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紅塵”
練紅塵回過頭,剛好碰到楚淵的鼻尖,詫異的看着他:“叫我幹什麼”
“你看的入迷了,奏摺很好看”楚淵撇撇嘴,這小東西看奏摺都看得這麼認真,全然不把他當回事了呢。
“挺有意思的,各個地方反饋出來的意見,可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重點在哪,就比如這個,鄖縣加稅,理由呢居然是收成好,我想,若是下去看看,相比就不是這麼個理,嘖嘖,還有這個,將自己的管轄範圍內的情況誇上天了,實際呢我記得這個雲邀城還屬於貧困吧”練紅塵隨意的翻開幾本奏摺,幾乎都是這樣的情況,不由得搖搖頭,一羣蛀蟲,國家都是這樣被腐蝕的。
“那以後你沒事就來陪我看看奏摺,也說說你的意見,如何”楚淵憐愛的親吻着她的額頭,她在爲國擔憂呢。
“可以嗎後宮不得干政啊這道理我懂”練紅塵眼前一亮,扭過身子看着楚淵,揪着他的衣襟。
“當然可以,誰敢說不過,你要滿足我才行,嗯”楚淵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不斷地在她的身後摩挲。
“喂,這可是御書房,你怎麼說也是個皇上,自重一點哈”練紅塵被他摸得癢癢,扭動着身子,嘻嘻哈哈的,揪着他的衣襟。
姚家小女姚子萱如願進宮,楚淵和練紅塵一商量,賜封了一個響噹噹的名號,姚淑妃。
姚子萱刁蠻任性,目中無人,穿着華麗的宮裝,身後跟着一衆的宮人,正往御書房趕去,昨日進宮,楚淵並沒有寵幸她,甚至連皇上的面都沒有見到,細細打聽之下,才知道,楚淵自從登基,除了練紅塵的房,哪裡都沒有去過。這可惹毛了這個千金小姐,練紅塵算什麼還有她的那個賤婢,居然被賜婚給了練青城,怎麼能讓她咽得下這口氣。
練紅塵此時正趴在桌案前,光着雙腳,手拿毛筆,一筆一劃的規規矩矩的寫着字,楚淵說了,她的字就好像蟲子爬,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練不行撒。 楚淵坐在一旁,不時的提點一下,隨即低下頭看着手中的書。
殿門被人打開,沒有任何的通傳,姚子萱已經站在了門口,看着桌案上,練紅塵和楚淵同時揚起的臉,心中一陣氣憤,趾高氣揚的走進來,朝着楚淵低身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滾出去”楚淵的面上一冷,極其厭惡的瞟了她一眼,突然將手中的書扔了出去:“人都是死的御書房也是誰都可以進來的不將朕放在眼裡是不是滾出去。”
楚淵的火來的氣勢洶洶,姚子萱站在門口,嚇得腿都軟了,冷汗一層層的往下落,嘴脣微顫。練紅塵放下筆,用腳丫踢踢楚淵:“你嚇到人家了。”說完,身子一扭,蹭到了楚淵的身上,嘻嘻的笑着,恩,她又是故意的。
楚淵抱着她,冷眼看着姚子萱:“滾出去,朕說話沒有分量嗎還是淑妃聽不懂”
身後的小公公滿臉的冷汗,連忙將姚淑妃往外拉,上面的那纔是祖宗呢倆祖宗呢。
大門一關,楚淵臉上的冷意立馬消散,回手就將練紅塵抱住:“人走了,還裝練紅塵,你從再次醒來就擅長這一手,你當我傻子啊看不出來”
“知道你還說,放手,我要繼續寫了,來看看,怎麼樣”
姚子萱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晨曦殿,一進屋,氣急敗壞的就拿起各種瓶瓶罐罐摔得亂七八糟,滿地的狼籍,這還是她張這麼大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冷遇,皇后又如何早晚是她的,練紅塵,你就等着那一天吧。
姚淑妃受了楚淵的氣,沒多久就在宮中穿的沸沸揚揚,那些個嬪妃一個個笑的是花枝招展,誰不知道御書房沒有皇上的批准不得擅自闖入誰不知道練紅塵是楚淵的心頭肉,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只有她姚子萱不知道。
花想容坐在屋中,喝着山等的花茶,嘴角的笑意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怎一個舒爽了得,那姚子萱也是個廢物,這個時候跑去耀武揚威,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封后大殿上讓人久久不能忘記的那一幕,楚淵對練紅塵那是寵愛到了極點,可她偏偏去觸犯練紅塵,不服氣又怎麼樣,那也要忍住。
楚淵看着練紅塵依依餵過兩個小傢伙,凡事做到一一過問,心裡感動,趁着她將衣衫放下之際,連忙走了上去:“他們吃完了,我也要吃。”
“你是小孩嗎還沒斷奶”練紅塵沒好氣的看着他,將衣衫放了下來。
“我就要吃你的”楚淵靠在她的肩膀上,一隻手已經伸了進去:“就吃一口,我嚐嚐行不”
不行也要行啊他的手都伸了進去,揉着呢。
三年一次的科舉早京城隆重的開始了,楚淵變得極忙,經常在御書房看着奏摺和考生的文章,練紅塵坐在他的身邊,時不時的會提出一些中肯的意見,不過她雷厲風行的強勢態度,還是讓楚淵極爲的欣賞。
張天翔作爲此次最有希望的奪得狀元的考生,一直很低調,除了那一次的豪言,一直都是小心謹慎,他對練紅塵和楚淵的恩情怎麼可能會忘記,不過,他若是入朝爲官,定會廉正,將那些蛀蟲一個個個剷出。
此次科舉,也不乏一些官宦人家的公子。這一日,楚淵親自督臨,帶着練紅塵,以簡裝出行。隨意的來到此次考生最多的一個客棧歇腳,不時的就會聽到很多文人學者對此次科舉的議論,呼聲最高的還是張天翔,與此同時,武課那邊也是議論紛紛,看着此次人才濟濟,都想着在此次科舉上大放異彩呢。
“呦,這是誰家的娘子,長得好生漂亮,跟爺回家去吧替爺暖被窩去吧哈哈哈”不和諧的聲音,總是如影隨形,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哥,喝多了,一眼看到了坐在桌前與楚淵低聲交談的練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