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恆得到消息後也顧不上安寢,將所有的侍衛都召集了起來。等到出去探查的人帶回了消息後,便再也不敢耽擱,直奔出城。
陳福知道自己是勸不動的,只能跟他身邊也去了。
大隊人馬是在天明的時候出發的,因爲不想引起騷動,軒轅恆特意讓人都穿上便服。
另外分成幾隊人馬,將那黑衣人的藏匿處都包圍了起來。
軒轅恆趕到那所宅子前時,之前打探消息的侍衛已經在候在那裡。
“確定了嗎?人真的在裡面嗎?”
跪在軒轅恆面前的人低垂着頭,道:“回稟皇上,這嫌犯確實在裡面,只是太子是不是在裡面還難說,但是卻微臣在他們談話的內容是有聽到,貌似這太子就藏身於裡面的密室內。”
“都查清楚了嗎?有把握嗎?能否保證太子的安全?”
這個是軒轅恆最爲擔心的一點,其實他也知道,這樣貿然的來其實是很不明智的選擇,但是他真的太擔心了,所有的理智在看到幕漣漪的眼淚時,都喪失了,反正這次,他是無論如何都要救出人。
“微臣不敢說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主謀有事出去了,裡面就剩下一個人,這個還是可以肯定的,所以,只要把人引出來,基本不會有問題。”
軒轅恆靜靜地聽着,心裡萬分掙扎,他知道自己是萬萬不能拿球球的性命做賭注,只是現在要是不救人,那會不會更有危險?
“那你們想辦法將人引出來,記住一定要確保太子的安全。”
軒轅恆囑咐完就退到了一邊,陳福在一旁陪着,這時候的軒轅恆顯得特別的緊張。
不遠處,侍衛長在屬下的耳邊囑咐着什麼,然後所有人都退到了一邊。
只有之前給軒轅恆彙報的侍衛邁開步子,走到了他們的目的地,那個宅子。
那實在在門口站定,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扣扣扣——”
敲門的聲音響了好久,就在衆人疑惑時,裡面終於傳來了聲音,“誰啊?”
侍衛頓了下,然後很鎮定地道:“我是住在隔壁的,有事情相求?”
“有事情找別人去,我幫不了你的,走吧走吧!”裡面傳來一聲粗獷的聲音。
“大哥,我這邊就是想請您幫我搬個東西,很快的,幫幫忙吧,大哥,大哥——”
大漢在侍衛一直糾纏後,沒有辦法,只能出去開門。
“你有沒有搞錯啊,這天還沒有亮的,你就來煩人,什麼事,趕緊給我說了滾蛋。”
大漢罵罵咧咧的,人已經出去了,他還沒有睡夠,就想趕緊把人打發瞭然後回去繼續睡覺。
他人才剛走出門口,就發現身後有陣風吹來,他猛的一回頭,才發現身後的人舉着手正要朝着他劈來。
他趕緊躲開,只是這邊才躲開,那邊已經冒出了一羣人,猛的圍住了他,他纔剛想出手,這人已經被制住了。
“你們誰啊,你們想幹嘛?”
大漢被人雙手架着,有些搞不清狀況。
侍衛們都沒有說話,只是將人帶到了軒轅恆的面前。
大漢看着軒轅恆冷冽的一張臉,愣了下,然後開始開罵。
“你誰啊,抓我要幹嘛,等我大哥回來,看我不叫他收拾你們。”
軒轅恆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甩手給
了大漢一巴掌。
“說,那孩子在哪裡?”
這巴掌用了他全部的力氣,他是真的被氣急了,就是這些人,把人給擄走了,讓他的嫣兒傷心,最該萬死。
“我,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孩子,我不知道。”
大漢把頭一轉,一副完全不想說的模樣。
軒轅恆瞪着他,然後現行進了宅子。
這宅子是很極其普通的那種,所有的房間加起來也不超過三間。
他們將房間都打開來看了下,哪裡有球球的影子。
“不是說人在這裡嗎?人呢?”軒轅恆看不到人,心慌忍不住朝着身邊的侍衛開罵。“不是說在這裡面嗎?怎麼沒有看到人?”
