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聲音很輕,別過頭去,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臉上的笑容全部都沒有了,即使難看,也沒有了,法國男子細心的從口袋裡拿出紙巾,遞給艾可。
“謝謝。”艾可聲音淡淡的,接過紙巾。
“哥,你怎麼突然來了?先前一點都沒說啊!”典點摟着法國男子的手臂,挑眉問。
紀典修望着艾可和那個法國男人的小動作,冷着臉!
典點和欣欣昨夜在被子裡還在討論艾可和她哥的事情,這會兒人就出現了,兩個人不禁偷笑。
典點附在艾可的耳邊小聲說道,“你不喜歡法國男子,那麼,你的中國王子降臨,不過,好像很生氣的!”
“……”艾可蹙眉看着典點,重重深呼吸,抿着脣,什麼都沒有說。
只怕越解釋越糟糕。
“哥,我們去玩兒了。”典點和欣欣離開。
法國男子重新摟着艾可的肩膀,“今天的活動有很好的安排,”
艾可點點頭,沒有去看紀典修的臉色,如果說在面對紀典修和陌生的法國男子之間做選擇,她寧可選擇這個風趣的法國男子,其實這種結伴玩,真的沒什麼,單純的只是結伴。
紀典修怎麼會放她走,冷着臉擋住她的去路!!
他以爲女人這種性格多變的生物沒什麼值得他喜歡的,可是她出現在他眼前,她犯過錯,也許是個騙子!但他看到的是一個讓人牽掛的騙子!
即使知道她壞透了,這個女人糟糕透了,可是仍舊放不了手,這是怎樣的心情!?
有她的地方,就會吸引他的注目,這種感覺對於他來說非常陌生,毫無理由的就是被她牽動思緒,這種喜歡,無關風月,只是喜歡。
方勁說過,愛女人就是愛她的身體,這是一定的,可他卻與方勁相反着在喜歡這個女生,感受她的氣息,她的身體他自然是喜歡,但他卻不能做到向方勁那樣,可以同時迷戀幾個女生,或者是她這個人,或者是她們的身體,他只是喜歡她,不知這算不算愛,因爲沒愛過,所以無從體會和定義,他現在對她一定說不出來‘我愛你’這三個字,倘若說了,這個女生要值得,倘若說了,他會要了她的一生不放。
但是,雖說不出這三個字,但這個女生此時此刻,一定是他不會愛上別人的一個不可否定的理由!
艾可心裡是慌的,這個男人,因爲很優秀,所以她纔不能去做什麼,她覺得自己就像在討生的動物,雖然渴望被人帶走可以安定,但一定不是這個男人,她看過無數灰姑娘與王子的故事,童話到底只是童話,她沒有一個安徒生出現來改變她們的現狀,她沒有被矇住雙眼,清醒極了,因爲清醒,所以更加迷惘,她的手放在身體兩側垂着,手指攥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再次攥緊,她最後盯着他精緻的西裝袖口,那白色襯衫考究的露出西裝袖口一釐米的地方,“我不希望,你現在是準備把我逼上沒有路可走的境地……”
紀典修深沉的眸光落在她緊抿的嘴脣上。
艾可雖低着頭,卻感覺到他炙熱的眸光落在她的髮絲上,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
他放她離開!
.............
欣欣和典點詫異的看到艾可竟跟了上來。
法國男子熱情的爲艾可介紹着度假村內露天市場上賣的新鮮小玩意,艾可嘴角扯動,勉強的笑笑,逛了許久,也許心思沒在這上面,什麼都沒有買。
中午在一起吃東西。是在一個露臺的餐檯,現場製作,花銷是很大的,但都是法國男子花錢,所以欣欣和典點在努力的吃,艾可提不起胃口。
突然胃部一陣不舒服,她跑到海邊,蹲在那裡乾嘔,額頭髮燙,臉色微變,她伸手撩起海水沖刷着不舒服的臉頰。
突然,一隻男人的手拿着一張紙巾,在艾可的眼前。
艾可接過,用紙巾按着嘴脣擡起頭,微微眯着眼眸,點頭道,“方常務!”
