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從宿舍樓門走出來,小蝶穿了一身潔白的裙子,裙帶緊緊的束着腰,裙角上飾着的淺淺水印似的色澤花瓣,整個人像是圍簇在一朵白色的蓮花中,更讓小義驚奇的是小蝶頭上那一頂白色的鴨舌帽,像極了花團錦簇中的花蕊,而小蝶的笑容像是春天的問候。
走到近前,小蝶說:“讓你久等了吧!”
“不久,你真漂亮。”小義發自內心的讚美,小義也看清了,這件裙子是小蝶前幾天在看噴泉時穿的,只是那天天色較暗,自己未看的清楚。
“都半個小時了,還不久啊?”
“半個小時是有點久,不過看到你就不覺得久了。”小義一邊說一邊近距離的緊緊地盯着小蝶要將她的樣子看的清清楚楚。
“等了這麼久,這頓飯我請你。”
“明明是我叫你陪我一塊吃的,怎麼能你請呢?”
“你想請我啊?”
“是啊!”
“好,下次吧!”
二人走在校園裡,不時的有人向他們瞅來,也難怪,穿上裙子的小蝶出落的更加可愛、漂亮,而自己呢?由於屁股還未痊癒,走路一瘸一拐。二人相行的畫面極不協調,瘸蛤蟆拱到了白天鵝。面對過往人的目光,小義並未有異樣的表情,依舊平常;而小蝶卻顯得很侷促,低着頭、有意無意的躲避着別人的目光,話也不多。
看到小蝶有點不自然,小義說道:“小蝶啊!你知道剛從咱們身邊走過的那兩個人說什麼了嗎?”
“什麼啊?不會是罵我吧!”小蝶的神情彷彿那兩個走過的人真的說了自己的不好似的。
“他們說我是隻瘸腿的青蛙,說你是”
“你瞎說,我怎麼沒聽到啊!”小蝶打斷了小義的話,也許她不願意聽到小義的自嘲。
“你當然聽不到了,人家是說給我聽的。你猜他們說你是什麼啊?”
看到小義詭邪的笑,知道小義故意逗自己開心,小蝶說道:“什麼啊?反正不會說我是白天鵝,也不會說我是白雪公主。”
小義拉着小蝶轉過來,指着說:“你看他們,那個穿紅上衣的說你是白天鵝,那個白上衣的說是白雪公主。”
“你胡說,我們倆這麼近,你要是能聽到,我肯定也能聽到的。”小蝶咬着證據要證明小義在瞎說。
“他們倆的確那麼說的,你不信的話,我們跟上去問問他們。”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問。”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他們還說我是癩蛤蟆。”
“你不是,你不是。”小蝶急切的否認。
“那我是什麼啊?”
“你是瘸腿青蛙。”小蝶笑了,聲音裡透着青春年少的稚嫩情節和憧憬情懷。看到小蝶的笑容,小義也笑了,這時小義轉過頭突然看到前方若溪和樑斌豔正朝自己這邊走來,一時間、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空闊的廣場一眼看到盡頭哪裡有藏身的地方啊!
沒辦法,小義微微的低着頭走到近前,還不及自己開口,若溪便問:“小義,屁股還疼嗎?”
樑斌豔也關心的問:“是啊!小義,好的差不多了吧!”
“若溪姐、樑姐姐,不疼了,這不,剛出院,就是走路還有點一瘸一拐。”小義回答後轉身繞過若溪,小蝶緊跟在自己身後。
若溪喊道:“等等。”小義和小蝶停下來,若溪打量着小蝶,笑盈盈的問道:“小義,這女孩是誰啊?長的這麼漂亮,又這麼可愛。”
小義有些惶恐但卻裝作無辜的嬉笑着說:“幹嘛要告訴你啊!”
“若溪啊!她是咱系的新生,叫路小蝶。”樑斌豔說,“咱們的學妹啊!”
“是嗎?”若溪問小蝶:“你是路小蝶啊?”
“是的,學姐。”
若溪又轉過來問樑斌豔,“咱繫有這麼漂亮個小師妹,我怎麼不知道啊?”