“皇上,這太子藏在這密室裡面,只是微臣不知道這密室具體在哪裡。”侍衛趕緊解釋着,就怕軒轅恆的火氣撒到自己身上。
“說,人在哪裡?”軒轅恆找不到人,身上的怒氣是完全掩飾不住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大漢堅持不說。
軒轅恆一雙眸子似乎能噴出火來,“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話給我套出來。”
侍衛長接到命令,立馬走到大漢面前,他朝着架着大漢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
那些侍衛都是跟着侍衛長的,所以只消一個眼神,他們便明白了,於是他們立馬將大漢抓的緊緊的。
“你們想幹嘛,想幹嘛?”大漢叫着,看着侍衛長從袖子中拿出一瓶子,他直接扒開大漢的嘴,然後將瓶子裡的東西一股腦兒全部倒到了大漢的嘴中,然後在他胸口一拍,那些藥全部被大漢吞下。
“你們,你們——”大漢纔剛想破口大罵,但是他的臉色馬上扭曲起來。
架着他的侍衛都鬆開了手,然後大漢整個都倒在了地上,難受地在地上滾着。
“你們到底給我吃了什麼?”他只覺得自己的肚子慢慢地開始疼,然後越來越疼,就感覺自己的腸子被人狠狠地拽住,拉徹着他,真的很疼。
大漢抱着肚子,一臉的痛苦,看着真的很痛的樣子。
“我知道這裡面有密室,趕緊打開,打開了馬上就給你解藥。”侍衛長說着就將解藥從懷裡拿了出來。
大漢看着那細小的瓶子,他嘴巴張了張,最後還轉過了臉,“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那好吧,我們就等着,看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侍衛長話音剛落,大漢突然很痛苦地叫了一聲,然後整個人開始不停地在地打滾。
如果說剛纔的疼痛他還能忍受的話,那這會像是被千萬只蟲子不停噬咬的感覺,簡直要讓他扒開自己胸膛的衝動。
真的很癢,這種癢似乎不是簡單的來自身體,像是來自身體更深層血液,肌肉,他想抓,但是卻不知道該抓哪裡。
“啊——”他不斷地在地上扭動着,整張臉緊繃着,青筋似乎都出來了,要緊咬着的下脣甚至已經溢出了血。
“啊,混蛋給我解藥,給我解藥。”大漢近乎猙獰着臉,然後慢慢地爬到侍衛長的腳下,因疼痛而滴下的汗珠,很快的在地上留下了痕跡。
“說,太子在哪裡?”
“我,我——”不知二字還未出口,大漢只覺得那種折磨的瘙癢又轉化成了一點點的疼,就彷彿有人在拿着刀一點點的刮開他身上的肉般,他
死死地咬着幾乎要發爛的脣,手指一點點地抓着地面,不消一刻就已經血肉模糊。
軒轅恆本來就沒有這種嗜血的嗜好,只是一想到球球下落不明,他就想將眼前的人千刀萬剮了。
疼痛讓大漢想要自己馬上暈死過去,但是意識又是那般清晰,他堅持不住了,再也堅持不住了,於是他顫抖着脣說了出來,“在花盆,花盆那邊。”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他也已經沒有辦法說完整。
大漢的話音剛落,侍衛長就已經將視線轉到了廳堂唯一的一個花盆上。
他端看着那載種普通蝴蝶蘭的花盆,然後伸出手輕輕地一轉,一陣隆哄哄的聲音後,身後的強就給打開了。
軒轅恆一看見那露出的密室,想也不想地直接飛奔過去,“球球——”
“皇上,您先等下啊!”
軒轅恆沒有理會陳福,直接跑進了密室,然後一眼就看見了躺着石牀上的球球。
“球球,球球——”他激動地將人抱在懷裡。
此時的球球緊閉着雙眼,完全聽不見他的呼喚。
看着球球的情況,剛升起的喜悅又消失了,“怎麼會這樣,這怎麼了。”
他說着抱起球球就往外跑,他將腳狠狠地踩在那大漢的身上,“說,你們對球球做了什麼?”
軒轅恆這下其實是用了力氣的,但是大漢早就被之前的疼痛迷糊了神智,所以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可惡——”憤怒的軒轅恆正準備要再補上一腳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他要是死了,你會讓你懷裡的那個小鬼跟着陪葬。”
話落,從房頂上跳下一個男子,正是那蒙着臉的黑衣男子。
衆人先是被這人嚇了一跳,然後立馬圍在軒轅恆的前面。
之前刺探的侍衛一看到那黑衣男子,馬上跑到皇上的面前,“皇上,就是他,這個人的同黨。”
軒轅恆微眯着雙眼,帶着憤怒道:“是容妃讓你那麼幹的?你到底對球球做了什麼?”
黑衣男子輕輕一笑,有些陰鷙地雙眼看了看地上還在掙扎的大漢。“小人可不敢對太子怎麼樣,只是怕他醒着太吵,所以讓他小睡了下,倒是皇上您,這樣對待我的兄弟,可讓我很不高興呢!我一不高興,怕是這太子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你想怎麼樣?”
“把解藥拿出來,幫我兄弟的毒給解了。”
“要想朕給解了,也不是不可以,前提你先把球球的解藥拿出來。”
“這解藥我可不能輕易拿,要是拿了我跟我的兄弟哪裡還可能有命?”黑衣男子說着從地上將大漢給扶起來,過度的疼痛早讓大漢精疲力竭。
他似乎有些無力的靠在黑子男子的身上,極力的忍耐着疼痛。
“我看這樣吧,我們同時交出解藥,只有這樣,我才比較放心。”黑衣男子輕笑着,看不出一點的不安與緊張。
“你以爲你們還能逃得掉?”
“嘖嘖,這就不勞煩皇上您操心了。”說着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袋子。“這是解藥,勞煩皇上您親自給幫兄弟的解藥拿過來吧!您可快點,我的耐心有限,我死沒有關係,太子要是死了,那可就不值當。”
軒轅恆猶豫了下,最後還是將球球交給了陳福。然後轉身去拿侍衛長手上的解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