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二(4)

夕顏對不起斐兒,讓你望穿秋水了,一更補上,下去睡覺了。準備新文,思緒有點混亂哦,呵呵。親們見諒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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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踏進鹹福宮,便聽見宮女內監們的吵吵聲,“你們這些奴才,本宮不是讓你們去請母后皇太后來爲本宮主持公道,母后皇太后的人了?你們是不是在敷衍本宮,你們可知道本宮肚子懷的可是高宗先帝的遺腹子,若是這個孩子有個閃失你們一個個的擔待的起嗎?”

沐婉芙搭着麻四的手與康淳太妃一起進了鹹福宮的宮門,衆人忙不迭請安道:“奴才們參見聖母皇太后,康淳皇太妃,恭祝聖母皇太后鳳體安康,康淳皇太妃萬福金安。”

“免了,起來吧。”沐婉芙淡淡地吩咐着鹹福宮的宮人們。

瑃太嬪見是沐婉芙不請自來了,便收起了方纔失態的樣子,警惕道:“不知聖母皇太后此番駕臨我這鹹福宮有何事要交待。我鹹福宮這樣低賤的地方,怎是聖母皇太后這樣尊貴的人能來的。”

沐婉芙知道她是嘴硬,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望向她:“妹妹不是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懷了先帝的遺腹子。哀家是當今皇帝的養母,理應替皇上來看看他這未謀面的皇帝不是。怎麼,妹妹見是哀家帶着康淳皇太妃前來探望所以失望了?難道在妹妹的心裡,哀家一直是個心狠手辣的毒婦人,就只有鍾粹宮的母后皇太后才能替你主持公道?”沐婉芙一步步地往瑃太嬪的身邊走去。

瑃太嬪一步步的退着,直到無路可退爲止,“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一切都是你自己說的,與我何干。”瑃太嬪護住了自己的腹部,“況且,我腹中如今正懷着先帝的骨肉,你若是敢動我分毫,先帝和母后皇太后必不會放過你的。所以,我勸你最好別亂來。”

“妹妹懷的是先帝的遺腹子??”沐婉芙學着她的口吻捏着她的下頜,“或許你現在求哀家看看,說不定就替你肚子裡的孽種尋一條活路。哀家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只要你求哀家,或許哀家倒是可以考慮看看,是否要答應你的請求。”

瑃太嬪先是輕蔑地一笑,隨即狠狠推了沐婉芙一把,“要我求你,你做夢!!我沈芳也是先帝親封的正五品嬪主,不管是豐年朝還是弘道元年,這宮中大大小小的奴才都不敢對我不敬,因爲我是先帝的瑃嬪。”

“放肆!!”麻四連忙上前扶住了沐婉芙,“瑃太嬪,你知道你現在跟誰說話嗎?我家主子如今已貴爲聖母皇太后,豈是你能輕易僭越的。”

沐婉芙擡手示意麻四不必再說下去了,“不必多言。哀家知道,瑃嬪娘娘一直是個烈性子的人,若是她肯向哀家低頭認錯那倒是一樁奇事了。”

此時,已有宮女奉上了歇腳的太師椅和茶水點心,“去傳哀家的旨意,請太醫院的陳太醫來鹹福宮走一趟。瑃太嬪月事不調哀家理應替她請太醫前來診治,再怎麼說哀家也與瑃太嬪姐妹一場,怎能連這點情誼都不顧。記得請陳太醫來的時候讓他一定要帶上藏紅花,醫治女子的月事不調怎可少了這藏紅花呢,妹妹你說是不是。”

“沐婉芙,沐婉芙你會遭報應的,你一定不得好死,一定會遭報應的。”瑃太嬪聽沐婉芙要用紅花令自己墮胎,一時也失去了理智在宮內大喊大叫起來。麻四對胭脂使了使眼色,那胭脂也是個明眼力的奴才,見這般情形忙帶了一個宮女一起關上宮門悄悄地往太醫院去了。

