開距離,誰也奈何不了誰。
飛過繁華的都市,葉凡已經追擊着這個神秘人來到北陽市的郊區,前面是一個大湖,水波盪漾。
葉凡心大喜,這下看你丫往哪裡跑,有種你飛過去吧。
然而,下一刻卻見那人直接飛奔進湖,一躍躍過五米距離,腳尖在湖面上蜻蜓點水一般點動,竟是踏着湖面飛奔,宛如在平面疾奔,輕功水上漂的絕技也不過如此。
“別以爲只有你行……”葉凡也是個血氣方剛,不服輸的年輕人,見對方這麼彪悍,倔強的牛脾氣頓時衝頂而出。
千幻凌風步三層‘馬踏飛燕’就已經可以借力飛奔,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在水面上借力,但葉凡此時神功小成,自信心極度膨脹,哪裡會退縮,身形一躍,飛躍的距離比之那人更恐怖。
這一跳竟是跳過了七八米的距離,旋即雙腳在湖面上輕點,驚起一點漣漪,連忙運起馬踏飛燕的拔高術,身形騰空,在空虛踏數步,一個巧妙的翻身,閃電般飛躍過湖面。
儘管千幻凌風步八層白駒過隙可以讓度暴增,但是消耗太過巨大,此時葉凡的身體強度只能支撐一分鐘左右,葉凡不敢輕易使用,否則即使追上了那人,也沒有絲毫抵抗的餘力。
他只能選擇馬拉松的持續戰,儘管追不上,那人卻也跑不了,度在伯仲之間,比拼的就是耐力了,耐力可是葉凡的強項。
半個小時後,葉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追到什麼地方了,這是一個樹林,周圍除了樹還是樹,那人跟猿人泰山一般在樹上跳來跳去。
不過幸好葉凡的靈敏性也相當恐怖,並沒有被那人拉開距離,反而應爲驚人的反應神經和恐怖的靈敏協調性,讓距離逐漸縮短。
終於……
那人停了下來,背對着葉凡,葉凡也穩住身形,停在那人身後十米開外。
葉凡在馬家見識過對方的飛刀絕技,萬孜亮的飛刀絕技已經是獨步江湖,然而和這人比起來,萬孜亮的紫電飛刀簡直就是小孩子玩彈弓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