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義在電腦上打開U盤,若溪也湊了過來,小義指着U盤裡一個命名爲“劉若溪”的文件夾對若溪說:“若溪姐,你看。”若溪盯着屏幕不說話,眼神和表情有些始料未及的詫異。小義打開此文件夾,裡面全部是若溪的照片,一共三十多張。小義和若溪一張一張的瀏覽着這些照片,小義心想:(張超還真有一手,只從校園網上下了五張若溪的照片,便通過photoshop又繪製出這麼多樣式和顏色各異的照片,而且每張都將若溪的美突顯的淋漓盡致。)看過後,小義說:“看,我剛纔說的沒錯吧!”若溪沒有理會小義的話,吩咐着說:“看看別的文件夾。”小義又打開了一個名爲“日誌”的文件夾,裡面是一篇word文檔的日記:
9月3日星期二晴
今天見到了劉若溪,雖然只是在食堂門口的擦肩而過,但她
的美卻擦拭着我的心靈而過,我伸手摸了摸跳動的胸膛,跳動的節
奏裡藏着我最渴望的旋律,而旋律的主角永遠都是我的天使----
劉若溪。
她任何時候都像是一朵盛開的花,嬌豔的讓人爲之驕傲,讓
我爲之心動;她任何時候都像是一顆翠綠的玉,珍貴的讓人爲之
讚歎,讓我爲之傾倒;她任何時候都像是一杯紅色的酒,醇香的
讓人爲之傾情,讓我爲之陶醉
我小心翼翼的珍藏着這種感覺,不敢去碰觸它,我怕會掏空
自己的渴望,更怕面對眼前的現實。我碰觸不到若溪的美麗,只
能將她的美收在眼裡,記在心裡,一點一點的封凍,等待有一天,
有一隻手帶來的溫暖可以將心中的這座冰川融化。
小義心想:(這篇日記可是自己此次計劃成功與否的關鍵,而這篇日記也的確是中山狼之作,小義他們能得到也實屬巧合。記的那一天,張超在攻克學校的網絡系統時,豈止自恃聰明的中山狼將爲自己創建的一個個人網頁黏附在學校的網絡上,當學校的網絡被攻克後,中山狼的那個頁面原本是需要密碼才能進入的,現在也不需要了,張超很容易便從中山狼頁面的日誌裡黏貼下了這篇日記,本來還可以黏貼下更多的,但那天的目的並不在此。)而那天晚上張超讓小義也看過這篇文章,後來兩人悄悄神秘說的一番話也都是關於這篇日記的。
“看到了吧!”小義又一次的囑咐着,“我們再看看其它的文件夾裡都有什麼,不知道中山狼這樣的人愛聽什麼樣的音樂呢?”小義打開了一個名爲“音樂”的文件夾,裡面僅有兩首歌曲,分別是《鬼子進村》、《紅色娘子軍》。這時小義突然急促的說:“若溪姐,這兩首歌啊!”
若溪恍若所悟的說:“那件事難道是他乾的。”
“極有可能,我們應該儘快通知你爸。”
“對,我現在就去。”
倆人正向門外走,小義又返了回來,拔下了U盤,捏在手裡說:“這可是證據。”而在U盤裡,除了上面的三個文件夾外,還有另外三個命名爲“1、2、3”的文件夾,這三個文件夾裡是中山狼他們化工學院的學院概況、師資力量和課程介紹之類的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這些都是張超從校園網上下載下來的。走出廣播室,又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聽到前面樓口的轉角處有兩個人在交談,這兩個人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其中一個人的一隻胳膊,胳膊上清清楚楚的紋着一個狼頭,小義拉着若溪躲到一邊,指着那個狼頭讓若溪看,同時兩人豎起耳朵聽着:
“中山狼,你這次來廣播室,是不是爲了上次新生匯演的事啊?”
“你不要在這裡提那件事,那件事沒有人知道是我做的,你也不要再提了,小心隔牆有耳。”
“怕什麼啊!現在又沒人。”
聽到這裡,小義突然大喊一聲:“中山狼,你站住。”然後向着聲音傳來的地方撲去,小義故意用左腳絆右腳,踉蹌了幾步,當趕到轉角處時,剛纔說話的兩個人已經跑了。小義轉回來對若溪說:“你去通知你爸,我去找那個中山狼,U盤你拿着。”
小義將U盤放在若溪手裡,小義和若溪急急的下了樓,看到若溪走遠後小義在樓口的轉角處找到了張超和黃毛兒,三人互相拍着手慶賀着走回宿舍。
第二天,廣播裡通知讓中山狼和小義上午九點去劉主任的辦公室。小義心想:(一定是爲了昨天的事。)內心的竊喜也變的焦急,於是還不到九點便來到了劉主任的辦公室。
劉主任吩咐着:“羅小義啊!找個地方坐吧!”
小義沒有坐,走到劉主任面前直接問到:“劉叔叔,昨天的那個事若溪姐和您說了吧!你打算怎麼處理啊?”
“你是說怎麼懲罰中山狼吧!”
“我也就大概是那個意思。”
“這個嗎?等會兒中山狼來了再說。”
“那他要是不承認該怎麼辦啊?”
