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稽查,就算是你們的貨物沒事,我也找茬整點事。反正是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貨物出來進去的都順利了。起初也就是這樣,但羅陽看這個美盛公司後面安全局的人還是沒有動,那就加大力度。就說稅務有問題,把你們財務的人弄走幾個關鍵的,協助調查。如此,讓你們的財務部門陷入半癱瘓的狀態。要知道任何一個公司的財務部門,那都是核心部門了。財務動了,那公司不可能不受影響。
跟着就是稽查,我就懷疑你們的貨物都是走私貨,你有通行證不好使啊。我們也有查一查的權利嘛,所以我們就查一查怎麼了。是以貨物統統暫時扣留。如此,沒到三天,整個公司就有點運營不動了。
範克勤沒管這些東西,他一直穩坐釣魚臺,上班下班,也都特別正常。不過華章那頭肯定是忙活了起來,自從公司陷入困境之後,起初還沒啥感覺,不過到了分紅的時候,錢可以說是大打折扣,比如說原先能分一百,現在可能連十塊都沒有了。就這個直接打了一折的情況,誰能坐得住?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誰都是這樣的。
更何況是安全局的這幫人,如果這事是範克勤授意的,那他們肯定也沒什麼太大反應。最起碼能忍一忍,畢竟範克勤的威勢太重,就這幫人誰也不敢惹他。即便是一下子分的錢少了,心裡可能不爽歸不爽,但是也不敢說什麼。可現在分紅大打折扣這事,並不是範克勤授意的,也不是華章授意的。而是公司忽然被稅警,還有稽查的給查了。
這些人自然不可能做得住,本身嘛,這幫人也是分批去公司,就等於像是兼職一樣。所以他們也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在得知是稅警和稽查在針對公司的時候,最開始,他們都沒往上報。畢竟自己等人也是安全局的,強力部門。所以一個隊長出頭,帶着兩個手下,直接找到了稅警那面,本以爲對方是不知道公司的情況,想要摟上一筆錢,但我都出面了,就是告訴你,這個公司是安全局罩的。如此算是個誤會,也算給對方一個臺階下,你把這種針對的情況一減,咱也不追究不是。雙方里子面子都有了。
可稅警那面一臉懵逼,我們什麼時候針對美盛公司了?而且美盛公司,自從成立之後,跟各方面的部門也都打過交道。稅警這面的一個稅警的中隊長跟他們說肯定沒這事,那態度是真的沒任何毛病。但安全局過去的那個隊長沒有放鬆,而是問他,能不能是你不知道啊,可能是你們稅警其他的人在搞我們?
這個中隊長就告訴他絕不可能,根本沒有這事。他就是專門負責這方面事的,就算有人想要繞過自己,他也不可能一點察覺沒有。於是安全局的這個隊長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但他緊跟着又跑到了稽查那面,結果和稅警這面幾乎是一樣一樣的。
於是都不用範克勤和華章,畢竟是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他們的主觀能動性那叫一個高,直接開始自己就查怎麼他媽的回事。那面羅陽弄出來的事,雖然自己也掩飾了,可是又沒有完全掩飾。畢竟他想要讓對方露出破綻,就要讓對方動起來。所以,他就不能掩飾的太完美。比如說冒充稽查的人,把貨物扣下之後,立刻轉移,然後這些人也都調派到了外地,幾乎一點痕跡都沒有。那成啥了?劫道的?還是詐騙的?如此對方動是動了,但肯定也都是針對劫道的,和詐騙的一些動作。這能讓自己達到目的嗎?幾乎不可能的。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安全局的一衆人就往上查,結果查到了中統的影子。這一下當時就炸廟了,其他人他們都能忍一忍,但跟中統的能忍嗎?兩家可以說是一直不對付,甚至是有大仇。之後範克勤故意來了好幾次狠的,更是跟中統有點不共戴天的意思了。再加上現在美盛公司被搞,等於中統再動他們所有人的蛋糕,而且已經被動了,沒看原先能賺一百,現在就他麼分不到十塊了嗎。
於是乎火氣蹭蹭的就往上漲。趕緊往上反應。這一天,華章剛剛到了辦公室上班呢,篤篤篤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手下的幾個組長走了進來,順手把門關上後。華章看着他們,問道:“一起來了?有什麼情況?”
“科長。”一組長,道:“美盛公司的事,兄弟們去了稅警和稽查那頭,結果根本不是他們不開眼要跟咱們不對付。是中統的。”
“對。“二組長點頭,道:”是我下面的行動隊長過去問的。給人家都問都懵了,他說,對方的樣子根本不像是演戲。“
三組長道:“然後兄弟們就感覺不對勁,那時候我在公司呢。然後就讓兄弟們開始往上查,結果那幫人是中統的人冒充的。他們的頭子叫羅陽,是中統一處的大隊長。“
華章皺眉問道:“你們肯定是中統的嗎?”
“肯定。”四組長道:“我們和外勤總隊的趙隊長,還有康隊長的下屬一起行動的,分批往上查。在哪裡扣的貨,以及咱們公司的財務都被帶哪去了。最後可以肯定,絕對就是中統的。咱們的財務,現在根本沒有在稽查那面,而是在昇陽飯店扣着呢。我們知道,這個飯店就是中統弄的一個站點。”
他剛剛說道這裡,就聽篤篤篤的一陣敲門聲響,華章道:“沒鎖,進來。”
門一開,就看趙德彪走了進來,道:“華科長……哎,你們這是有任務啊?那我等會再來。”
“不用。”華章道:“公司的事。”
“啊。我找你也是公司的事。”趙德彪說道:“我的手下跟我說了,他們順杆爬,最終查到是中統的在針對咱們。你可是咱們公司的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