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卻是沈飛雄和李晟、戴書詩三個人,原來,李晟的母親萬里迢迢從西夏趕到東北,半路上感染了傷寒,到了長春府已經病入膏肓,李晟跟老母親相聚幾日之後就陰陽陌路。
自從趙飛花決定解散空中樓閣的十個大營之後,李晟就決定回到西夏去尋找趙飛花,跟着這位美麗的皇后娘娘做事,羅平平時愛護下屬,生活上跟這些人平等對待,很得部下的信任,解散十大營對長春府的官兵影響不大,羅平有能力獨立支持領導的這支部隊。
李晟離開長春府,找到在西寧州的沈飛雄,兩個人平時就有書信往來,這一次見面都很高興,商量了一下,決定跟着趙飛花一起到南方走一走,去見識一下南洋的風光,順手跟着做點生意,積攢一些財富,沈飛雄還好一些,起碼是那種家有餘糧心中不慌的人,李晟這幾年卻沒有積攢下財富,送走了老孃之後,還是孤身一個人,找老婆也是需要花錢的,只有冒險才能拿到意外的財富,李晟決定掙一筆錢之後,再回來成家立業。
沈飛雄卻是關心趙飛花的安全問題,戴書詩屬於年輕好動,要出來遊歷一番,於是一力串掇沈飛雄和李晟在後面追趕趙飛花等人,他們一行近百人,沿途可以打聽到,那個時候從北方到南方的官道只有十幾條,分佈在江蘇到四川的幾個州府之內,從鳳翔府南下,只有一條官道,長江也不叫長江,叫大江,大江上面沒有橋樑,渡江都是用木船運輸,在交通不便利的時代,這個算不上什麼,是司空見慣的困難。
趙飛花等人在桂州停留下來,沈飛雄三個熱終於追了上來,沈飛雄看到焦子翔兩個人就知道是趙飛花住在這裡,所以看到朱恆裡要尋隙找碴,急忙上前阻止,如果驚動了趙飛花的休息,那就是一件大事。
沈飛雄對朱恆裡拱手說道:“這位官爺,裡面住着的是我的朋友,我們跟西寧州的戴元衝老爺子和呂蒙正丞相,還有真定府的呂徵堯都是熟人,我們在一起做生意,這一次是去雷州。”
沈飛雄有意識提到了幾位名高權重的大臣就是讓朱恆裡知難而退,不要觸犯他們這些人,也是暗示他,我們不是好惹的,不是無名之輩,而是有來歷的人。
果然,朱恆裡聽到沈飛雄提到幾位朝中大佬的名字,態度馬上緩和下來,他屬於官階不到十品的小官兒,跟那些極品的大臣相比,中間的距離老遠了,於是他嘴裡打着哈哈說道:“哈哈哈……原來都是官家的人,好說好說,你們有啥事儘管言語一聲,這片地兒歸我管着,那,你們忙吧,我就不打擾了,再見再見。”
沈飛雄揮揮手,
跟着朱恆裡說着再見,看着這些地頭蛇離開,焦子翔還很不服氣地在後面啐了一口,沈飛雄不禁搖搖頭,對他說道:“皇后娘娘在裡面嗎?”
焦子翔對沈飛雄哄走了朱恆裡等人很是感激,他原屬於部隊中的人,衝鋒打仗不懼於任何人,在處理事務的時候,手段就欠考慮,部隊嘛,講究的是直來直去,你殺我我殺你,有本事的站着,武藝不高的躺着,沒那麼多的彎彎腸子。
聽到沈飛雄的話,連忙說道:“請問,兩位是?”
沈飛雄笑道:“你就隨便告訴皇后娘娘身邊的任何一個近衛,說沈飛雄來了,他們自然會出來查看的。”
焦子翔久聞沈飛雄的名字,只是他來到軍中的時候沈飛雄已經不在西夏了,是以一向無緣得見,想不到今天跟沈飛雄面對面遭遇了,他連忙躬身行禮說道:“原來是,是沈大俠,請,請進,皇后娘娘看到沈大俠一定會非常高興。”
沈飛雄在趙飛花的身邊沒有官職也沒有具體擔當什麼職務,焦子翔不好稱呼他,靈機一動想到了大俠這個字眼,讓沈飛雄很好笑,點點頭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焦子翔,曾經擔任大隊長,現在是,白丁一個。”焦子翔不好意思地摸摸頭,顯得人比較靦腆。
沈飛雄笑了笑,回身說道:“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李晟,也是從西夏那邊出來的人,這一位,是我的未婚妻,戴書詩,你們認識一下。”
幾個人相互見禮之後,來到客棧裡面,裡面的人已經聽到了門口的吵鬧聲音,夏春暉出來查看,看到前面白衣勝雪的沈飛雄,不由得又驚又喜,一疊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沈飛雄哈哈大笑說道:“怎麼?只許你們能來,就不讓我跟着來了?”
