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雄在馬六甲一帶站穩了腳跟,不但能夠很好保護從南洋到大陸的船隻還能夠對艾桐形成輻射支援,一張大網慢慢在南洋展開,網在其中的卻是南洋一帶所有的部落和臣民,這對於趙飛花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勝利。
趙飛花就在蘇州的碼頭看着從船上卸下來的一件件貨物,也許是順天人意,這一年來,除了麻坡的基地遭遇到徹底的破壞之外,在其他地方上的生意還好,沒有受到毀滅性的打擊,有時候,在航海途中遭遇到一兩次風浪,間或一兩艘船隻觸礁沉沒,那都是小事了,這樣的損失,對於她來說,還是控制在能夠承受的範圍內。
她正在查看貨物的時候,猛然聽到一陣吵嚷:“我就是要面見公主,你憑啥不讓我面見?”
“就是不讓你進去,你是什麼人?”
“讓我進去。”
“不行。”
趙飛花皺着眉頭聞聲看去,原來在轅門之外,有一箇中年文士模樣的人跟門衛在吵嚷。
趙飛花沉聲說道:“吵吵嚷嚷,成何體統?你去看看。”
“是,娘娘。”她的女侍衛孟佳良躬身說道。
時間不長,孟佳良帶着那個中年文士進來,對趙飛花說道:“娘娘,這個人說有要事跟娘娘稟告。”
趙飛花看了看那個文士模樣的人,這是一個年齡在四十歲以上的人,身穿長衫,面色文弱,舉止端莊,彬彬有禮,於是說道:“你有何事?”
那個中年文士從袖口取出一封信件,遞上去說道:“這是沈飛雄沈公子的信件,請娘娘過目。”
趙飛花一聽說是沈飛雄的信箋,不等侍女遞過來,一把搶了過去,就在陽光下看了起來,沈飛雄在信上說自己已經在馬六甲建立了基地,請戴書詩速速過去相相聚。
趙飛花看過這封信之後,心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擡眼看向那個中年文士,只見他依然神情自若,看不到一點驚慌不安的樣子。
趙飛花想了一下,說道:“你是從哪裡來的?”
“麻坡。”
“跟着商船一起來的嗎?”
“是。”
“哪一艘商船?”
“三喜四號。”
“嗯,你去吧,孟佳良,你把這位兄弟招呼好,帶着他到客房休息。”
在碼頭的南邊,修建了兩層十二棟小樓的客房,一共有五百個房間,都是用來招待來來往往的客商和船工的。
趙飛花等中年文士走了之
後,拿着那封信回到自己的行宮裡面,對白蘭說道:“你去把這次回來的商船的船長召集到宴會廳裡面,就說,這一次,他們辛苦了,我親自去給他們祝賀。”
晚上,宴會廳聚齊了這次回來的船長,一共是三十五個人,趙飛花舉起酒杯說道:“各位辛苦了,來到蘇州以後,各位可以盡情玩耍,自古以來,蘇杭美女甲天下,蘇州的美女皮膚瓷白,性格溫柔,若是有人想在蘇州找一個紅顏知己,那是可以的,至於風月場所,還是少去爲妙。”
“哈哈哈……”衆人大笑起來,有人說道:“纔不會去那種地方呢,要在這裡討一房妻妾倒是正兒八經的事情。”
趙飛花微笑着舉杯示意,暗地裡白蘭把四號船的船長叫到旁邊的茶室裡面,趙飛花敬完酒,來到茶室,船長戰戰兢兢地說道:“公主娘娘好。”
“坐下來說話。”趙飛花溫言說道:“你的船上可曾有一個文士模樣的人搭乘船隻回來?”
這個船長想了想,說道:“有一個,據說是沈公子的朋友,我還跟他喝過一次酒,他說是沈公子的朋友,我看他人不錯,專門撥了旁邊的客房給他住的,怎麼?有問題嗎”
趙飛花搖搖頭說道:“還不好說,你說說,還記得他上船時候的情景嗎?”
