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吉拿着刀子切一塊手抓羊肉給我說道:“給你。”我接過羊肉,有些心疼的看着額吉說道:“額吉就不要再切了,你的眼睛不好。再看不見就更是麻煩事了。”她聽着我的話微微一笑說道:“沒關係,我的眼睛雖然不好,但也沒有全轄,還要留着看看我的寶貝海蘭珠和大玉兒呢!
她的話剛剛說完,只見吳克善已經回來,我凝神望了過去,只見他的身後跟着一位玉雪可愛的小女孩,身上穿着一件玫紅色的蒙古袍,滿頭的鞭子上綴滿了七彩的珠子,一雙大眼睛正在嘰裡咕嚕轉動着,伸出的小胳膊拉着他阿布的衣服,有些怯怯的打量着我。
我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這麼多年我始終穿着蒙古服飾,即便實在皇太極的皇宮的中也一樣,我一天沒有嫁給她,我便一天還是蒙古人,這一點儘管許多年過去我也是不變的。所以倒不怕這個小傢伙認不出我來。
想到這裡我朝她笑笑,伸出手向着她找找手。誰知道她更是害羞的躲在了吳克善的身後。正在大家笑成一團的時候,突然門簾一動我看見一個格外標誌的姑娘走了進來,她有着難得一見的瓜子小臉,杏眼櫻脣配着難得的白皙皮膚。我幾乎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就是去到現代社會也是個絕美的美人坯子。
她也是一進門就細細的看着打量我,我們相視的笑笑,還是我先開口說道:“這位一定是嫂子!”說着站起身來朝她走去,她看了我一眼,也笑笑的走過來拉着我的手笑着說道:“早就聽說咱們科爾沁的女人一個標誌,原先看着咱們的玉兒就覺得是天上有地上無的人物,這會子看見藍海珠才知道天外有個天,人外還有個人呢。”我被她說的一時發了窘,笑笑說道:“我這好嫂子竟然是個如此伶俐美麗的人,哥哥當真是
個好福氣,能娶得這樣一個美麗賢惠的女子爲妻。”說完我自己的都覺的牙磣。
轉眼看見吳克善身後的小女孩,走了幾步上去看看她說道:“你叫什麼名字?知道我是誰嗎?”她笑笑的臉上一陣紅暈,突然朝我笑笑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誰,我阿布長長跟我說,我有個很美麗的姑姑,你長的很漂亮,所以我知道你是海蘭珠姑姑。”
這張小嘴話說起來說個不停,我聽着她的話真的覺得她可愛異常,於是走近,伸手將這個小小的人抱了起來,在她的臉頰上一親,哄道:“那你告訴姑姑,你叫什麼名字?”這小人兒聽着我問,咯咯的一笑說道:“我叫娜木鐘。”
說着有朝她自己的母親看了一眼雙手輕輕拍着要她母親抱。我笑笑的將娜木鐘遞了過去。說道:“科爾沁真是神奇的地方,養育出來的女子都這麼如花似玉。”吳克善上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坐下吧。那年你說跟着姑姑去看看,換換心情就會回來,不想你這一走就是十來年。現在總算是回來,來,哥哥敬你一杯酒。”說着他端起了銀碗。我看着吳克善的臉,歲月已然在他的臉上刻下痕跡,時光果然是神奇的,當年的毛頭小夥子現在竟然是一個老成持重的男人,略微發胖的身體更顯出他的穩重。
一時的說說笑笑,我覺卻覺得有人一直注視着我,我一回頭正好看見吳克善的福晉若有所思的望着我。她見我看了過去,伸手拿起銀碗向着我敬酒,我也只得拿起酒碗回敬起來。酒雖然是喝了下去,可是我的心裡卻覺得她對我的態度似乎是有些不太對頭。
酒喝到很晚,我們才散了。烏日娜也十分的高興,一邊吃着羊奶糕子一邊看着我問道:“格格,咱們吃走了這麼久,現在總算是吃到了咱們家鄉的味道了。”我看着烏日娜的臉笑笑說道:“你既然喜歡吃,就多吃點。”她高興的點頭,隨手又抓起了好多,我看的發笑說道:“你這丫頭,知道的說你想家,不知道的只當平日裡你跟着我,我不讓你吃喝呢!”烏日娜聽着我的話,臉頰上微微地紅暈說道:“我自然不是這麼貪吃的,我是想着四牛第一次跟着咱們回來,
他是沒吃過咱們的東西的,我拿些去給他嚐嚐。”我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他頭說道:“對對!是我的錯!我竟然昏了頭將他忘記了,你快點包了給他送去!”
烏日娜這才笑笑的趕緊的包了東西去,我看着烏日娜去了我這才起身問額吉說道:“額吉我的帳篷是不是還在?”她聽了慈愛的摸摸我的頭髮笑着說道:“都在,我本來說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想叫人收起來,可是你阿布怎麼也不許,說是一定要給你留着。”我聽着回身看着寨桑,朝他行了一個大禮說道:“阿布,您對海蘭珠的好處,我永遠不忘。”
轉身出來,我i還清晰的記得自己的帳篷的位置,正在走着,卻看見吳克善在前面,手裡攥着繮繩,身後一匹雪白雜花的馬站着。我看的稀奇緊走幾步到了近前說道:“哥哥,這馬還是當年你送我的嗎?”
吳克善聽着,在我的鼻尖上輕輕地一刮說道:“你在想什麼呢?這是它的孩子!”我驟然聽見是它的孩子,一時間激動的快要跳起了,起來伸手從吳克善的手中接過繮繩,興沖沖地看着它。吳克善見我高興於是說道:“你從小就喜歡白馬。我一直都記得,所以送你的馬匹白馬下了馬駒子我挑了一匹好看的給你留着,就算你現在沒回來,我也正打算給你送到盛京呢。”聽着吳克善的話,我轉身看看他說道:“哥哥,這麼些年你心裡好過了些沒?”
他聽吧,啞然的一笑說道:“我上月底收到大汗的信,說等等要我把你送到盛京去完婚。心裡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可能就是你說的喜憂參半吧,原來我一直覺得皇太極對你不好,一定是你去他們大金散心,他看中的你的姿色搶佔了你去,偏又不肯你個名分。現在看着他能明媒正娶你過門,說真話我心裡真的比額吉還高興很多。”
我知道他的話,都是真心的話,當然我走的時候,我知道嘴部放心的就是吳克善,可是那次雪地中的談話,我也知道他是真的將我認作了妹妹。於是伸手挽住他的手臂說道:“我來到這裡轉眼這麼久了,每次想到當初的事都覺得很對不起你!要不是我的原因阿布也不會bi着你成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