寶娟扶了沐婉芙在太師椅前坐了下來,沐婉芙端了漆盤內的茶盞緩緩剔着茶沫,“反正哀家也是被詛咒過無數次的人,哀家記得蓉妃死的時候跟哀家說過這些話,月貴人、錦妃、婉妃、世宗先帝的婉華夫人都對哀家說過同樣的話,如今妹妹再跟哀家說同樣的話哀家一點也奇怪。”啜了口茶,沐婉芙又看向瑃太嬪,“哀家忽然想起了妹妹對哀家說過的話。識時務者爲俊傑,曉得急流勇退那纔算是本事。哀家現在倒想問問妹妹,你做到了沒有?如今哀家手握半壁江山,而妹妹不過是這鹹福宮內的小小太嬪罷了,試問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與哀家一爭?現在的你對哀家來說,就如同地上的螻蟻,哀家想留你的性命到什麼時候就留到什麼時候,倘若你不識趣觸怒了哀家,那哀家也就不必顧忌昔日的情面了。”

康淳太妃坐在沐婉芙的身邊,食之無味的品着茶,心中不免擔憂起來:會不會有朝一日,沐婉芙也會這樣對待自己。

“哈哈哈哈……”瑃太嬪忽然甩開了拉着她的麻四和另外一名內監,她的眼中滿是輕蔑不屑的神情,恥笑沐婉芙道,“呵呵,你如今貴爲聖母皇太后又如何,還不是用自己親生骨肉的性命才換來了今日的榮華富貴。對,我沈芳雖說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人,但也比你這聖母皇太后強百倍千倍,起碼我不會用自己的骨肉去換取榮華富貴。我是鹹福宮的瑃太嬪沒錯,可我好歹還有我腹中的孩子陪着我,聖母皇太后您呢,你有什麼??”

“您什麼都沒有。六阿哥死了,皇上死了,太后死了,宮裡除了我們這羣可憐的女人就什麼都沒有了。”瑃太嬪的神情有些猙獰,指着沐婉芙毫不避諱地說道:“可是聖母皇太后您比我更可憐!!您什麼都沒有了,皇上爲了婉妃那個賤人竟然可以至你的死活不顧,你知道爲什麼嗎?你想知道爲什麼嗎?那是因爲你根本就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根本就不配擁有別人的愛,所以就連你懷胎十月生下的六阿哥也會離你而去。當你一個人待在福泰宮的時候,你就不覺得害怕和寂寞嗎?你事事處處算計,誓要將你的對手置之死地,到頭來你可真正的得到過快樂?聖母皇太后的虛名能彌補的了你造下的孽嗎?”

沐婉芙端着茶盞的手劇烈地顫抖着,永珎的死一直是她心裡的最疼,如今瑃太嬪這樣肆無忌憚的挑釁着自己的底線,這讓在場的康淳太妃和寶娟等人都嚇得不敢吭聲。

“哐!!”

沐婉芙將手裡的茶盞狠狠地擲了出去,喝道:“來人!!”

麻四忙上前應道:“主子,您有什麼吩咐。”

沐婉芙狠狠的瞪着瑃太嬪,眼中的殺氣漸漸收斂,隨即吩咐道:“去給哀家換杯茶來。”

麻四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道:“奴才遵命,奴才這就去準備。”

“你放心,你是激怒不了哀家的。永珎的死對哀家的打擊的確很大,不過哀家現在之所以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都是爲了永珎。你說的沒錯,哀家的確是用親生骨肉的性命來換取了這半壁江山,可是哀家卻不後悔你知道爲什麼。”沐婉芙極力地壓制着心中的悲傷,一字一句清晰道:“因爲哀家堅信一點,只要哀家還活着珎兒就會永遠的活在哀家的心裡,雖然他的肉體死了,可是他的靈魂永遠的活在了哀家的心裡。是珎兒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哀家的重生,不管爲了珎兒還是爲了哀家自己,哀家都要好好的活着。”

“你想死,哀家就偏不讓你如意。”沐婉芙目光陰冷地看向瑃太嬪,“讓你這麼痛痛快快的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了。其實哀家今日在來鹹福宮的路上曾設想過,只要你肯乖乖的給哀家低個頭、服個軟哀家便會放你和你的孩子一條生路。但是妹妹似乎沒有珍惜哀家給你的這個機會,你反而是藉着機會來羞辱哀家、觸怒哀家,哀家平生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受別人的威脅牽制和羞辱,妹妹恰恰犯了這三個錯誤。”頓一頓,沐婉芙輕輕吐了口氣,“所以,哀家會大發慈悲給你留個全屍的。”

