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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廟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兩人從佛像背後走出來。
“你準備把我帶去哪”練紅塵小臉微紅,目光躲閃着,故意忽視慕容錦的目光,低聲問道。
“一路向南,去大清吧只有到了那裡,你才能真正的脫離楚淵”慕容錦將外面的黑色夜行衣脫去,露出裡面白色的長袍,隨手將夜行衣扔在一旁。
練紅塵點點頭,心中卻在擔心着練青城的安慰,她這一走,楚淵會不會因此而遷怒於他呢應該不會啊楚淵一向恩怨分明,只是對於她的事纔會不經過大腦,但願他不會對練青城不利。
一路上,不時的會有追兵出現,慕容錦極其小心的帶着練紅塵儘量從僻靜的小路走,兩日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花城,一個極其美麗富饒的海濱城市。
花城四季如夏,這裡的人們一年到頭都穿着薄衫,女子更是衣着鮮豔。一走進城中,練紅塵就被城裡面各色的小吃和小商品迷亂了雙眼,走一路看一路,慕容錦跟在她的身後,不時的問她要不要買下,她都只是看看,便放下繼續看下一家。
錦繡閣,花城最好最出名的老字號綵衣店,執拗不過慕容錦的一番勸說,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卻是又破又髒,練紅塵才點點頭,跟着他走了進去。果然是名不虛傳,裡面的綵衣不僅顏色好看,材質和做工都屬上乘,她一連試了三四套,都很滿意,卻堅持只要了其中的一套,付錢時,慕容錦很大方的將那試過的幾套包帶走了。
晌午,兩人坐在一間酒樓裡吃飯,練紅塵胃口大開,吃着各色的海鮮不禁讚不絕口。兩人正吃着,酒店裡突然出現了一隊捕快,練紅塵心一慌,焦急的看着慕容錦。
慕容錦從桌下伸出手附上她微涼的小手,朝着她低聲說道:“先等等,看看什麼情況,應該不會這麼快,從帝都出來四個方向,他應該不會想到我們會從這邊走,放心。”
練紅塵點點頭,卻再也沒有了食慾,微低着頭,面色紅暈,因爲慕容錦依舊牽着她的手。
侍衛拿出一張紙,上面畫着一個人像,正在詢問着老闆,一個捕快無意中往練紅塵這邊看來,露出了貪婪的笑意,轉頭跟着身邊的幾個侍衛交頭接耳,那些人紛紛朝他們看來。
“不會是發現我們了吧怎麼都在看這邊”練紅塵心中一緊,卻沒有往日了淡定,手心裡開始冒出細細的汗漬。
“我看他們並不是找我們,只不過看到了什麼感興趣的事罷了”慕容錦微眯着雙眸,眼裡閃過一絲厲色,這些人的眼睛分明是看着他身邊的練紅塵,那眼裡滿是淫 穢,又怎麼可能是來抓他們的呢
說話間,那幾個捕快便朝這邊走來,邊走,還邊使着眼色,待走到兩人桌前,一人用佩刀捅捅慕容錦的肩膀,大聲的嚷嚷道:“看樣子不是這裡人啊趕路的不過爲什麼看起來卻是像我們正在抓捕的逃犯呢”
慕容錦擡眼看了那人一眼,不語,端起手中的茶盞淺酌一小口,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這位官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逃犯把海捕文書拿出來對照一下便可,以免抓錯了人。”
“大膽,本大爺說你是你就是,上,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抓起來”那人一看慕容錦並不將他放在眼裡,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這麼漂亮的女子,他們還沒見過呢若是不把這個小白臉處理了,他們怎麼能將這個女子搞到手呢。
練紅塵此時纔看出了端倪,心中閃過一絲厭惡,不等他們動手,她便率先站了起來,拉住最近的一個捕快,手腳動作極其的麻利,瞬間一個過肩摔將那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反手便將他的手臂扭住,冷聲說道:“瞪大眼睛好好看看,誰是你們要抓捕的逃犯我像嗎”
不僅是那幾人,就連慕容錦都被她一套乾淨利落的功夫震驚,過去只知她性格倔強,聰慧異常,卻不知她居然還有功夫傍身。雖然看不出她所使用的是什麼功夫,但是心中對她的好感又加深了些許,這個女子還真是次次都能給他帶來一絲驚異。
幾個捕快一見此,竟開始猶豫,這個女子看似柔弱,可那功夫看起來並不差,那麼她身邊的那個男子,恐怕更不好對付吧。
練紅塵放開倒地的那人,站起身,冷眼看着剩下的人,口氣輕蔑的說道:“作爲捕快,竟然敢在此扭曲事實,我看平日裡,你們還不知道是怎麼欺負百姓的。”
那些人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看着一人倒下,倒也只是驚懼了片刻,一個個面色一變,抽出手中的刀,凶神惡煞的喊了一聲:“上”也不顧不得酒樓裡還有其他吃飯的人,涌向兩人。
慕容錦伸手拉過練紅塵,將她護在身後,順手拿起桌上的筷子,朝着最先上來的兩人飛去:“刷刷”兩聲,那兩人應聲而倒,抱着腿哇哇亂叫,身後的人一見此,面露懼色,便放慢了腳步,原本一起來的七人,此時倒下了三個,其他四人想了想,匆忙拉起倒下的人,連滾帶爬的跑了,臨走時,嘴裡還在叫囂,讓兩人小心。
付過錢,慕容錦僱了一輛馬車,又備了一些路上所需,不做停留,兩人繼續往南邊趕路。他們剛走出花城,楚淵便隨後趕到,在一處破廟裡,他看到被扔下的夜行服,命人在四周查詢,又恰好聽說慕容錦離開了帝都,這才暗暗的惱火,一定是他將練紅塵帶走了,那麼只用向南邊追便可。
花城的府衙內,楚淵冷眼看着跪了一地的捕快,憤怒的將桌上的茶盞推翻,厲聲說道:“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去出手傷她的你們可知她是本王的王妃”
跪在地上的衆人身子一顫,他們這是惹了誰不好,偏偏惹到了這個冷麪的王爺,不掉層皮恐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