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良辰下朝就朝書房走去,沒多久蘇良辰就與他走出來,急匆匆的朝外走,蘇宛如一見神色這麼慌忙,就攔住他們:“你們這麼着急是去幹什麼?”
蘇良辰着急的連腳步都沒停:“去四阿哥府上。”
直到晚飯的時候,他們父子倆才返回,跟着一起來得還有四阿哥。蘇宛如讓丫鬟多備了一雙碗筷,就坐下來詢問他們:“你們早起那麼着急慌忙的去四阿哥那裡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蘇良辰看看四阿哥就沒有再說什麼,誰料四阿哥說道:“皇上讓重大臣密舉繼立太子的人選。”
蘇宛如先是一愣,隨即輕鬆下來,一旁的蘇良辰說道:“八皇子那邊已經準備妥當了,爺你看我們是不是也要……?”
“不了,看看他們怎麼做,我們靜觀其變。”
“可是,這一次是個好的機遇,我們……”
“吃飯吧,一切都順其自然。”
他們見到四皇子如此堅決,都只好作罷。只有蘇宛如知道是自己說的話他聽進了心裡,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雍禛注意到她的眼神,也擡起頭不明的看着她,蘇宛如只是笑了笑就低下頭繼續吃飯。
密舉太子一直持續了幾日,八阿哥一派在朝裡瞬間活躍起來,允禩覺得自己做皇太子有望,一些兄弟朝臣也紛紛的向他靠攏,於是,在皇八子允禩周圍,逐漸形成一個爭奪皇儲的政治集團。時隔不久,以大學士馬齊等大臣都開始秘密推舉八阿哥爲皇太子,皇上看着這些密舉的名單統統的寫着允禩的大名,一時間氣的全都推在了地上。
李德海趕緊跪在地上小心的說道:“皇上請息怒,皇上請息怒。”
“這八皇子爲人狡詐陰險,這太子才廢除多長時間,他就讓衆大臣舉薦他來作太子,這般陰險可怕的人,我怎麼把江山交與他,這般如此急功近利的小人又怎麼配當一國之主。”
第二日早朝,所有人都覺得皇上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他看着堂下的
衆位大臣:“你們都認爲八皇子是太子的最佳人選嗎?”
衆位大臣集體下跪:“臣等願推舉八阿哥爲太子。”
突然奏摺被扔了出來,跪在的大臣霎時間擡起了頭,只見皇上氣的臉色發青指着一衆:“好一個願意推舉,朕還沒死,你們就選好了繼承人,朕是該感謝你們還是該成全你們?”
“皇上,請息怒!”
“息怒?你們如此的拉幫結派,不就是被八皇子所誘導,可以見得允禩的陰險狡詐。”
“皇阿瑪!”十四阿哥跪下:“八哥只是想爲皇阿瑪您排憂解難啊,皇阿瑪。”
“排憂解難?如今你的親哥哥被囚禁起來,他就開始想着冊封太子,如此無情無義的人,你說他排憂解難。”
一時間衆位大臣嚇得都不敢言語,只有上位的皇上氣的指着八阿哥說道:“允禩,且不說你爲人狠毒,單說你母親布衣庫的身份,你認爲你可能當得了太子之位嗎?生來身份卑賤卻妄想着與身份不合其微的事情,像你這般虛僞挑撥關係的人,朕怎麼可能容得了你。”
八阿哥霎時間跪下,頭沉沉的低了下去,衆位阿哥紛紛下跪請求饒恕,只奈皇上氣的喪失了理智,剝去八阿哥王爺之位,一時間八爺黨失利,一切似乎什麼都沒有了。
蘇良辰下朝回來告訴蘇宛如,蘇宛如以爲皇上會很生氣,卻沒想到這一次八阿哥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故此她告訴蘇良辰這段時日在宮裡什麼都不要說,還讓他捎話給四阿哥,讓她請假在家養病,不要涉及到這段煩亂之中。
夜深了,李德海跪在大殿裡,看着形色疲憊的皇上,這段時日事情太多,皇上一時間老了許多,整整七天七夜不思寢食、不吃不睡,如今這樣下去身體怎麼會受得了。
“皇上,還要注意龍體啊,您歇息一會兒吧。”
“現在已經社麼時辰了。”
“兩更天了。”
“又是兩更天了。”他無奈的說,看看那昏暗的燈光想想這段時日的事情,太子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唯恐他不精通學問,未明達治禮,所以經常對他耳提面命,督以禮節,勤加教誨,可是即使是如此的煞費苦心
,思之長遠,卻還是沒有對他教育好,如今把他變成了急功近利,時刻想着上位的人。
玄燁不禁的痛心,他的所有苦心都在一剎那間灰飛煙滅,李德海看着皇上低頭緊捂心口,不由的輕輕呼喚:“皇上?”
誰料他低頭默不說話,李德海立馬慌了起來,趕緊朝外大叫:“宣太醫!快點宣太醫!”
皇上一時間病倒了,舉國轟動,除卻早間的早朝,皇上很少出現在大臣們的視野中,當蘇宛如從蘇良辰那裡聽說的時候,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麼多年了,誰都會有支撐不住的時候,哪怕他是皇上,亦是如此。
“那時候多虧聽你的,若如不然我們就有可能被牽扯進去了。”四阿哥急切的說道。
蘇宛如只是笑笑:“我那時候也只是猜測,你想想太子是皇上從小教育過來的,如今被廢,皇上的心裡肯定比誰都難過,他一定不希望別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推選什麼新太子,所以能不摻和就不要去攙和。”
蘇宛如說完才意識到四阿哥一直注視着她,那眼神有愛慕又有些憐惜,蘇宛如不由的轉過身裝作倒茶,接着說道:“之前皇上讓你們密舉,也一定是試探之意,卻沒想到八皇子這麼的按捺不住性子。”
“如若不是你的提醒,恐怕我也會按捺不住。”
蘇宛如笑笑不在說話,她不是聰明更不是對朝事瞭解的太多,她只是憑藉着對他的瞭解和認識,雖然他在皇子面前總是嚴厲,只是他也是父親,他也希望有尋常人家的親情,不管是十八阿哥的去世還是太子的廢除,每一件事對他的打擊都是致命的,他曾經告訴過蘇宛如,最厭惡的就是朝堂間的拉幫結派,如今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爲首,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允禛看着沉默不語的蘇宛如,就小聲的說道:“聽宮裡說,皇阿瑪這一次是中風了,可能急火攻心,現在他的右手不能動彈,他在宮裡宣見我的時候,我也注意到他只是用左手批改奏章。”
蘇宛如冷漠的笑笑說道:“一切自有天命,四阿哥如果沒什麼事就走吧,宛如該睡覺了。”
四阿哥見蘇宛如這麼冷漠,就無奈的嘆口氣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