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路上的術力均勻到了極致,精神力的覆蓋禁錮更是恰到好處,即使是巔峰赤金符咒師也不敢說自己能做到這種境界!
“本座知道自己天生聰慧,禍害,你就不用拐着彎子來誇本座了,本座是不會害羞的。”無傾隨便把筆一扔,懶洋洋地靠在牀頭,這妖孽向來不知道謙虛二字怎麼寫。
凰隱失笑,哪有人這麼得瑟的?不過,要是無傾懂得什麼叫謙虛的話,他反而要驚訝了。
“小傾兒,你是怎麼做到的?”凰隱的指尖撫着符咒上黑的深沉的痕跡,問道。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直接用普通墨水繪製符咒,無傾是第一個!
“你說的是墨水?”無傾瞟了黑色的符咒一眼,也算是有自覺,知道自己的符咒與衆不同,卻是沒當回事地解釋道,“硃砂不過是融合力好而已,如果對術力控制得當的話,不用硃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個是她巧合之中發現的,偶爾無聊想畫個符咒來消遣消遣,誰知道手中沒有硃砂,只好隨便用墨水代替了。誰知道這麼一折騰倒是讓她成功了,當然,她也是失敗了幾次才掌握到其中的訣竅,浪費了她不少精力。
要是讓別人知道她對這個“幾次”才成功有所不滿地話,估計天底下的符咒師都要咬手絹哭去……
其實,其中的關鍵不過是在於對術力的控制,只要能完全掌握術力的動向,便能夠將其融入墨水之中,和硃砂的效果沒差。
當然,這需要龐大的精神力和對術力運用的熟稔。無傾是異世之魂,死後不但靈魂不散,精神不滅,還有那個魄力穿到了異世,她缺什麼也不會缺精神力,看她把御音之術玩弄於鼓掌之間就知道了。
至於術力,對這玩意兒她更是掌控地爐火純青,用術力殺個人也能花樣百出,美曰其名,殺人是一種藝術。區區用墨水代替硃砂又有何難?
“術力掌控得當?”凰隱喃喃地重複着這幾個字,心中豁然開朗,“小傾兒,你是怎麼想到的?”看似很簡單的一件事,不但做起來困難,想得到更加困難,千萬年來,從未有人打破這個常規。
“本座只是恰好忘了帶硃砂而已。”無傾攤了攤手,她確實沒怎麼動過腦汁,不過是一時興起,別把她想得多麼偉大。
凰隱無語凝噎,沒硃砂就用墨水將就,也不怕將就出個什麼岔子來,這種事也只有這個嚇死人不償命的小妖孽幹得出來。
“小傾兒,你再試試這幾種。”凰隱提筆又繪出了幾張各不相同的赤金級符咒,從赤金下品到赤金巔峰不等。
其實只要有個模板給她,無傾沒有他的指導也能做得很好。符咒之術的關鍵她領悟地比誰都好,剩下的不過是不斷地練習罷了。
瞟了桌子上的符咒幾眼,無傾沉吟了一下,手中的筆靈巧地一轉,點上墨水她便開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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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無傾一半一半地認真起來,凰隱便沒有再打擾她。手間一揚,一架棕色亮澤的古琴便憑空出現落入他的手中,然後他俯身坐了下來。
指尖觸上琴絃,凰隱的衣袂隨意拂下,錦弦輕弄,如潺潺流水之聲自指尖淌出,水光盪漾了一室,瑩潤了心靈。
一霎那,正在畫符的無傾恍若置身於水霧滿園的庭院之中,身旁柔瓣初綻,朦朧中的淡紅星星點點,鼻翼間宛若沁上了一層幽香,讓人流連難忘。
凰隱的御音之術應該是治癒系的,每一次聽他撫琴,無傾的心總歸莫名地安靜下來,全身心的放鬆,舒暢無比。
精神力更爲集中起來,無傾旋筆而下,白衣執筆揮揚,青衣弄親孤高清倫,房間裡靜謐如畫。
傾王府門外,隨着一聲駕馬的輕籲聲,一駕旖麗的桃粉色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輕蕩的繡金紗簾盡顯華靡。
“太子殿下,請下車駕。”馬車伕下了馬,站在一旁低頭恭敬地等候。
片刻後,馬車門簾被輕輕地撩起,一抹和車廂相配的桃紅色俯身探出車廂,長袖一拂便落到了地上,輕狂而優雅。
“申時(太陽偏西的時候)來候着本殿即可,”朝馬車伕揚了揚袖,媚言歌吩咐道,然後啓步邁進王府大門,毫不拘束地扯開了嗓門,“小無傾,皇兄來看你了!”
聞聲,王府裡的家僕們只是擡頭看了看,沒多大的反映,繼續各幹各的。媚言歌和凌老爺子三天兩頭就往傾王府裡跑,他們都習以爲常了。
反正麼,這兩人也不敢讓墨焰閣的人來迎接。開玩笑,墨焰閣裡個個都是性子刁鑽蔑視世俗的傢伙,行事作風古怪之極,也只有無傾這尊妖孽纔有魄力震得住他們,還大材小用地把這些碧玉甚至是玄青之境的術師們拎過來掃地刷馬桶!