方勁一笑,“怎麼對我的稱呼這樣生疏,我可是讓修在雨中送過你回家的好人,怎麼了?是水土不服還是吃錯了東西?”
“不清楚,可能是水土不服,也可能是吃錯了東西。”艾可自己也不清楚,這幾天在這裡吃的東西都是奇奇怪怪的,不排除食物問題。
方勁雙手插在褲袋裡,有時候跟紀典修久了,難免很多地方相像,方勁看着艾可,“我不知道該不該來找你說這些。”
艾可擡起頭……
方勁接着說道,“你很普通,但一開始,我也覺得你這樣的女生很可愛,但你不性感,穿的衣服,女人驕傲的地方都不露,所以我不會對你產生‘那種’想法。可是你卻給修造成了困擾,這你瞭解嗎?”
困擾?到底是誰在困擾誰?
艾可沒有對方勁給自己的評價而感到生氣,她的確是這樣,因爲美好的人生中,青春本該大肆改變綻放的那幾年,在監獄中度過,出來後,難免和很多女孩子不同,她擡頭看方勁,“我,從來沒有去刻意接觸他,也從來不想成爲他的困擾。”
方勁此刻就如同紀典修一眼的感覺,充分的證據在昭顯這個女生藏的很深,可就是這幅樣子,讓人無法去和調查中的那種女生聯想到一起,怎樣拼湊,都不符合!
“去見見修,他第一次對女生產生這種感情,他的性格,不會接受你的不接受!你是第一個不禁碰了他的汽車模型並且摔壞的人!”方勁盯着艾可的眼眸。
艾可輕輕說道,“可是我有賠給他一個。”
“那不同!摔碎的那個,是他爸爸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和他爸爸的關係破裂,他痛苦卻什麼都不會對人說,對他爸爸的感情,都寄託在那個禮物上,那是他僅有的,爸爸送的禮物!”方勁發覺自己是不是太多事了。
艾可驚訝,怪不得那天他那樣生氣,想起他猩紅着眼眸,將模型擲在牆上摔碎的瞬間,那該是怎樣的心情,她皺眉,“是他爸爸送的生日禮物。”
...............
紀典修住的房間不同她們學習交流員工住的那種,顯得嚴肅非常!
艾可跟着方勁的身後,走到紀典修的門前,方勁指了指面前的門,然後離開!
艾可深呼吸,是啊,心平氣和的說清楚吧,讓他對她死心,不要再產生玩弄的想法,讓他看到知道她不是可以陪他這樣去遊戲的那種人。
艾可緊張的手心潮溼,記得那年在法國時看過一本書,很好的一本書,英國自由作家‘莎拉·雷納’在書中這樣寫到過“我願意與世界握手言和,溫柔的向世界妥協,原則沒那麼重要,底線沒那麼死板,妥協也不代表軟弱,讓自己鬆弛下來,才能從沉重的過往中解脫自己。”
她深深的記住過這段話,想要解脫出來,首先她要開始妥協,是不是要張口對他說出她其實有個兒子,然後承認她欺騙了他,或者被辭退,或者被嘲笑,然後,一切順其自然。艾可敲了敲門,站在外面等了一分鐘,再次敲門,門忽然開了,她的手停在半空中。
紀典修微蹙眉,深邃的眼眸盯着她慌張看向別處的眼睛。
艾可手心很潮溼,她努力深呼吸。
“爲什麼只是站在門外。”紀典修伸手將她拎了進來,‘碰’的關上精緻房門。
紀典修西裝外套已經脫掉了,下身是襯托修長雙腿的西褲,上身潔白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雙手插在褲袋中,風度翩翩不失優雅的向她逼近。
艾可向後退了一步,猛地擡起頭,“你站住,站在那別動,我現在,是有很重要的話要對你說。”
紀典修站住,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房間內氣氛詭異。
方勁剛下樓,在度假村酒店部大廳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服務檯前查什麼。
方勁走過去,“怎麼是你?巧啊。”
經過數個小時行程匆忙趕到的添添,片刻沒有休息的在查紀典修的房間號碼。
添添驚喜地看着方勁,問道,“修呢?帶我去見他!”
“你是來找他的?”方勁攔住她的去路,“現在先不要過去,修他房間裡有人。你現在去會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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