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葉布紡自然就招到了幾家同行的嫉恨,就專門有人掏錢僱人在街上散步些謠言,說梅葉布紡的衣服質量不好等傳言。
一大早,蘇子意就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趕回來,蘇宛如剛從後院出來打算去吃早飯就被自己的父親攔住。
“爹,怎麼了,瞧你慌的。”
蘇子意不停的喘着氣,蘇宛如見此就趕緊拍他的背,理順了氣,蘇子意才說道:“有人來咱家鬧事,說是衣服把人給穿死了。”
“什麼?”蘇宛如聽的大驚,這下飯也別吃了,趕緊跟着蘇子意往外邊跑。
素來只有吃食物把人毒死的,這穿衣服把人穿死,別說蘇宛如就是別的人也是頭一次聽說,所以一聽說穿衣服把人穿死,人們都趕到梅葉布紡湊熱鬧,當蘇宛如趕到時,門口已經裡裡外外站了好幾層人。
蘇宛如大老遠就看到梅葉布紡門口停放了一口黑色的棺木,那鬧事的人個個身穿孝衣,足足有十幾個,其中的一人跪在地上痛哭,旁邊的地上放着用白布蓋着的屍體,蘇宛如只看的毛骨悚然,趕緊從人羣裡擠着往前去。
“你們看看啊,我家婆娘穿的就是他們梅葉布紡的衣服,你看如今人就躺在這裡,你說她們掙得是不是黑心錢啊!”
周邊的羣衆紛紛附和指點着梅葉布紡,蘇宛如看着心裡越慌,暫且不說這些人是在演戲,如果在不趕緊解決,那麼梅葉布紡以後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只是這人羣越來越多,蘇宛如在人羣裡擠着,卻怎麼也擠不過去,只得大叫:“都讓一讓,讓一讓,我是老闆!”
這麼一叫,果然讓出了一條路,只是每個人看她的表情都變得及其厭惡,有的甚至還扔出來菜葉子,氣的蘇宛如想破口大罵,只是她很理智的清楚,對於這些人云亦云的人,不需要動太大的脾氣,只要懂得日久見日心,就讓他們說去,看他們能說到什麼時候去。
“你說你妻子是穿衣服穿死的,你可敢讓我看看她的傷口?”這突兀的聲音,讓蘇宛如有一瞬間的呆愣,這時人羣已經讓開了一條路,蘇宛如快步的跑上去,站在梅葉布紡
的人正是李舒文。
李舒文的出現讓蘇宛如不由的放下了心,李舒文的三寸不爛之舌她是領教過的,所以她不怕李舒文會吃什麼虧,就索性走上前站在了店門口。
這時周圍的羣衆都紛紛的往梅葉布紡門口扔東西,蘇宛如就站在那裡免不了受災,跟在身後的蘇子意拉着她進屋,誰料蘇宛如一動不動的說道:“我今天就站在這裡,我就要看看這世間還有沒有黑白,還是說這所有的人都習慣聽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蘇宛如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字字清晰,一時間那本是鬧事的羣衆都停下了手,李舒文看看蘇宛如這半年不見,除了瘦一點,臉色差了一點,別的什麼都沒有變,還是如從前那般倔強,說話也還是這麼一針見血。
那幾個鬧事的人,一看羣衆的激情調動不了,就咋咋呼呼的亂喊:“你們梅葉布紡傷天害理,我們老討公道,倒是我們的不是了,這天子腳下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們梅葉布紡是怎麼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我自認爲我梅葉布紡除你之外沒有做過欺騙百姓,傷害百姓的事情,既然你說你的妻子穿我們的衣服死了人,那麼我們就請衙門過來,看看屍體,看看這死者究竟是怎麼死的。”蘇宛如斬釘截鐵的說完,就對身後的蘇子意說道:“爹,你現在去衙門把李捕頭找來,我們今天就當着大夥兒的面好好查查。”
蘇宛如在說的同時清楚的看到那幾人的神色大變,蘇子意正要去衙門,誰料,李舒文說道:“蘇老爺先別去。”
那幾個人很明顯的臉上變得輕鬆,李舒文走上前就要掀那白布,被其中一人上前制止嘴上還說道:“我妻子已經死了,我不能讓她死了還這麼不得安寧。”
蘇宛如聽此把話接過來說道:“既然你不想讓她不得安寧,爲何還要來這大衆之下胡鬧?”
那人一時結巴的說不出來話。趁這個功夫,李舒文悄悄的對身邊的人了幾句話,他身邊的那個人點點頭就離開了。
如此李舒文接過話說道:“無論如何,逝者已逝,既然你說是梅葉布紡的過失,那就
讓我們看看傷着,還是說你不敢讓我們看?”
那人的神情有很大的變化,這時,連羣衆也覺察出不對勁了,蘇宛如就見風使舵的說道:“你從頭到尾都說是我害死了你,那你就讓我看看死者是怎麼死的,你這麼不想讓看,還是說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死?”
“你胡說!”那人激動的說不出來話,羣衆開始躁動,紛紛都起鬨說道:“把布掀起來,讓我們看看。”
這時,突然躺在地上的人一聲尖叫,人就坐了起來,這突然的舉動嚇得蘇宛如幾步後退,直到李舒文站在她前面擋住她,才慢慢的平息下來心情,周圍的羣衆也被這突然的變動一個呆愣,有幾個膽大的就要拿鋤頭上前去打。
卻見那人坐在地上罵罵咧咧的說道:“那個混蛋把針扔出來了。”說着還抱着腳,疼的呲牙咧嘴,說完看看周邊的環境後知後覺的說道:“怎麼還沒結束。”說着就要躺下。
李舒文上前抓住他對身邊的人說道:“難道你的妻子是一個男人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是來陷害的。”
此話一說,那幾個人就要逃跑,卻不然周邊的羣衆都圍了上去,開始拳打腳踢,蘇宛如看着其餘幾個鬼鬼祟祟的想要逃走的人,就找了幾個家丁,去路口等着他們,坐等他們落網。
一切就緒,蘇宛如看着眼前的李舒文,笑的狠燦爛,李舒文瞥她了一眼說道:“笑的像個神經病。”
蘇宛如也不生氣,走上前抓住他的領子說道:“老實交代,這麼長時間都去哪兒了。”
李舒文任憑她動手動腳,他明白蘇宛如的性格,如果自己今天不說清楚,那麼這幾天都別想太平,索就把她的手放下,裝作渾身無力的說道:“我在外漂泊這麼久,現在又累又餓,能否賞口飯吃?”
一聽此,蘇宛如立馬鬆開手,緊張的叫店鋪裡的夥計去給李舒文買飯菜,安排好一切以後,就拿起地上的行禮,拉着李舒文進店,李舒文看着這麼些日子梅葉布紡的變化也是感慨萬千,蘇宛如的能力他領教過,所以他在外這麼長時間,現在回來,爲的就是在大幹一場。
(本章完)