“你個大忙人,成天那麼忙,再說開學迎新生到校報名的那兩天,你不是都不在嗎?”
“哦,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樑斌豔想了一下,故意對着小蝶圓滑的說:“我,小義告訴我的。”
聽到後,小蝶羞澀的低着頭,小義瞪大眼睛看着樑斌豔,心想:(怎麼胡說啊!)若溪和樑斌豔坦然的笑聲中帶着些詭異,聽的小義攢起渾身的雞皮疙瘩。
“小義,我呆會兒去告訴你哥就說你已經出院了,不用他去找你了。我們走了啊!”若溪把最後的一個“啊”字拖得很長,聲調中故意留下些調諧的韻味。
小義和小蝶繼續往前走,剛剛走進餐館,恰巧碰到迎面走出來的蘭嵐和楊慈,小義懶洋洋大方的問道:“蘭嵐姐,楊姐姐。”
看到小義,楊慈開口:“噫,小義啊!”
蘭嵐問道:“小義,傷好了吧!”
“好了。”
小蝶好奇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關心小義的傷,不禁謹慎的緊貼在小義身邊。蘭嵐和楊慈也注意到了小蝶,楊慈問道:“小義,這個漂亮女孩是誰啊?”蘭嵐也追問:“是啊!這麼可愛,是誰啊?”
“她叫路小蝶,我同學。”不避諱,小義大大方方的告訴她們,小義知道若溪和樑斌豔已經知道了小蝶,過不了幾天,蘭嵐和楊慈肯定也會知道的,索性乾脆告訴她們,“你們的學妹。”怕她們又問長問短,小義又加了這麼一句,可想到蘭嵐是學畫畫的,楊慈是學英語的,和小蝶不是一個院系的,自己這不是瞎說嗎?不過小蝶是大一的,總之比她們小,說是學妹也說的過去。
楊慈轉問小蝶:“你是哪個院系的?”
“文學院,今年的新生。”
“哦。”
小義不想再看到蘭嵐和楊慈那詭異讓自己渾身不自在的笑容,偷偷的拽了拽小蝶的裙角,希望她不要和這兩位糾扯了,但小蝶並未理會到小義的意思,轉過頭問小義:“你想說什麼啊?”這麼一問,小義拽着小蝶裙角的手還來不及撤回被蘭嵐、楊慈瞅個正着。兩人不約而同會心的笑着,蘭嵐對楊慈說:“咱走吧!小義和小蝶他們倆也許有秘密要說呢?我們就不要打擾他們了。”蘭嵐和楊慈從小義的身邊走過,但不時的回頭看着小義,她們的笑聲像是冬天裡透心涼的風惹的小義不禁打了個冷顫。
兩人撿了個乾淨的位置坐下,剛剛坐定後,小蝶便迫不及待的告訴小義今天是軍訓的最後一天,明天上午九點全校新生訓練成果大彩排,到時會很熱鬧的,而小蝶更希望的是小義明天能去關注自己,爲自己喝彩加油。小義答應小蝶明天一定準時去看彩排匯演。
兩人吃飯期間,小義問了小蝶關於自己和體院打架的事,校方是怎麼處理的,這次事件,除了小義被捅了一刀外,體院受傷的也不少,而且有到現在還沒出院的。而校方並沒有對此事大做文章,只是對肇事者以警告的處分,畢竟鬥毆的武器----沾了鮮血的鋼槍是學校提供的,能低調處理當然是最好的,而學生會的解釋和保薦使得小義免受處分。
飯後,小蝶突然恍若過敏的問:“今天周幾啊?”
“週五,怎麼了。”
“真的是週五啊!我還得去‘蔽蔭庭’呢!你陪我一塊去吧!”小蝶看着小義,期待着回答。
“去做什麼啊?‘蔽蔭庭’在哪啊?”
“就在學校裡,去了你就知道了。”小蝶站起了身,帶着小義急匆匆的衝進了超市,大包小包的買了不少零食。從超市出來,小義問道:“這麼多零食,你自己吃的完嗎?”
“不是了,呆會兒你就知道了。”
小蝶帶小義去蔽蔭庭所爲何事,下章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