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隔閡

當沐婉芙等人趕到永璂和雪鳶身邊時,永璂已從假山上摔了下來,雪鳶則被德妃摟在了懷裡,而寶娟則抱着永璂小小的身子焦急地喚道:“二阿哥,二阿哥,你醒醒啊!”

“永璂,永璂,你怎麼了!你可別嚇額娘呀,快醒醒,快醒醒呀!”珍妃上前抱住了永璂的身子一個勁的喊着永璂的名字。

“快去傳太醫,快去傳太醫呀!!都還傻愣在這裡幹什麼。”錦妃連連催促着身邊的宮女。

德妃忙問紫竹:“怎麼回事,方纔不是還好好的嗎?怎會摔了下來?”

紫竹也嚇得臉色慘白,慌忙回話道:“奴婢方纔是小解去了,是寶娟在盯着格格和阿哥的。等奴婢回來的時候,就見二阿哥已經摔了下來。”

“奴婢叮囑了阿哥不要攀高,可是二阿哥跑的快,奴婢這纔沒有追上。”寶娟見紫竹這麼說,也連忙爲自己辯解着。

珍妃這才止住了哭聲,回過神來看向沐婉芙:“是你指使她這麼做的對不對?一定是你,她是你宮裡的奴才,又是你最爲信任的奴婢。從前你的身邊只有靈素這一個孩子,而如今你又有了永珎,況且皇上還那麼喜歡你們母子,你怕永璂會成爲你們母子來日登上儲位的對手,所以便痛下殺手要摔死永璂對不對。”

“珍妃姐姐,你怎會這麼想呢。我若是有心要害永璂的話,當然會秘密的進行此事,又怎會當着德妃姐姐和錦妃姐姐的面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來。”沐婉芙見珍妃有些失去理智,便也耐下性子解釋與她聽。

寶娟見珍妃誤會是自己有心將永璂推下假山的,便向沐婉芙道:“娘娘,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做過。”

“不是你還會是誰,當時留在永璂和雪鳶身邊的只有你和紫竹,紫竹剛剛說她去解餿的時候永璂的身邊只有你一個人,你還要如何抵賴狡辯?”珍妃惡狠狠地撲向寶娟便打。

“夠了!”德妃一把將珍妃拉開了,指着永璂道:“你這樣與一個奴婢扭打在一起也不怕失了身份,況且璂兒生死未卜,你不想趕緊傳太醫來看看孩子究竟摔得如何了,竟還有心思在這裡誣陷旁人。若是此事與禧妃無關的話,你準備怎麼辦。”

珍妃甩開了德妃的手,警告沐婉芙:“德妃姐姐應該想想此事若是與禧妃有關的話,您和皇后娘娘究竟要如何處置纔是。永璂今日若是沒什麼大礙,此事尚且就這麼算了,若是我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瑤珍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就算是鬧到老佛爺哪裡,我一定要討回一個公道。”

“珍妃妹妹…珍妃妹妹…”錦妃假意喚了兩句。

德妃也知道珍妃是在說氣話,喚了紫竹和其他在旁伺候的內監宮女小心翼翼地擡着永璂往自己的寢宮莊裕宮去了。

錦妃見是如此,便也好意安撫沐婉芙:“依姐姐看,此事必定存在誤會。你也知道珍妃的脾氣,只要事涉永璂她必然是這個樣子的,你也別往心裡去,等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皇上必然會還妹妹一個清白。妹妹今日還是先回去吧,珍妃此時正在氣頭上呢,若你去了非但不能解決什麼,反而給自己心裡塗添不痛快。”

“起來吧,本宮相信你是被冤枉的,所以一定還你一個清白。”沐婉芙扶了寶娟起來,又對錦妃說:“即便珍妃此時見我如見仇敵一般,我也一定要去莊裕宮等永璂醒過來,否則就算這事不寶娟做的也會被強加在她的身上。我雖不能保他們一世榮華富貴,也決不能讓他們受這些不白之冤,所以姐姐還是別攔我了。”

“我早知道你是這樣的脾氣,本就不打算攔你的,所以咱們還是一起去吧。到時候就算皇上和皇后娘娘問起此事,妹妹也不至於百口莫辯,至少還有姐姐我幫忙辯說兩句。”錦妃笑着與沐婉芙一同往莊裕宮去了。