夏春暉噎了一下,馬上看到楚楚動人亭亭玉立的戴書詩,上前抱住戴書詩,說道:“我們進去,不理他們,這些人都是臭男人,嘴裡說不出好話來。”
沈飛雄幾個人正在鬧着,趙飛花站在房間的門口,眼睛盯着他,嘴裡淡淡地說道:“飛雄,你來了也不快點進來,怎麼?還需要我下樓相請嗎?”
沈飛雄見到趙飛花風采如昔,急忙給她行禮,說道:“小人見過公主,給公主請安。”
“少貧嘴了,你們遠來辛苦,焦子翔,你去給他們開兩間客房,先上來喝一杯茶水吧,桂林是一個美麗的地方,這裡的茶葉也不錯的。”
當趙飛花得知沈飛雄的來意,高興的說道:“你來了,抵得上十個武士。”其實,沈飛雄的身手高絕,何止十個武士?單
單是武力值抵得上一百個近衛,趙飛花這是給自己身邊的衛士留着面子呢。
夏春暉等人可知道其中的奧妙,不由得掩嘴笑了起來,戴書詩莫名其妙地問道:“夏姐姐,你笑什麼呀?”
夏春暉搖搖頭說道:“笑咱們的皇后娘娘,也會說笑話了。”
戴書詩嘟着嘴說道:“沒聽出來有啥可笑的啊。”
沈飛雄說道:“夏春暉,你別總是欺負阿詩啊,她可比你單純多了。”
“纔不是呢,我不喜歡單純。”戴書詩說道。
“哈哈哈……”看到戴書詩不領情,衆人都大笑起來。
第二天,趙飛花帶着沈飛雄等人,還有臨時僱來的二百個腳伕,帶着千餘匹背上駝滿了貨物的牲口浩浩蕩蕩開始上路了,沈飛雄和戴書詩走在前面,十天之後,來到雷州,這是中國大陸唯一一個大港口。
先期到達這裡的趙飛花的三哥楚風監督打造了十餘隻海船,一共是十二艘大海船,楚風解釋說,這十二艘海船代表着一年當中的十二個月,還有就是代表着十二個生肖,那個時候的人比較迷信,講究符合天文地理,順理順勢而爲,不敢逆天意做事。
每一艘船可以裝載貨物三百噸,按照這個計算,當時的木船排水量在一千噸左右,比起明朝鄭和的遠洋大船還是小了很多,鄭和的輪船在內陸的江寧府(現在的南京)下水,排水量在兩萬噸上下,可裝載千餘人,可見,中國的輪船發展史是十分快捷的,是商業推動了輪船航海事業的發展。
楚風對趙飛花說道:“這些海船是我們能夠打造的最大的船隻,應該在沿岸航行的淺海區還是沒問題的,只怕經不起深海的風浪。”
“那就不遠離海岸線航行,不行嗎?”
楚風擔憂地說道:“問題是,太靠近海岸線,會有礁石淺灘什麼的,一定要有有經驗的熟悉海路的船工帶路,才能出行,我們北方人對海航還是不太熟悉的。”
“你有什麼打算?”
二十多年不見,當年的三哥已經成長爲壯年的漢子,趙飛花看着跟自己有血緣之親的三哥,沒了主意。
楚風堅定地說道:“既然是冒險,就必須有承擔風險帶來的後果的準備,既然已經決定了出海,那就做好一切準備,下海之後就聽天由命了。”
“好,你詳細考察一下,別遺漏了任何東西,我們不着急的。”趙飛花是一個行動大於語言的人,既然來到了雷州,不可能不出海的,大不了在南洋各地的近處轉一轉,要把海船開到歐洲,需要看機緣和海船的承受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