“我們不是有證據嗎?容不得他抵賴。”劉主任晃着手裡的U盤。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中山狼走了進來,問道:“劉主任,您找我有事啊?”
“啊!有事,先坐吧!我想問問你,在新生匯演那天你都在做什麼啊?”
“那天啊!我什麼也沒做!”
“不對吧!那天學校裡羣體鬥毆事件,你知道嗎?”
“知道啊!”
“那你對這件事怎麼看啊?”
“這個我沒想過。”
“好,那我現在問問你,你覺不覺的那天有人故意放了兩首曲子,爲的就是引起騷動啊?”
“這個,我敢肯定那兩首歌是有人故意放的,但未必是爲了引起騷動,也許只是覺得好玩吧!。”
“那放歌的那個人是誰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
“不會是你吧!”劉主任突然收起臉上和悅的表情,轉而變的嚴肅。
“怎麼會是我呢!”中山狼一直以爲劉主任叫他來和昨天的廣播訪談有關,原以爲劉主任會讚賞自己一番,沒想到卻是爲了新生匯演那天的那場騷動,而且劉主任還在懷疑自己,不禁驚起了滿臉的錯愕。
“我這裡有個東西,你看看是不是你的。”劉主任從抽屜裡拿出那個U盤放在桌上。中山狼拿在手裡,撥弄了一會兒說:“這個U盤不是我的。”
“真的不是你的,那上面的那個狼頭怎麼回事啊?”
“真的不是我的,那個狼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啊?”中山狼看了一眼小義,感到有些蹊蹺,而且感覺自己好像正漸漸的被拖進泥潭。
劉主任吩咐着,“你把你的外衣脫了,露出你的胳膊。”沒有選擇,中山狼只得將上衣脫了,兩隻胳膊上露出了一樣狼頭圖案,劉主任指着他胳膊上的圖案問:“你胳膊上那是什麼啊?”
“紋身。”
“和U盤上的一樣吧!當然了,僅僅憑藉一個U盤當然不能證明就是你乾的,不過U盤裡存的東西,我們是不是一塊看看啊?”
“行,打開看看。”中山狼自己也急切的想知道U盤裡到底存着些什麼。
劉主任在電腦上打開U盤,瀏覽了一遍其中的內容,中山狼看到了裡面的那兩首歌----《鬼子進村》和《紅色娘子軍》也一直沒有什麼表情。可當瀏覽到那份日記時,中山狼的瞳孔突然變大,緊緊的湊在電腦屏幕前,他萬萬想不到那篇日記和他在9月3日那天寫下的一模一樣,更想不到自己寫的日記一直被小心的保存着,沒有人看過的怎麼會跑到這個U盤上。中山狼看着小義,凝重的喘息帶出了心中的悲憤,轉而激動的說:“劉主任,我知道了,一定是羅小義在陷害我。”
小義爭執道:“我可沒陷害你,那些都是你做的,你自己也想不到吧!百密一疏,怪只怪你把U盤落在了廣播室,正好被我們逮到了。”小義做了個活潑的動作,將心中的那份壓抑的喜悅也帶了出來。
“羅小義,你不要裝腔作勢,這分明就是你陷害我。”中山狼用食指指着小義的鼻子,而且就快要碰到小義的鼻子了。
小義小心翼翼的挪開中山狼的手,說:“我都說了不是了,要不這樣吧!你把你寫的日記拿出來讓我們看看9月3日那一天的和U盤裡的這篇一樣不一樣,要是一樣那就能證明是你做得了,不一樣那就不是你乾的了,你敢讓我們看看你的日記嗎?”小義料定中山狼不敢拿出他的日記。
“你”中山狼還真不敢讓小義和劉主任看自己的日記,且不說日記裡記的都是自己的情感和秘密,要是真的讓他們看到自己9月3日的那篇日記,自己便有口難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中山狼現在明白了原來小義他們是早有預謀,廣播室裡的訪談只是個陷阱;若溪也只是感情上的誘餌;劉主任是最後懲治自己的籌碼。小義他們精心設計好了各個環節,所有的準備他們都已經做好了,就等着自己上套,他們便將繩口勒緊,容不得自己回頭,現在的自己別無選擇,沉痛的接受現實,自認倒黴也許還不至於讓自己看到最壞的那一面。
劉主任說話了,“中山狼,雖然你有很多發明,尤其是最近的電磁轉化棒,但做錯事總是要受到懲罰的,至於怎麼懲罰你嗎”劉主任並沒有馬上說出來,按學校的管理條例,已經夠得上開除了,但劉主任顯然不願意那樣做,沉思了片刻,這時小義走到劉主任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劉主任又看了看中山狼,說:“小義剛剛和我說了,他希望我可以從輕處罰,我也覺的事都過去了,也沒有必要深究,你覺得呢?”
看到劉主任並沒有打算嚴懲自己的態度,已經沒有轉機的中山狼說:“行,劉主任,您看着辦吧!”
小義急忙插嘴道:“我有個處理的辦法?”
小義會說出什麼樣的方法懲罰中山狼?下章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