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幕漣漪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全靠着秦博遠一點點地把她給拉上了岸。
幕漣漪被凍到不行,整個人縮成一團,不停地哆嗦着。
“怎麼樣,沒事吧!”秦博遠在一旁擔心地問着。
“沒,沒事,就是有些冷。”幕漣漪說話都不利索了,她真的冷,現在是寒冬好嗎?就算這邊沒有下雪的跡象,但是溫度也是相當的低的。
秦博遠看着幕漣漪早就已經被凍紫的雙脣,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非要凍出病來。
可是他瞧着四周,所見的一切除了樹還是樹。這像是個挺大的森林,分在河的兩端,他們之前所在的水潭其實就是這個河延伸的一小部分。
這個地方不知道是哪裡,要想出去只能跟着河流走了。
“這個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裡,身上的火石也不能用了,所以現在只能趕緊走出這片森林,還能堅持的住嗎?”秦博遠問着。
“好,趕緊走。”幕漣漪覺得要是不趕緊走的話,她真的怕自己動不了,全身都太凍了。
只是她想走,這腿像是被禁錮住似得完全動彈不了。
“怎麼了?”
“動,動不了了。”幕漣漪艱難的說着,身體不住的抖着。
秦博遠想,就幕漣漪這樣怕是也走不了,於是想也不想地直接蹲下身來。
“來,我揹着你,趕緊上來。”
隨後秦博遠揹着幕漣漪沿着河岸一直走着。
幕漣漪不知道是太冷了,還是剛纔那麼一折騰太累了,總忍不住昏昏欲睡。
“幕漣漪,你怎麼了。”
“我冷,想睡覺。”
秦博遠聞言立馬道:“不行,如果現在睡着的話,很容易被寒氣入體,會生病的,你再堅持下,也許很快就能找到人家,或者走出森林。”
“好,知道了。”
隨後爲了讓幕漣漪不睡着,秦博遠一直在跟她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運氣好,在走了一段路之後,就看見一間茅屋。
“那邊是不是有間茅屋?”秦博遠不確定地問着。
此時的幕漣漪早就已經有點暈乎乎的感覺,看什麼都已經出現了重影,所以當秦博遠問她的時候
,她只能含糊地應着,“應該是吧!”
於是秦博遠一刻不耽誤,直奔那茅屋而去。
原本以爲是有人家住的,但是走進了才發現,這茅屋根本就很久沒有人住過的樣子。
他推出茅屋的門,門內的一切一覽無遺。
茅屋很小,最多隻能容下十來人的樣子。一張小牀,一個小櫃子,在靠近門口的地方還有一個爐子。
秦博遠一看就能斷定這肯定是獵人爲了狩獵而暫時居住的地方。
屋內陳設簡陋,但是怎麼樣都比露宿野外要強的多。
秦博遠將幕漣漪放在牀上,發現她整個臉蛋很是蒼白,整個身體抖得厲害,怕是真的被凍到了。
這樣下去不行,他又瞧了瞧四周,發現在牀角的地方堆着幾件衣服,看着是這屋子的主人留下來的。
秦博遠翻了翻那些衣服,有些破舊,甚至因爲堆着太久的緣故,上面還落了灰,不過不管怎麼樣,都比幕漣漪身上的溼衣服要強的多。
“這邊有些衣物,雖然有些髒,但是你將就着把它換了吧,不然你身上的衣服溼了一直穿着肯定要生病。你趕緊換下,我出去找些柴火回來燒。”
秦博遠將衣服塞進幕漣漪的手中,又交代了幾句,這纔出門。
幕漣漪全身哆嗦的厲害,看着那衣服也是髒的厲害,要平時她是絕對不會考慮去穿上它們,但是現在她實在被凍的厲害,身上的溼衣服粘着她實在難受。
所以經過一番掙扎,她還是哆嗦着將身上的衣服都給換下了。
等到幕漣漪換完身上的衣服,秦博遠也回來了。
“漣漪,你換了嗎?”門外的秦博遠叫着。
“好了,你可以進來了。”
接着房門被打開,秦博遠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他手上不僅抱着一堆柴火,這手上還意外的拎着一隻野雞。
“看來我們運氣不錯,我剛出門就發現了這隻野雞,看着樣子是餓極了出來覓食的,這看着個頭挺大,夠我們飽餐一頓了。”
隨後秦博遠在茅屋角落裡面找到了火石,柴火很快被燒了起來。
幕漣漪蹲在火堆前,火光照在她的身上,一點點的驅走她身上的寒意,過了好一會兒,她才
沒有再哆嗦。
這時候她才發現秦博遠還穿着原先的衣服,“秦大哥,這邊還有衣服,你要不要把你身上的衣服也給換下來啊!”
說着要把衣服給遞過去,不過秦博遠卻沒有接過去。
“不用了,我身上這衣服也差不多快乾了,就這樣穿着吧,待會再拷下火,八成也就全乾了,倒是你,看着臉色有些蒼白,還冷嗎?要不把其餘的衣服也都披上吧!”
秦博遠說着要給她披上,但是幕漣漪沒有同意。
實在是這衣服上一股怪味道讓她實在沒辦法接受,她都懷疑這衣服原先的主人是不是有好幾個月不洗澡的,不然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味道。
她覺得要是一直穿着這衣服,就算沒有被凍死,也會被薰死掉。
所以她秦博遠燒起火堆之後趕緊將衣服拿去烘乾。
不知道是他們太餓了,還是秦博遠抓來的野雞太過美味,沒兩下子,整隻雞就被他們給解決了。
他們來到這茅屋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這會曬乾了衣服,填飽了肚子,再看外面已經不知不覺天黑了。
趕路是不大可能了,只能先在這茅屋中度過一晚上。
秦博遠自然是要將牀讓給幕漣漪,自己睡地上,但是幕漣漪卻有些不忍,這森林裡的溫度還是很低的,即便是這屋子裡燒了火,但是這地面還是太涼了些。
她之前在小櫃子裡只找出一牀薄被,她惦念着他的傷纔剛好,這受凍了總歸不好,要把被子給他吧,他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猶豫再三之後她道:“秦大哥,要不你也要到這牀上來睡吧,這牀雖然不大,但是勉強擠下兩個人還是可以的,關鍵是這被子剛好能蓋兩個人。”
秦博遠聽了幕漣漪的話有些錯愕,他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於是他半開玩笑地道:“怎麼,就這麼放心我嗎?”
幕漣漪咧嘴一笑,“都這麼多天了,我還能不相信秦大哥的爲人,放心吧,我對你很放心。”
秦博遠聽着心裡忍不住苦笑,你對我還真是放心啊。
當天晚上,幕漣漪因爲終於睡在了牀上,又因爲沒有那麼冷,終於睡了個好覺。
苦了秦博遠幾乎一夜沒睡,瞪着屋頂到天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