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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消息,是盛雅燃告訴我的。”郝連城鈺回答了秦蕭的問題。
“盛雅燃……只是,她爲何會知道我的事情呢……這大赤何其的大,她又爲何能掌握我的動向呢?”這樣的疑問,自然是會在秦蕭的腦海裡浮現的。
而郝連城深聽完之後,便是回答道:“盛雅燃的身份,你可知道?”
“毒手醫仙,南疆王的妻子,南疆原本的聖女……”秦蕭回答。
“不錯,這些,都是盛雅燃的身份,可你不知道,她還有另一個身份。”
“另一個身份?”秦蕭語氣疑惑,如此問道。
“她乃是陸廉貞的師父。”郝連城深回答。
而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蕭終於恍然大悟,爲何這陸廉貞對皇后是極爲不對盤——原因無他,乃是因爲皇后掌握了帝君的心,而盛雅燃,乃是皇后手下敗軍之將,這盛雅燃,如何能夠不恨皇后呢?而作爲師父的盛雅燃恨着皇后,那爲徒弟的陸廉貞恨着皇后,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
“她便是陸廉貞的師父……此時陸廉貞不在大赤,且陸廉貞身患腿疾,如何能夠知道我的動向?”秦蕭又問出一個問題。
“陸廉貞雖不在,可鳩閣卻在!”郝連城深回答。
“鳩閣……”秦蕭大駭。是了,他怎麼忘記了,陸廉貞雖不在大赤,可鳩閣眼線卻遍佈大赤,要想逃過秦箏眼線容易,可要想逃過鳩閣眼線,卻是難了。只是思索了許久,秦蕭卻還是遲疑道,“不對,此時鳩閣的閣主,乃是一個叫殷千縷的女人,我雖未見過那殷千縷,但我也聽說,這個女人大約不過二十多歲,盛雅燃便是再年輕貌美,也不可能看着像二十歲,且以盛雅燃的驚世容顏,想來是不被被人錯認的。”
“若是我告訴你,這鳩閣,原本就是盛雅燃的,你待如何?”郝連城深問道。
是啊,這樣的可能,爲何自己卻沒有想到呢?秦蕭如此問着自己。
陸廉貞初初出現在秦若愚面前的時候,不過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而已,他甚至連青年都算不上,卻擁有鳩閣閣主的身份,光是這一點,便已經讓人足夠覺得驚世駭俗了。他們卻沒有想到,也許這鳩閣的閣主,未必是陸廉貞,也許這鳩閣的閣主,原本就是別人,只是將這鳩閣閣主的名頭丟到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頭上而已。
或許他們中的誰已經猜到了,可他們卻沒往下再猜一步。
他們都沒想到,原來這鳩閣原本的閣主,不是別人,竟然是盛雅燃。而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只有一個皇后而已。
可皇后,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
所有人都只看到陸廉貞與皇后不善,卻沒人看到陸廉貞私下裡威脅皇后的那一番話,而皇后,也只是將這一番話,藏在裡心裡,不讓任何人看到,不讓任何人聽到,不讓任何人,感到一絲不安。
陸廉貞對帝君的忠誠,乃是因爲兩個字,報恩。帝君乃算是救了他的恩人,雖然他的生命原本就是盛雅燃算計的一環,可卻因爲帝君的出手相救而終於苟延殘喘的下來,非但是不在需要戰戰兢兢地活着了,甚至還能這樣肆意地活着。所以陸廉貞始終對帝君抱有着比任何人都崇高的忠誠。
而陸廉貞對皇后的恨,總結起來,也不過只是兩個字而已,師命。哪怕盛雅燃對他做的一切的開始,不過只是一個算計而已,可到最後,這一份算計,卻有了質的變化,他們雖然不對盤,可他們卻也成了一對師徒。
這世上,非是隻有一種如師如徒的師徒,也有這樣看對方不順眼的師徒,雖然陸廉貞如此對方盛雅燃,彷彿與她極不對盤一樣,可陸廉貞卻也知道,自己的這條命,乃是盛雅燃救的。
所以師命難爲……
“盛雅燃原本就是鳩閣的主人,她這個前主人要命令鳩閣找一個認出來,豈非容易之極?”靖榕徐徐問出這樣一句話。
秦蕭臉上駭人表情不變,只是在鐵面具之下讓人一點也不讓人看出來。
“她……不……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呢……你我一向河水不犯井水,也無什麼往來,若是以往我還是三皇子身份,你找我,我也是知道緣由的,可如今我卻是一個階下囚身份,一個失敗者,你爲何要來找我呢?”秦蕭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卻不妨當他說出後面的話的時候,郝連城深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意。
而那笑意,卻並非友善的笑意,亦並非惡意的笑意,那隻不過是一個笑而已。
秦蕭向來是聰明的,可此時卻問出這樣多的問題,豈不是讓人覺得想笑嗎?
只是這一個並非善意,亦非惡意的笑意,看在秦蕭的眼中,卻不是那個意味了,他此時心中不耐,可又知道人是身處郝連城深的軍營之中,不敢造次,可他又覺得郝連城深的這個笑,乃是嘲笑……
“你知道嗎?所有人都在找你……”這個時候,郝連城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而這句話,卻讓秦蕭震驚。
所有人,所有人指的是誰。
也許秦箏在找秦蕭,秦蕭明白。秦箏之所以會找秦蕭,乃是因爲秦箏後悔了。雖說君王一言九鼎,可君王也是人,君王也會有想要反悔的時候,更何況這反悔之人,乃是他原本就想要殺的人呢?
但……
其他人究竟是誰呢?
他知道,靖榕是在找他的,靖榕之所以會找他,乃是因爲如郝連城深所說,將自己當做一個朋友,可靖榕找自己,自己卻不敢去見她。
可別人,秦蕭卻想不出來究竟還有誰。
彷彿看穿了秦蕭心中所想,郝連城深便是說出了一個名字。
而當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秦蕭首先所表現出的,並非是害怕,或是恐懼,或是欣喜……而是一個類似疑惑的表情。
“他?他爲什麼要找我?”秦蕭這樣問道。
而郝連城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