“小無傾,新開的那家湘語樓的花魁肯定對你胃口,皇兄今晚就帶你去看看。”媚言歌一邊揚聲說着,一邊往無傾的主院走去。
正在幹活的墨焰閣部衆互相望了望,一接上對方的目光,各自了然。有美人看哎,等幹完活他們也去!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有個天天美人叢中過,紙醉金迷的主子,墨焰閣的人又會老實到哪去?而且,有媚言歌這個消息靈通的風騷在,哪裡開了一家青樓,什麼時候又有美人來遊湖什麼的,傾王府的人是最清楚了。
“殿下,傾少在忙,請您等上一等。”正當媚言歌踏進主院的時候,黛焰不知從哪姿態阿娜地來到媚言歌面前,阻攔道。
“小無傾有事?”媚言歌詫異地揚了揚眉毛,這隻妖孽竟然在忙?那可是驚天奇聞啊!他哪次來無傾不是在喝酒就是在賞美人圖,要不就在畫美人圖。日日花前月下,紙醉金迷,所謂的不務正業不過如此,說她紈絝一點也貶低她!
可是偏偏此人的修爲跟坐了火箭似的噌噌噌地上漲,明明是極難修煉的黑暗系,如今卻已經是玄青中品,那速度叫人妒忌都覺得有心無力。
他比無傾要大上五年,也算是人界有名的天才,卻不過是玄青上品罷了。要不了多久,他這個哥哥就要敗給妹妹了。
“傾少有美人相伴,殿下也不想當電燈泡吧?”黛焰抿脣一笑,隱晦地解釋着。電燈泡一詞,自然是從無傾那裡學來的。
媚言歌正要頂着一張欺騙世俗的大俊臉懷着一顆厚顏無恥的心去湊一份熱鬧,可是隱約聽到房間裡傳來的琴聲,他立刻頓住了腳步,笑容變得玩味起來:“小無傾行啊,連凰隱這株傲世青竹都被她勾搭到手了!”
聽琴如見其人,就如無傾的琴音,再清淡的曲譜落到她手上也變得如曼朱紗華般嬈麗。能彈出如此清澈之音的,唯有凰隱。
中午的時候媚言歌就聽老爺子賊兮兮地告訴他媚家要娶女婿了,他還沒當回事,看來他真的要讓皇帝那老頭子好好準備準備。
“太子殿下,誰勾搭上誰,誰栽在誰手裡,現在來說爲時尚早。”一邊引媚言歌落座,給他布茶,黛焰一邊說着,話中深意延綿。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凰隱對無傾的意思墨焰閣都看在眼裡,而無傾自己半毛錢感覺都沒有,一步步被凰隱給拐走,吃盡嫩豆腐還不知道。一向聰明的閣主大人怎麼就笨了呢?
不過,凰隱也不怎麼好過,就無傾那性格,他要吃的苦頭多着呢,光是怎麼擺脫斷袖之名已經夠他頭疼的了。
媚言歌瞭然,隨即心思又活躍起來。無傾和凰隱之間好戲絕對不少,他這個當皇兄的有眼福了!
吹了吹杯上的熱氣,媚言歌品了口茶,享受着茶香潤透味蕾,他突然提道:“黛美人,本殿的提議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黛焰的動作一滯,她嘆了口氣,又來了。
“傾王府有的東西東宮也有,除了脫線,小無傾有的品性本殿都有,小無傾把你們當親近之人,本殿也不曾把你們當下人看,你跟着本殿又有什麼不好的呢?”媚言歌繼續循循善誘。
要說太子殿下爲什麼這麼熱衷於到傾王府竄門,一來麼自然是爲了跟他臭味相投的無傾瞎混,二來麼……看吧,某皇儲又繼續很厚顏無齒地挖牆腳了。
這位尊貴的太子殿下可是天天在東宮裡發牢騷——你們這羣飯桶,要有情趣啊懂不懂!要懂生活啊懂不懂!要有個性啊懂不懂!全都是一羣木頭,也不懂得向墨焰閣的那羣坑貨學着點!
衆木頭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們是皇家侍衛,怎麼能學那羣無恥的傢伙到處坑蒙拐騙呢?
太子殿下那個愁!人家都說物似主人型,他這個風流瀟灑的主子怎麼會有這麼一幫傻缺?
自家的侍衛調教不來,腫麼辦?
挖牆腳唄!
於是乎,太子殿下一聲令下,一票子的皇家侍衛全跑去當人販子。
東宮侍衛一號:“兄弟,殿下要挖牆腳,你去不去?”
墨焰閣部衆齜牙一笑,把手中的掃把一送:“好丫,兄弟,我跟你換換,你來掃地我去殺人。”
東宮侍衛一號臉一抽,自動鑑定此人爲危險人物,不可留在自家主子身邊。
東宮侍衛二號:“兄弟,殿下命令我來刷茅坑,你去當侍衛。”
墨焰閣部衆回眸一笑:“好丫,記得不能留下污跡,不能留下味道,不能留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一粒灰塵都不行,來,給你個放大鏡。還有啊,刷完之後要用檀香薰一遍,然後blablabala……”
東宮侍衛二號口吐白沫……
傾王府,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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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裡至今你萌哪個人物的哪一點?說說看,想說多少個就說多少個。除了男主女主,其他人也別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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