船長想了半天說道:“不記得了,我們是從海豚島出發的,當時的情況有點混亂,有的在裝貨物,有的在補充給養,還有的跟家人話別,場面亂哄哄的。”
趙飛花點點頭說道:“好吧,就這樣,今天咱們的談話,你不要跟任何人說。”
“知道了。”船長躬身行禮之後走了出去。
趙飛花臉色陰晴不定,對白蘭說道:“我們的事業越做越大,可能有必要建立一條安全識別系統,以免被人所趁。”
白蘭還沒反應過來,趙飛花接着說道:“你讓梓菲過來。”
梓菲來了之後,趙飛花讓衆人離開,這纔對梓菲說道:“我需要一個級別層次的安全識別碼,你有辦法嗎?”
“什麼是級別層次安全識別碼?”梓菲瞪大了眼睛說道。
趙飛花坐下來,看着茶杯中的嫋嫋輕煙說道:“就是我的屬下需要分成幾個層次,比如,信任級別的,分別是胡一白、夏春暉、沈飛雄、李晟、非南子、寒煙州、焦子翔、倪洪錦、張守衡、姜尚遠等人,一般級別的,那些貨船的船長,工匠的頭領各地的大客戶等人,再有,就是最低級別的,那是武士和水手,貨運的夥計等人,
必須是用有三年以上經歷的人,在他們的衣襟下面和書寫的信件左下角和來往公文的左下角,均有不易被外人識別的簽字畫押,這就是安全識別碼,你懂了嗎?”
“奴婢明白了。”
其實,趙飛花提出的這種安全識別碼反映在公文信箋上不屬於獨創,早在五代十國時期,各地的軍事政治信箋往來頻繁,當時後周的大將石磙爲了防止被別的國家間諜利用,就創造了這種識別碼,來區分麾下和姦細的真假公文,並且取得了一些成績,挽救了軍事上的損失。趙飛花也是偶然想到了這一節,才命令梓菲去準備這件事,今天,沈飛雄看似親筆書寫的信箋十分可疑,照理,沈飛雄要接戴書詩到南洋去,不是趙飛花說了算的,不需要通知趙飛花,畢竟,戴書詩是府尹大人的千金小姐,只需要她的父母同意就可以了,沈飛雄和趙飛花看似上下級的隸屬關係,事實上,沈飛雄在趙飛花的身邊一直處於客卿的位置,趙飛花有權利的時候,沈飛雄沒有接受一官半職,如果,沈飛雄需要趙飛花出力只需要跟某一個船長說一聲捎個口信或帶一封信來就行,完全沒有必要命人鬼鬼祟祟帶信過來,好像需要特地說明解釋什麼似的,況且,加蘭就在海豚島,胡一白和夏春暉也在那邊,沈飛雄有信送來,他們三個卻不跟送信的人招呼一聲嗎?能夠給沈飛雄帶信的人,應該是沈飛雄身邊信得過的人,怎麼這個人自己卻不認識呢?這是最可疑的地方。
幾天之後,趙飛花正在陪伴李芷惠在行宮內遊覽,要說李芷惠的身份只是真宗皇帝的一個嬪妃,當時的大宋皇宮也不是十分太平的,據說,獻明肅皇后,名劉娥,是宋真宗趙恆的皇后,宋朝第一位攝政的太后,功績赫赫,常與漢之呂后、唐之武后並稱,史書稱其“有呂武之才,無呂武之惡”。
劉娥祖籍太原,生於宋太祖開寶元年,祖父劉延慶在五代十國的後晉、後漢時任右驍衛大將軍(後晉高祖石敬瑭起兵於太原南,而後漢則建都太原),父親劉通是宋太祖時的虎捷都指揮使,領嘉州(今四川樂山)刺史,因此劉家舉家遷至成都華陽。生劉娥之時,母親龐氏曾夢到明月入懷,醒來後便生下一女,取名劉娥。然而劉娥出生不久,劉通便奉命出征,誰料犧牲於戰場上,因劉通無子,家道中落,龐氏只好帶着襁褓中的幼•女寄居孃家。不知是否龐家窮困,還是劉通生前未斂財產,劉娥雖然身爲刺史千金,讀書識字,卻學會一手擊鼓的謀生技藝,善說鼓兒詞,那就是類似於現在的鼓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