瑃太嬪面上閃過震驚的神色:有懊惱和不絕的恨意,然而很快便消失了。

她挪動着身子來到沐婉芙的身邊,一改方纔的傲慢口氣,苦苦哀求道:“聖母皇太后臣妾錯了,臣妾真的錯了,臣妾真的不該說那些放肆的話,求求您給臣妾一條活路。臣妾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再也不能與您抗衡,求求您念在昔日的情分兒上放臣妾一馬。只要你答應給臣妾和臣妾腹中的孩子一條活路,就算此生爲您做牛做馬臣妾都心甘情願,求求您放過臣妾吧。”

曾經,也有過類似的畫面:當蓉妃和佟香雪決定對自己下毒手的時候,自己也曾這樣苦苦哀求她們,可惜一切都只是徒勞罷了。她在樂壽堂失去了第一個孩子,被毀了容,而蓉妃和佟香雪則繼續在宮裡享受她們的榮華富貴,每日只想着怎麼羞辱她。

“太后!!”康淳太妃心中有些不忍,瑃太嬪光潔的額頭已在地下磕出了血。

沐婉芙示意康淳太妃不必再多言了,鹹福宮的朱漆大門緩緩洞開,胭脂帶着身着官袍的男子來到身邊回話:“微臣陳楚橋參見聖母皇太后、康淳皇太妃,恭祝聖母皇太后鳳體祥和,福壽安康;恭祝康淳皇太妃萬福金安,長樂無極。”

“起來吧。”在喚了陳楚橋起來的同時沐婉芙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雖說瑃嬪曾與自己爲敵卻也是個可憐人,所以她腹中的孩子必是不能留的,至於她的性命留着倒也無妨,一個被灌了紅花的前朝太嬪料她也翻不出什麼亂子。

“微臣謝太后、太妃恩典。”那陳楚橋謝了恩便立於一側聽沐婉芙的吩咐。

麻四也已更換上了熱茶,沐婉芙望了眼麻四又吩咐陳楚橋,“瑃太嬪近來月事不調,你去給太嬪請個平安脈,再拿出你的看家本事爲太嬪調製一劑美容養顏的紅花湯來,相信不出半月,太嬪身上的毛病必能徹底的痊癒。”

那陳太醫稍稍有些遲疑,沐婉芙已緩緩起身扶了寶娟的手,“陳大人最好想清楚了再行事,你府中的親眷可都在哀家的手裡,只要哀家一聲令下你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麻四端着更換好的熱茶走到陳楚橋的身邊,恭敬道:“陳大人,有勞了。”

“姐姐,咱們也出來很久了,還是回去歇着吧。”見陳楚橋接下了漆盤,沐婉芙便去扶了康淳太妃起身,“姐姐,咱們回去吧。”沐婉芙握着康淳太妃冰涼的手一步步的走出了鹹福宮。當走出宮門的時候,一片寒鴉從西邊呀呀的飛過,鹹福宮的朱漆大門最終緩緩的閉合。鹹福宮的角側門旁,一個小小的身影將這罪惡的一切都看進了眼裡。

走出鹹福宮悠長寂靜的甬道,康淳太妃的腳下一軟,幸而寶蟬一把扶住了她,康淳太妃近乎絕望地望向沐婉芙,“禧嬪妹妹,我有朝一日會不會也落得如此的下場?”

沐婉芙坦誠地看着她絕望的眸子,篤定地告訴她,“不會,我絕不會有負對我有恩的人。姐姐便是對我有恩的人,我沐婉芙對天發誓。只要我沐婉芙還活着一日,必定護姐姐一世周全。”

“寶蟬,扶你家主子回宮歇着吧。若是母后皇太后宮裡差人來問話,你知道該怎麼回答?”沐婉芙拍了拍康淳太妃的手,又問寶蟬。

寶蟬畢恭畢敬地答了個是,便扶着康淳太妃回宮去了。

沐婉芙望着淳妃漸漸走遠的背影,忽然有種惆悵的感覺,就算把這些傷害過自己的人都除掉珎兒就真的能再回來嗎?

短暫的失神過後,沐婉芙扶着寶娟的手繼續前行在深長的甬道內,“待會兒去敏惠公主府傳哀家的口諭,召敏惠公主進宮來陪哀家用膳。自打她小產後,哀家也有些日子沒見她了。有些事,是時候解決了。”

“是!!”寶娟應了是,便隨着沐婉芙走在甬道內,越走越遠,知道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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