沐婉芙心下不由感激錦妃的多番幫忙,只是又憂心永璂的安危,究竟會是誰有心陷害自己。

莊裕宮

永璂摔傷一事已驚動了兩宮,奕渲和皇后一聽說此事便立馬放下了手中的事物趕來莊裕宮探望永璂。太醫院的幾位院判大人也一同被召來莊裕宮會診,珍妃則伏在奕渲的懷裡痛哭不已,並表示定要嚴懲兇手。

皇后則在偏殿問了同時在場的德妃和錦妃二人:“當時你們也在場,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爲何珍妃一口咬定此事與禧妃有關。”

錦妃見皇后既然問到了此處,便也不做隱瞞,將事情如實說了出來:“此事說起來我與德妃姐姐、禧妃妹妹也都沒有親眼瞧見,只是永璂摔下來的時候寶娟正好在跟前兒,珍妃妹妹以爲此事定是禧妃妹妹指派寶娟做的,便一口咬定禧妃妹妹是兇手,任我和德妃姐姐怎麼苦口婆心的勸說都無濟於事。”

“說起來,也是事涉永璂,如若不是珍妃也不會這樣。所以此事,還要內務府着人趕緊查出事情的真相給珍妃一個交代,否則這樣拖着對誰都沒有益處。”德妃亦將此事的弊端說與了皇后聽,請她儘快的拿主意。

皇后聽後也覺得有道理,“此事本宮已讓內務府的黃規全盯着了,只是本宮瞧着幾位院判大人的臉色兒都不大對勁兒,現在只求永璂能平平安安的醒來了,否則此事就真的會變得很棘手。而且珍妃也會因此對禧妃有所誤解。”皇后的眼中滿是擔憂的神色。

錦妃原以爲皇后與沐婉芙起了爭執,凡事應該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沐婉芙,照現在這樣看她的如意算盤倒是打錯了。

“只是那麼高的地方,永璂還是個孩子,真怕再有個什麼差池。”錦妃故作擔心地說。

正殿的哭聲似乎又大了許多,皇后與德妃對視了一眼便也往正殿去了。

奕渲一壁軟語安慰珍妃,一壁又吩咐領頭的院判孫大人:“朕要知道,璂兒倒底怎麼樣了?需要多久才能醒過來。”語畢,奕渲瞥了眼眉頭緊鎖的沐婉芙。

“回皇上的話,經過下官與另外幾位同僚的共同會診,二阿哥經此一摔恐怕能醒過來已是萬幸了,就算二阿哥吉人天相能醒過來,只怕日後的心智也只會停留在現在這個年紀。”即便是再難說出口,孫大人照舊是當着奕渲的面將實情說了出來。

珍妃花容失色的臉上忽然止住了淚水,“孫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璂兒…難道璂兒…真的要在這牀上躺上一輩子,璂兒的一生便要這樣毀了嗎?”

“珍妃,珍妃,你要冷靜些。凡事都沒有絕對的,況且孫大人他們的醫術高明,總能想到法子的是不是。你冷靜些,璂兒一定會沒事的。”皇后見珍妃彷佛失去了魂魄一般,便扳着她的肩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淚珠大滴大滴的順着珍妃白皙的臉頰滾落下來,那樣燙灼的淚水讓皇后眼中也含了盈盈的淚光,珍妃一臉迷茫地看着皇后篤定的眼神,問道:“璂兒真的能醒過來嗎?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真的能醒過來?”

“珍兒……”

珍妃忽然收起了淚珠,瞪着沐婉芙和沐婉芙身後的寶娟:“都是你們,若不是你的話,我的璂兒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的璂兒從小便聰明伶俐,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我對這個孩子一向寄予厚望,對他更是傾盡了所有的心血,然後今日就因爲你們,我的璂兒今生便成了一個廢人,我的孩子現在就要成了一個廢人了……”

“珍妃姐姐,要我說多少遍你纔信我。璂兒的事情根本就是個意外,我也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害誰,不管我今日是否生下了永珎,我沐婉芙都從未想過與別人爭奪過什麼。”

“啪!”

珍妃乾淨利落的耳光狠狠扇在沐婉芙的臉上,在場之人無不震驚。

“你撒謊,若是你真的無心與人爭奪名利的話,那你爲何還要從樂壽堂裡出來,若是你沒有回宮的話,我的璂兒便不會發生這些不幸。一切的過錯都是因爲你,因爲宮裡有你這個不祥的人。還有這個賤婢,若不是你這個做主子從旁指使的話,她一個小小的奴婢又怎會做出此等忤逆的事來。”珍妃凜冽的眼神如鋼刀般刮過沐婉芙的臉上,“皇上,一切都是禧妃指使寶娟這麼做的,臣妾懇請您務必嚴懲這個賤婢。”

