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爸爸嗎?”艾可握着電話有些激動。
已經五年沒有見過爸爸了,她知道爸爸還在爲五年前的事情對她愧疚。她出獄了,爸爸主動在找她了。
那邊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我是你爸爸工友,他手機存的號碼是女兒,我就給你打了這個電話,你爸爸在施工時不小心從八樓摔下來,現在已經送醫院了,很嚴重。”
艾可木訥地,“你,你說什麼?”
摔下來?頭嗡地一下,小手攥成拳按在嘴角,眼淚撲簇簇地流出來,“不會的,爸爸不會的,不會……”
男人轉過身,本要邁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望着她顫抖纖瘦的背影蹙眉,出了什麼事了?
陸老催促的眼神,男人伸手製止,走到她面前,蹙眉,“怎麼了?”
她沒有擡起頭,攥着沒有合上的舊款手機,紀典修垂眸瞧了一眼,瞧着她全是淚水的小臉,一滴滴落在她紛嫩的脣上,樣子很可憐。
“……”艾可擡頭看了他一眼,除了嘴脣下顎什麼都看不到,她搖頭,轉身就要離開。
雙腿間很痠軟疼痛,險些站不穩摔倒,她扶住了大*,支撐着站起來。就跑了出去。
望着她飛快跑出去的纖瘦身影,男人摘下遮住半邊臉的面具,隨手扔在*上,露出一張五官精緻,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孔,他伸手捏了捏眉心,旋即轉身,冷聲對身後的陸老吩咐,“轉告竇女士,一月後我會按照她的安排,接手雷斯特集團。”
“是,少爺!”陸老應着,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豪華房車已經候在酒店大門口,有人恭敬地打開車門。
清晨的空氣無比清新,馬路道旁,艾可一邊揮手攔着出租車,一邊不停地流淚,身上穿的是酒店服務小姐匆忙準備的新衣服,暴露極了,她斜挎着一個休閒大包,那樣子顯了幾分不倫不類,一頭長髮飄散着,在風中揚起。
“停車啊!”她哭着,急死了。
房車從她身邊刷的閃過,倒車鏡裡,男人看着那抹身影微蹙眉。旋即閉上眼身體向後靠去休息。
醫院裡,艾可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闖。在護士的指引下,她看到了剛從手術室推出來的爸爸,“爸爸……”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公式化的聲音。
艾可撲騰跪在了醫院走廊上,手術*上,白色布蓋着的是她五年沒見的爸爸,她想爸爸了。
“爸爸——”她要撲上去。
護士攔住衝過去的她,勸道,“小姐,請節哀。”
“不——”淚水止不住地流着,她看着被蓋住的爸爸撕心裂肺地吼着,爸爸還沒有看到她平安的樣子,還沒有看到她其實在監獄五年沒有吃很多苦,現在很好很好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