寶娟連忙跪了下來,懇求道:“奴婢懇請皇上和珍妃娘娘別再誤會我家娘娘了,一切都是奴婢的不是,是奴婢沒有看好二阿哥,才致使二阿哥從高處摔落下來,奴婢自知罪不可恕,所以不敢奢求皇上和珍妃娘娘的原諒。只是奴婢真的沒有做過任何傷害過二阿哥的事情,還請皇上和皇后娘娘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沒有做過。”

“陳二喜,在此事還沒有水落石出之時,將寶娟暫且帶去慎刑司聽後發落。”奕渲淡淡地吩咐着陳二喜,又看向身邊的珍妃道:“朕不會讓誰受到任何的委屈,亦不會姑息真正的兇手,你放心便是。”

“是!”陳二喜應了是,便喚過守在殿外的兩名內監吩咐道:“來來來,帶寶娟姑娘下去。”

“慢着!”沐婉芙止住了走向寶娟的兩名內監,復又看向奕渲:“臣妾不服。此事尚且還不能確定就是臣妾宮裡的人所爲,皇上便如此草率的輕判此事所以臣妾不服。如果是有人誠心要陷害寶娟的話,那麼就算臣妾今日不去沉香亭的話,此事也會算到臣妾的頭上來。皇上是九五之尊,皇后娘娘更是後宮之主,相信應該就此事給臣妾一個合理的解釋纔是。”

奕渲聽了沐婉芙的一席話臉色已經十分的難看。他是九五之尊,在朝堂之上尚且還不敢有諫官如此對自己說話,如今後宮裡一個小小嬪妃竟敢如此僭越,這着實大大打擊了他一個天之驕子的自尊心。

珍妃見沐婉芙仍然理直氣壯,心中很是憤然:“如今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容不得你再爲這個奴才砌詞狡辯了。先撇開旁的不說,爲何我與德妃帶了永璂和雪鳶前去沉香亭赴約,而你偏偏不帶靈素一同前去。是不是可以說,你早就知道了沉香亭裡有危險,所以便故意不帶靈素一起去的。因爲你知道,若是靈素去了說不定今日摔下來的人就要是她了,所以你才故意說靈素因吃壞了肚子不能來的對不對。”

“珍妃姐姐,我今日喚你一聲姐姐是敬重你爲皇上誕下了二阿哥,而且在宮中的爲人一向正值不阿。既然珍妃姐姐今日認定了我沐婉芙是害永璂至此的兇手,那麼這話咱們還是說開了好。我沐婉芙在宮中行得正、做得端,沒什麼事情見不得人,若是姐姐不信素兒今日確實不舒服,大可召了太醫前來對質便是,相信還沒一個人願意用自己孩子的安危開玩笑的。我沐婉芙雖不敢說從未冤枉過一個好人,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宮裡的奴才受這樣的委屈,既然珍妃姐姐今日非要將事情弄個清楚明白,那妹妹我便奉陪到底了。”沐婉芙亦是不甘示弱的說着。她原以爲珍妃是個冷靜沉着的人,沒想到今日也這般不依不饒了起來。不過話又說回來,只要事涉自己的孩子們,又有那個母親不是像珍妃現在這樣的。怪只能怪,那個在幕後謀劃的人太過陰險狠毒。

寶娟見沐婉芙與珍妃這樣僵持着,急急道“娘娘,奴婢不值得您這麼做啊。況且清者自清,奴婢相信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定會還奴婢一個清白的。”

“陳二喜,你還愣着幹嘛?將寶娟押往雜役司,沒有朕與皇后的吩咐誰也不許前去探望。”奕渲極爲不悅地瞥了眼沐婉芙的臉,隨後匆匆離開了德妃的莊裕宮。

奕渲走了,皇后只得留下來與幾位原判大人商量着接下來替永璂診治的事情,殿內珍妃敵視着昔日同一陣線的盟友沐婉芙,寶娟就在沐婉芙的眼前被陳二喜帶了下去,原以爲自己爲他生下了兩個孩子,夫妻之間的情分終歸要比從前更加深厚一些,沒想到他今日終究還是因爲二阿哥的事情對她心生懷疑,產生隔閡。看來在宮中以色侍君上的確不是長久之事。

錦妃雖然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卻還是上前勸了沐婉芙兩句:“咱們還是先回去吧。皇上今兒個是對事不對人,你也別太往心裡去了。此事咱們還得從長計議,萬不可着了小人的道纔是。”在錦妃的半拉半牽下,沐婉芙終於離開了莊裕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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